花梨同学住在我家啦I (微h)
今日是土曜日,也正是这个缘由,花梨才会将任务安置在昨日去完成。 但即便不用去学校,目前的花梨仍需要一套她能穿的衣服,并且她也不能一直窝藏在诚的家中。 思索片刻,花梨收起刚刚暧昧般的调笑,正经问:“诚同学,你的家里有适合我穿出去的衣服吗?” 涨红了脸的诚还收不回脸上的红晕,有些飘忽的思绪被猛地拽回,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先是摇了摇头:“住在这里的基本就我一个人,所以衣服也都只有我的衣服…啊,不过如果花梨同学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诚似乎真的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只是单纯为花梨解决烦恼一般,目光纯良,眼神柔柔地含着水波般望着花梨,耳垂似是被人狠狠吸吮过般通红,嘴角下意识挂着笑。 花梨的喉头动了动,声音也低沉起来:“好的,就麻烦你了。” 于是诚一下子欣喜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花梨暗沉下来的目光,也没有意识到低沉的声音背后藏了什么情绪,只是欢欢喜喜跑去要给花梨拿衣服,临出门前他还探头叮嘱花梨一定要吃点东西,在得到花梨肯定的回答后便匆匆去自己的衣帽间。 花梨收回目送诚离去的视线,转而落在了早餐上。 早餐很简单,是传统日式的早餐,一小碗粥,一份玉子烧和三文鱼烧,一小碟腌菜,再有一份味增汤,都还冒着热气。 花梨看着那份给病人吃的粥,没意识到自己勾了勾唇。 “我开动了。” 那份玉子烧味道很不错,高汤、糖和鸡蛋都巧妙的融在一起,一口咬下去松松软软软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好一点。 花梨因着在家独居,也会做一些饭菜,但她并不十分重口欲,比起鲜香的饭菜,她更偏爱饭后的美味甜点,所以自己做饭时总是敷衍几分。但这份早餐却比花梨之前品尝过的都要好一些,总体都是甜口,就连白粥里都放了不少白糖,很合花梨的口味。 虽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好,但花梨仍然将这份早餐努力吃了干净。 就在花梨放下碗筷时,诚也挑了合适的衣服推门回来。 诚一眼便看见空荡荡的早餐盘,立时眼睛弯成好看的新月状:“早餐的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花梨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但眼里又带了些探究,“不过,这怎么都是甜口的?” 诚也不隐瞒,笑眯眯将衣服递给花梨,又伸手去将早餐盘移到一旁的床柜上:“是我猜的啦,偶尔看见过花梨同学在没人的地方吃甜品,都是非常开心的样子,所以我便记住了,想着花梨同学可能喜欢甜的东西,所以做的都是甜口的早餐。” 花梨接过衣服后,原是在打量衣服,听到诚的回话后一愣,转而敏锐地捕捉到一些信息:“这早餐是你做的?” 诚点点头,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放假在家会学一些厨艺——花梨同学喜欢吗,我做的早餐?” 那原本早就褪去的害羞的绯红又爬上诚的脸颊,眼睛里满是期盼地望着花梨,就好似一只大型犬试图讨主人欢心一般充满了殷切。 花梨顿了顿,忽然伸手摸了摸诚的头,手下满是诚柔软发质的触感。 于是她轻声道:“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诚给花梨挑来的衣服是一件有些长的米色风衣和一条休闲西装裤。 花梨只是用指尖挑起那条裤子看了几眼,便放到了一边,淡淡道:“这条裤子我穿不了,腰太大了。” 诚此时才猛然想起自己看见过的,花梨那盈盈一握却又充满力量的腰肢,他颇为不自在地偏过头,咽了口口水,含混道:“那就只穿风衣吧,也能盖住。” 花梨并不磨蹭,直接将风衣套在身上,将一边早早就被取下的面纱塞进衣兜里,下了床后转身对诚道:“我需要回家一趟,你……” 花梨蹙起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和诚道别。 诚立刻抢了话题:“我送你吧!” 想到看到过的诚家的车,花梨摇摇头:“你家的车子太招摇了。” 这点并不能阻碍诚想送花梨的决心,他立刻表示:“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地铁!