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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诶,被人裹着席子就丢出去了……” “真的假的?在城门口那里?官府的人有说什么吗?” “嗨呀,官府只派了人去处理尸体,听说那尸体上全是鞭痕,还被人拔去了十根手指甲,满手血淋淋的,大概丢出来时还有口气,但是又被砍断了双腿,怕是拖到后面血都给流干了……” “大白天的你可别说了!怪吓人的!快走快走!” 须佐之男手中抱着刚去店里采买的制新衣的布料,正和店里的jiejie们走在回店的路上,便听着走在前面的两位妇人聊着今早城内刚传开的消息,老妇们聊完就各回各家了,几个在吉原里不谙世事的姑娘们倒是听着越发害怕。 “要我说这外面也比不得吉原好,当真是危险。”其中一个女声尖声说着。 “就是就是,我就听我那位客人说这外面动不动就死人,要我说我可是想待在店里,”另一个柔弱的女声响起,看着自己身旁帮自己拿着布料的须佐之男,去拉了他的袖口,“特别是我们素素,这般好看,可千万别被这吉原外面的人给看上拐了去。” “jiejie们别取笑我了,快些回去吧,否则等会儿领家mama又得说我了。”须佐之男无奈地笑笑。 女孩们打打闹闹嬉闹着,须佐之男便是任劳任怨地抱着布料,跟着几位jiejie便往回赶,但是他还是转过身,去看了看吉原的大门,红漆的门将吉原和外面的世界隔开,像是一种保护,也像一种束缚。 须佐之男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一行人刚到店里,领家mama便开始追在姑娘们的身后嘱咐她们即将的开店营业,须佐之男最后一个进门,他将华美的布料放在一旁,交由领家mama来清点。领家mama从里处走出来,手中烟杆里的草烟缓缓升起,须佐之男一直觉得那味道甚是难闻,很是呛人。 “你等会儿准备一下,有客人。”领家mama抚过新买来的布料,一边对须佐之男说着。 “是,月读大人今日来得好早啊。”本以为是荒再次来点了他的名,须佐之男拉了拉披肩,还想着今日对方为何会如此早来,当真是稀奇,但一想到是他的到来,前一秒心中还有的些许烦闷顷刻烟消云散,须佐之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不是那位大人,”领家mama看都没看须佐之男一眼,只是吸了一口烟,然后呼出,低声说着,“是另一个大人。” 言罢,须佐之男脸上的笑意便彻底凝固,逐渐褪了下去。 荒的马车停在须佐之男的店门口的时候,来迎接他的不是须佐之男而是别的女子,荒给他的车夫使了个眼神,便跟着进入了店中。 此时明月星辰而伴,夜色袭人,正是吉原游廓最为热闹之时,店里客人今日也要较之往日更多一些,荒跟在女子的身后,看她头上的金簪翡翠刺目,只想起了须佐之男金发间的那一支春樱,和那个人一样的温柔。 两人弯弯绕绕走进了店里最里处的房间,女人去打开门,荒便是一点也没有迟疑地走了进去,但是他腰上的佩刀已经放在了他抬手便可以随时抽刀的位置。 此时的屋内左边早已坐了一人,男人正搂着怀里的姑娘谈笑着什么,两人目中无他,只管自己取乐,而坐在男人一旁的须佐之男在荒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有想过来人竟会是荒。 两人视线对上一刹那,须佐之男颤着眼睫躲开了荒的目光,荒也收回目光,看向了男人。 有些心虚。 “真是劳烦将……啊,大人您跑一趟,来来来,坐。” 对坐的男人生得高大,但是面相却有些颇为狡猾,是让人一看便不想接近的那种,也许一个不小心便会惹了对方不快,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但放眼整个江户城,乃至整个国家,敢如此对荒说话的,也就他一人了,无非就是仗着家族的势力以及握着城中近一半的贸易线路权,几次三番在朝上对荒出言不敬。荒也不屑与此人争论,他的家族早在上一代将军统治时便将根基深深扎入地里,腐烂成泥无法彻底剔除,便是如今的天皇陛下来了,也是毫无办法。 荒沉下心来,他还不可随意拔了这棵扎稳根基的隐患,他需要以待时机,一发制敌,牵制住不可告人的黑色泥土之下更深的诡秘。 于是荒径直走到和他相对的位置上,端正地坐了下来,男子瞧着荒依旧是一脸正经便低低骂了句什么,随后像是想起了今夜的目的,突然抬手,去扣住一旁低垂着头的须佐之男的下颚,朝着荒大声道:“大人真是过分啊,我送了这样的美人到你府里,你却给人原封不动地给送回来了?怎么,大人您不喜欢这种呀?” “……” 荒皱了皱眉,突然被人狠狠拽住下颌的须佐之男感到些许的疼痛,他微微抬起了手想要去拒绝,可是很快又随之放下,他无法拒绝这位大人,须佐之男很清楚地知晓他对于店里的重要性,于是便只能受着。 但是荒将其全部看在眼中,那双平日里便显得有些清冷的月灰色双眸此时紧紧地盯着对方,面上没有显露任何不悦或者愤怒。 