你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花梨险些笑出声来,但仔细一想,诚说的话并非无道理。 从起床之后花梨就发现自己有些四肢无力,并且随着清醒时间的延长并没有缓解,再加上昨天晚上组织里错误的情报,以及有可能藏在组织中对她虎视眈眈的“告密者”。 诸多因素都在告诉花梨,她确实需要人陪同帮助。 只是内心深处隐隐有个声音在用唱歌般的语调小声道:让他陪我吧,让他在我身边吧,让他乖巧地看着我吧。 那声音黏腻,又像是溺水者抱住来救命稻草般充满孤注一掷的决绝。 于是花梨望着诚的眼睛。 让他陪我吧,让他在我身边吧,让他乖巧地看着我吧。 “好。” 花梨目前独居,父母家人都住在京都的乡下,她一人住在东京偏城中村的单身公寓里,离学校很是偏远。 这地儿并不十分脏乱,只是看着比城中心萧条许多,树木十分茂盛,房屋低矮,也正是因此,这里的房租要便宜许多。 花梨披着风衣去开了门,现下时间还早,简陋的公寓楼里看不见其他人。 然而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杂乱无章的房间。 这房间极小,拢共只有十五平方,墙角靠窗处挤着一张小小的勉强够一人睡的单人床,床尾是一张普通的书桌,正对窗户是一间延伸出来的小厨房,只堪堪够一人在里面忙活,床边是一大衣柜。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家具。 而这原先虽小却被花梨收拾的极为干净整洁的小房间现下却乱的不行,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衣柜被粗鲁地拉开,里头的衣服全被翻了出来,要么扔在地上,要么扔到了那张小床上。书桌上原先摆放整齐的各类书籍和摆件也全数被挥到了地上,各类东西散落一地,抽屉也被拉开,里头残留的东西一看便知道全被动过。小小的厨房也惨遭毒手,搁置在洗手台上的小冰箱被无情地打开,能看见里头的东西包装上都凝了一层水珠,一些即食罐头也被翻到了地上,唯独冰箱里所有的甜点都被整整齐齐放到了洗手台上。窗户也被人打开,深色的窗帘被屋外时有时无的风吹起,飘在空中。 花梨目光一凛,下意识便想抬脚进去查看,却被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诚一把抓住手腕,不由看向他。 这是诚第一次在花梨面前露出这般冰冷表情的模样,唇角紧抿,目光里不再是花梨熟悉的可怜巴巴的期盼与欢喜,而是极为冷静、锐利的,极富攻击性的目光。 诚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先回身望了望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天数已亮,清晨明媚的阳光懒散地透过有着污渍的窗户慢慢爬进走廊,给阴冷的空间里挤出点温暖来。 在花梨的默许下,诚握着花梨的手腕走进玄关内,回身轻轻关了门,再转身时已经从兜内摸出一小型机器,看着像是什么控制器。 直到打开了那控制器的开关,并扔到屋内地板中央后,诚这才吐出口气,转头对花梨笑笑,解释道:“这个东西可以对监视器什么的造成干扰,我出门前匆匆拿的,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说到最后,诚似乎有些小骄傲,看着花梨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似乎想得到对方的夸赞。 花梨不得不承认,诚这一步做的很好,即便花梨的武力值再怎么高,也难逃隐藏科技,并且她也十分厌恶被监视。 只是。 花梨举起手,语调颇有些调侃意味:“诚同学,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霎时诚脸上通红一片,松开手后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道:“花梨同学,你现在要做什么呢?这个房间又是谁弄乱的?” 话题一下子便被拉到现实,花梨不慌不急地静静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又看了看被打开的窗户,走到屋子中央,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诚同学,你要听我说我的事情吗?” 诚尚未张嘴回答,花梨的手机忽然响起。 电话那端是花梨一直对接的代号“酒保”的信息传递者,也是那个被花梨戏称“老妈子”的人。 酒保向来稳cao胜券的沙哑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语速也快了些:“花梨,你现在在哪?” 不等花梨回答,她便打断道:“算了,不管你现在在哪,你都先躲起来,别被人发现了!” 花梨皱眉:“冷静一下,是发生什么了吗?” 酒保深吸口气,似乎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开口时声音里不易察觉的急躁缓和下来:“昨天你去盗取文件的地方,今天发现了三个看守的尸体,警方现在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短短三句话,让花梨的眉拧了起来,她的声音里带了冷意,出声反驳道:“不可能,我动手从不伤人性命,这件事背后有问题!” 酒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杀人,但现在结果是那三个看守已经被人杀死了,不管是否与你有关,你现在的情况都很危险,毕竟你昨晚确实与他们接触打斗过,如果被警察发现什么痕迹就糟了。 “组织上的决定是目前无期限停掉你所有的活动和任务,让你先躲起来,直到这件事解决完。” 花梨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站在一片杂乱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带着电音的酒保声音里夹杂了些疲惫:“你别担心,事情有进展我会联系你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好,我知道了,多谢。”花梨面不改色地道谢,似乎并未被刚刚通话里的信息给惊到。 挂断电话后,花梨转身去寻诚的身影,却看见诚已经在厨房里四处看了起来,听见花梨最后结束性的话语,这才转过身去看她。 没有去问刚刚的电话讲了什么,也没有接着问花梨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诚只是笑了笑:“花梨同学,要不要暂时去我家歇歇脚?我家小区安保还是不错的,这间公寓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适合住人了,有些太乱了。” 花梨望着诚不染半分阴霾的笑,又望了望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于是点点头:“你等一下,我收拾几件衣服。” 衣柜里还挂着几件冬天的大衣,其余应季的衣服全被扔在了床上。 花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包里,又套了件短裙在身上,最后又摸出帽子口罩全数戴上。 这般偏远的地方没有出租车,二人挤着公交才到城中心。 车上人很多,花梨拉低帽檐,外在看来只是一个孤僻的女生,诚却很自觉地将花梨堵在拐角处,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他人偶尔飘过来的视线。 直到到了诚家,花梨才卸下这有些粗糙的伪装。 诚倒是很积极地领着花梨去客房,也就是今天早上花梨醒来的那个房间。 从进门开始,花梨便下意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诚家的装饰。 诚所在的小区占地很大,属于高档小区,小区内花园泳池娱乐设施都一应俱全,安保也做得很好,几乎不用担心非小区内的人擅自闯入。 而诚的家是独栋设计,一共三层,占地面积很大。 家里总体以米色打底,基本没有那种冷硬的尖锐装饰,沙发是天鹅绒的坐垫,地毯都是毛茸茸的,进门后的柜子上摆着花瓶,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价值不菲。 但是房子里除了他俩,再没有其他人。 花梨将衣物都收纳到屋内的衣柜里,诚则给花梨备来了花茶。 热乎乎又带有清香的花茶确实吸引人,花梨品了一口后却放下杯子,开口道:“你不想问我吗?” 诚放下杯子,歪了歪头:“什么?” “我的房间、那通电话,以及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昏倒。”花梨出乎意料地直白,将所有诚想知道的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这些,你不想问吗?” 房间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花茶的热气袅袅上升,窗帘在二人离开时便被拉开,阳光晒进来已经许久,屋内不用开暖气都透着温暖的意味,温暖的光芒里,能看见絮絮的微小尘埃安静地漂浮在空气中。 “事实上,”诚终于开口,“我很想知道,很想知道花梨同学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我都很想知道。” 少年的声音清亮却不急躁,平稳的就像只是在谈论一道普通平凡的数学题,他表情平静,不带有半分强迫意味:“但是如果花梨同学不愿意说的话,我并不会强求的,我只要知道花梨同学现在是安全的就好了。” “如果收留我会让你陷入危险呢?”花梨直直问他。 诚似乎有些困惑,不理解花梨为什么要这么问,语气认真:“我并不认为如果不收留花梨同学的话我的生活就会绝对安全,我可能面临自然灾害的事故,也可能面临运气不好的事故,还有可能会有我父母的商业竞争对手对我的生命威胁。 “我想请花梨同学住在我家,已经思考过所有危险的可能性,但这并不足够说服我丢下你不管。” 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花梨眼里却还是流露出笑意:“那我便同你说吧,说说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 诚是个很好的听者,他只是安静的是在一边,听花梨不急不缓地说着自己的工作,说着自己所在的组织,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除却那过于丰富的表情外,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听者。 诉说者并不在意倾听者的神态,她语调意外的轻松,好似卸下了肩上的担子:“我加入组织的理由很简单——我缺钱。 “我不需要权与利,我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是为了赚钱,所以这些任务在我看来也只是兼职的一种。” 手上的花茶已经凉了,花梨并不打算做什么小女儿姿态去小口品味清香又略带苦涩的花茶,她仰头一口喝下花茶,放下茶具后,慢慢摩挲着尚且留有温热的杯壁,声音徐徐而来:“我第一次进行任务的时候,胆量还没有练出来,跟着一个动作很利落的前辈一起去的。我没有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那几人被我差点打死。 “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是一条很暗很脏的深巷里,路灯上落下了一只飞蛾,光线很昏暗,我拿着铁棍杂乱无章地砸在他们身上,地上是污泥、积水,还有他们流出的血。但是我并不害怕,或者说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看着铁棍举起又落下。 “最后是前辈拦住了我,也是前辈在组织面前替我承担了所有错误,于是在那次之后,我出任务都只是将阻拦者打晕,绝不惹出人命。” 说到这里,花梨的眼神迷茫了一下,她不理解昨晚到底是谁在背后cao作一切,是组织上层,还是敌对势力,但很快她的眼神清明,继续道:“昨晚的任务原本不该与看守进行正面冲突,然而我收到的资料上与实际的看守有很大的差距。” 诚挪动身子,坐到了花梨身边,歪头认真盯着她:“是什么差距?” 身边一下子多了个热源,鼻息间是少年身上清新的薄荷味,花梨反而觉得放松了一些:“情报给我的资料说的是,这间企业的看守保安是普通人,没有侦查能力。但是现场的看守至少有一个是练家子,一个是专业的,”说到这,花梨回想起昨晚刀疤男的身手,语气里满是肯定,“组织里有问题,只是我还不确定问题在上层还是在接头人那里。” 诚静默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一张清秀可爱的脸憋的都快要扭曲了。 花梨眼神一瞥,险些失笑:“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憋着。” “那我就说啦!”诚深吸一口气,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意外:“应该不是组织上层和接头人的问题。” 花梨抬眼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上层没必要这么做,”诚说的斩钉截铁,从小耳濡目染父母的商业经,让他对这种事颇为敏感,“这件事做了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你们组织走灰色甚至黑色途径,自然不会愿意引起社会的关注,更不会愿意被警察抓到任何把柄,上层的管理者没必要为了对付你而做出这么冒险与麻烦的事。” “至于你的接头者,我想也不会是她。任务交接是除却收集情报外最直接能接触企业信息的人,这种事情发生了,组织上面查起来,肯定会从接头者这里率先调查。 我想做出这种事的人肯定不愿意那么快被组织盘查,那人应当是更愿意潜伏在深处才对,所以我猜测那人更有可能是用了什么方法在收集情报的途中便已经篡改了情报。” 诚的眉头慢慢皱起来:“只是不清楚这人到底为什么要陷害你,你家的情况应该也是这人做的手脚。我看了冰箱里保鲜袋上凝结的水珠,现在天气热,那水珠还能留存下来,说明那人是几小时前才去你家翻找的,但为什么不在昨天晚上就去翻找呢?我只想到一个可能。” 似乎是被自己的推测给惊到,诚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望向花梨:“这个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等你的求救电话,她应该是你在组织内的熟人,她认为你倒在巷子里需要求救时应该会想起她。” “你应该知道她是谁。” 花梨目光一怔,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名字,但这名字带给她的冲击力极大,她有一瞬间不想依靠理性去思考是不是这人。 但诚的推测有理有据,倘若不是诚阴差阳错发现了自己的工作、倘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留下了诚的联系方式,花梨确确实实有可能去向这人求救。 房间内一片死寂,诚在这片死寂中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也隐隐担心花梨会接受不了愤而离开。 出乎诚意料的是,花梨显得异常平静。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从上至下认认真真打量起面前这个有些紧张的少年来,单纯、稚嫩、少年意气、有正义感,这些都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该有的品质,然而藏在这些显露的表象之外,花梨意外地窥到诚的敏锐、聪慧、和无所畏惧。 那双明媚的双眸在分析事情时黑漆漆一片,似是深潭中潜伏的蛟龙终于露出一面。 虽然花梨喜欢诚用那种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挖掘出少年隐藏的这一面却更让花梨感到满足。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听出了花梨语气里隐隐带着的愉悦,诚虽然不知详情,但还是给出了自己心中的回答:“我们可以先去调查一下出事的三个人,应该能摸查到什么线索,这段期间花梨同学你就好好住在我家吧!” 花梨并没有立刻应下来,事实上她打量着诚虽然略显单薄的身材,但却覆着薄薄肌rou的、明显是有锻炼过的胳膊,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来。 于是坐在床畔的花梨忽然用脚蹭了蹭坐在她身侧的诚的小腿,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暧昧气息。 少女雪白的裸足轻轻贴在身边人小腿上,不急不缓地上下摩挲,脚尖恶趣味的在小腿肚处画圈,身子也逐渐贴过去。 诚原先只是有些紧张,现下耳根子都红透了,鼻息沉重起来,眼神躲闪,但目光仍是不自觉被花梨的脚吸引去。 花梨刻意放低的声音响起:“调查的事情晚上再说,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什么游戏?”诚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呆愣愣望向与他凑的极近的花梨。 “游戏很简单,”花梨伸出手,轻轻在诚的大腿上画着圈,“这一段时间我的身体素质会下降到普通人的水平,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不定期向我进行挑战,只要你赢了一次,我就答应你的任意一个条件。” “怎么样,要试试吗?” 花梨的声音似乎飘忽起来,就像是传闻中深海里的海妖,声音勾人无比。即便知道花梨的格斗技很厉害,但诚仍鬼使神差般点点头:“好。” “我、我邀请你进行挑战。” 诚家的三楼墙壁打通了,里面放着许多诚父母置办的健身器材,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风格硬朗,和一楼二楼的温馨舒适的风格截然不同,像极了在外的健身房,甚至在露台处有一个不小的泳池。 在三楼最里面处,穿过各项健身器材后能看见一个很是正规装饰的拳击擂台,围绳内面积不小,大约20英尺见方,台面看上去便很平整稳定。 自两人上了三楼后,自动的感应空调便已开启,室内温度很快调整到适合运动的温度。 诚简单介绍道:“我父亲比较看重锻炼身体,所以很喜欢置办这些,我也经常在这里锻炼——那个拳台很适合挑战。” “你父亲还喜欢拳击?” 诚摇摇头:“是我父亲的朋友喜欢这些,所以偶尔会来我家玩一玩。” 花梨倒是很满意这里的器材,声音中不掩愉悦:“那我们就开始吧。” “挑战的规则是禁止使用武器,只看我们的体质和格斗技巧——当然,我以后会教你格斗术的,不然诚同学你太吃亏了,不是吗?” 诚看着已经登上拳击台,一身短裙配黑色中筒袜、正在测试围绳的花梨,身体里似乎有一股不服输的火烧了起来,他故意抬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少年意气:“上次我技不如人,但是不代表这次我也一定会输!”少年慷慨激昂,花梨却是止不住的满足。 是的,就是这样,不要服输。 诚钻过围绳,脱掉上衣,拉伸身体,没有注意到花梨暗沉下来的眼神。 那眼神仿若是猛兽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运筹帷幄,却又忍不住逗弄。 不要轻易服输,一直这么吸引我吧。 双方以墙上的钟表秒针走到“12”时为开始,但诚并没有轻举妄动。 即便花梨已经示意自己的身体素质骤然下降到普通人水平,但诚领会过花梨的格斗技,深知花梨格斗的厉害之处,自然不敢放松大意。 花梨倒是颇为轻松,似乎并没有在意二人力量之间的差距,但也没有选择先冲过去。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僵持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诚先忍不住了。 凝重的气氛几乎要化为脚下的泥沼,将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为了打破这种桎梏,也为了试探花梨现在的水平,诚先一步冲了出去,不带任何技巧的挥出充满力量的一拳。 这一拳破开风,划出凌厉的痕迹,直直往花梨胸脯送去。 花梨并不选择强硬接下,而是侧身敏捷地闪躲过去,似笑非笑的望着诚,冲他勾勾手指:“继续来吧。” 诚逼迫自己沉下气来,又提起拳头冲了过去,力度只大不小,但花梨并不进攻,只是冷静地闪身躲过进攻,眼睛愈发明亮,却让人看不透那双眼睛的主人在思考什么。 直到诚额间落下汗,气息紊乱,花梨又出言拉仇恨:“怎么,诚同学已经累了吗?” “才没有!”诚立刻反驳。 只是此时诚再出拳明显没有先前稳了,力度似乎也小了些,花梨眼中闪过得色,不再闪躲,而是微微侧身,左手一把抓住诚出拳的右手,另一只手搂住诚的脖子,利用诚的冲力弯腰直接将其顶起,从肩头狠狠摔了出去。 诚躲闪不了,背部落地,整个人仰倒在地上。 不等诚反应过来,花梨翻身压在诚的身上,但似乎做完这套动作后便没了力气,手上的力度瞬间松下来,诚立刻抓住时机伸手扣住花梨的肩膀翻身反压来过去。 少年似乎是因为打斗中出力过多而脸颊红红的,眼睛却分外明亮,似乎在欢喜终于将花梨压了一头,但这份欢喜在看见花梨波澜不惊的眼神后烟消云散,甚至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于是再不拖延,想要直接出拳进攻,却不料花梨抢先一步攥住诚的双手手腕,双腿也高高抬起掠过诚的肩膀,一腿紧紧压迫住诚的颈动脉,另一条腿则是从诚的腋下穿过,和双手一起固定住诚的头部,于是那份压迫的力量一下子加大。 诚被紧紧压迫,立时想反抗挣扎,但花梨毫不怜悯,抱住诚的头使劲向上,于是诚反抗的力度瞬间小了许多,呼吸困难,只觉得眼前发黑,胸腔都在快速起伏,试图呼吸到空气。 就在诚忍不住想要拍地认输时,花梨却松腿放过了他,诚立刻松软在拳台上,简单喘气找回状态后,立刻翻身想要爬起来。 却不料花梨早已站在了诚的脚边,正冷冷地看着他,眼眸发亮。 见诚翻转过身,花梨毫不客气地抓住诚的双举起,使其臀部无法着地。 诚立刻意识到危险,开始扭动身体试图逃离花梨的手,花梨却丝毫不受影响般,伸出左腿从诚的双腿间跨过去落到地上,又将诚的另一边的腿压向自己刚刚伸出的腿那侧,近乎要将诚的身体都侧翻过去,然后猛然用力,右腿配合着手一同翻身。 此时此刻现场的形式已经变成花梨背对着诚锁住他的腿高高抬起,而诚被迫又翻过身来倒趴在拳台上。 花梨确认锁紧了诚的腿后毫不客气向后压了过去,肌rou与骨缝间的压迫疼痛让诚忍不住从口中泄出痛呼声,他不懂格斗技巧,方才也只是用自己的身体素质硬扛,现下手指也忍不住紧紧抠住拳台,试图用这来缓解无法抑制的疼痛。 这显然无用,疼痛依然犹如火烧针戳般形影不离。 但花梨再次放过了他。 这次的压迫让诚有些头昏脑胀,甚至在一瞬间想着就此求饶,但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一瞬便被他自己否决了,即便现在还趴伏在地上喘着粗气,但诚仍支起身子试图站起身来。 花梨自然不会错过诚试图起身的动作,她立时跨腿坐到诚的背上,用体重直接压住诚的身体,这动作倒是让短裙下的内裤直接抵住诚的后脑勺,柔软的头发摩擦着大腿内侧,花梨原先一个劲只想进攻的念头淡下来,另一个想法浮上心间。 诚能感觉到花梨单手手臂探到了自己头上,然后用力锁住下巴,再接着身后传来一股拉力,自己的头部和上半身的躯干便被花梨向后倾斜地拉扯着,喉咙被压迫久了,诚竟渐渐找到了缓解这种窒息感的体位与呼吸方式。 他迅速细微的调整身体的转向,让胸腔得到喘息,呼吸的方式也转为呼气大于吐气,被桎梏的感觉瞬时好多了。 就在诚正想趁机反抗时,花梨那空出来的手忽然袭上诚赤裸的胸膛,下意识的,诚的身体开始紧绷,想要抵挡花梨的下一个招数。却不料花梨并没有再绞住诚的肩颈,而是伸手玩弄起诚的rutou。 “唔!”诚调整好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眶被刺激的起了红,但口中只能泄出带了暧昧气息的喘息。 “我之前就发现了,”花梨轻轻在诚耳畔吐出一口气,撩的诚身子一颤,腰肢发软,大腿根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诚同学,你的rutou颜色很好看,也很敏感呢。”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轻sao着乳晕,而后又不经意间般绕到凸起的rutou上,轻轻抠弄起来,指尖挑逗般按压在rutou上。 那股子瘙痒几乎要逼到骨头里去,诚浑身发颤,腿根抽搐,浑身都泛起红来——他竟不知自己的rutou如此敏感,已经到了别人的轻搔也会让自己起反应的程度。 诚无力说些什么,头颈被花梨牢牢锁住,rutou又被花梨恶意地抠弄揉捏着,胸膛处传来的热滚滚的快感叫他眼中近乎要呛出眼泪,嘴角的涎水控制不住的从微微张开的嘴里流出,眼睛微微向上翻露出眼白,几乎分不清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这深入肌肤里的情欲的瘙痒,亦或者二者都有。 疼痛带来的兴奋与情欲相互交织,诚脸颊都染上不正常的红,他能感觉到自己下体越来越硬,他也仿佛能嗅到花梨下体的气味,这种兴奋的状态甚至隐隐有超过疼痛带来的痛苦感觉。 诚甚至不自知的伸出舌头,涎水便随着鲜红舌头的吐露更多的暴露在空气中向下拉丝,guitou处也吐出黏腻的液体,打湿了他内裤的前端。花梨手上揉捏的动作开始加快,诚的腰部一僵,随后开始不自觉扭动起来。 好舒服,太舒服了—— 生理性的眼泪终于涌出眼眶,诚的眼前一片模糊,过于激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让他隐隐察觉到这种绵密的快感有些让他失控。 脖颈处的桎梏并未解开,诚原本强撑起的腰部也在花梨对rutou的不断进攻中开始软瘫下来,于是脖颈间的桎梏更显得难受起来。终究还是窒息的痛苦大于快感,诚哆嗦着用力抬起手掌拍打着拳台,示意着自己已经认输了。 花梨有些遗憾的松开手,从诚的背上起身,用脚踢了踢瘫倒在拳台上的诚,把他的身体翻了个身。 诚已经无力遮掩身体,于是他那濡湿一片的内裤前端便全然暴露出来。 花梨挑挑眉,穿着黑丝的脚踩在诚的脸上,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刚刚的挑战,我看到了诚同学你的鲁莽、轻率、冒失和毫无技巧。” 那只脚微微用力,揉搓着诚的脸颊,脚的主人语调一转:“但是身体素质不错,也有足够的毅力,不服输,格斗技可以慢慢学,但不服输的毅力却很难得。” 诚的睫毛沾湿了一片雾气,他勉强睁开眼望向俯视着他的花梨,因着水汽浓密,他看不太清花梨的神色,但却看见花梨勾起的唇角,那妃色的唇一张一合:“诚同学,我很欣赏——或者说,我被这样的你吸引了。” “请你一直一直、这么吸引我吧,诚同学。” 许是温度高了,许是运动过了头,诚一时之间有些发愣,而后大脑似乎终于上了发条。 他慢慢地偏过头去,一只手轻轻握住花梨的脚,唇近乎虔诚般落在脚侧。 那双明媚的眼睛完全睁开来,带着那股氤氲的水汽,与水汽后难掩的期盼:“好的,花梨同学。” “我会努力,一直吸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