他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说,让对方有些吃不准自己手中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利用价值,便是用力一推,将须佐之男又狠狠推在了地上。 “素来听闻大人您对女色毫无兴趣,我才派人给您寻了这么好一个宝贝,但是看来您也对他完全没什么兴趣,该是我招待不周,给您找了这么个废物玩意儿。” 须佐之男身上的伤还没彻底好完,刚才对方是用了些力的,他没来得及反应,便是狠狠摔在了地上。等须佐之男从地上缓缓坐起了身来,他只是抬手绾了绾刚才动作之下散开了些许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在烛火之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那双明亮的琥珀双眸泛起一瞬流光,荒放在腿上的手在他皱眉时紧紧握成了拳。 荒告诉自己,这男人是丰臣家的继承人,不可轻举妄动…… 男人看了看荒没有作任何表示,便以为荒当真是对面前这个金发少年不感任何的兴趣,将怀中的女人搂紧了些,又送一杯酒下肚。 “既然空有一副皮囊却毫无趣味,你就别待在这里了,否则便是脏了这位大人的眼。” 这样的话须佐之男从小到大听过很多,不管是在平日里还是床榻之上,但是他都不在乎,可是今日当着荒的面,那个男人朝着他恶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着,须佐之男便是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不敢去看荒此时的表情该是什么样的,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他是被面前这位丰臣氏的大人,送给了月读大人的“礼物”。 最开始的时候,须佐之男只是被他买下一夜,他以为这只是无数个日夜中最为普通的夜晚,但是他却被嘱咐精致地打扮,随后被人蒙上了眼送上了马车,直到见到荒。 而看见荒的第一眼,须佐之男便知晓,不管身在何处,自己身为“商品”的意义都没有改变。 荒也好,丰臣氏也好,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荒为了稳定住丰臣氏的权利所以收下了他,而丰臣氏为了讨好荒所以将他献出,而他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不得不被两个人选择后再被两个人抛弃,须佐之男觉得这换作别人也许会觉得难堪,但若是自己,那便是习以为常。 他站起身来,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是头依旧恭顺地垂着,有几缕发丝在鬓边飘落,但是须佐之男已经没有心思去整理它们了。失去了作用臣氏已经不会再看他,只顾着逗弄怀里的女人,于是须佐之男绕到门边打开门想要逃离这里。 “须佐之男。” 屋内一直沉默着人突然开了口,低沉的声音让屋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须佐之男去推隔门的手顿了顿,扭头便看见荒正坐在其位,但是他的目光从丰臣氏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双月灰色眸子里好像有了怒意,须佐之男见过这样的荒,但那是因为自己对他说了谎,可须佐之男被示以这样的目光便不敢再去开门,只能转过身来任由荒的差遣。 “我允许你走了吗?” 荒那张脸平日里便是显得有些过于冷漠,不近人情,但此时的语气更是显得有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上位者的威严经由这么短短几个字被无限扩大开来,以至于屋内一众人都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荒忽视了桌案上盛满了好酒的酒杯,却将一旁的茶杯轻轻拿起,然后搁在了自己的手边,器皿底部放置在桌面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须佐之男不可能看不出来,他抬眼看了看远处脸色有些难堪的丰臣,又将目光放在了荒的身上。 荒在让他做决定。 不是让须佐之男被两人所决定,而是让须佐之男自己决定,到底要跟谁。 须佐之男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好像浸染了窗外的月色,眼底有些雾蒙蒙的,但是他走向荒的步子,却不再犹豫。 须佐之男走到荒的身边坐下,对面的丰臣氏似乎极其不悦,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平日里虽是胆大妄为惯了,也不敢过多僭越,便只能是粗暴地推开怀中的女人,自己端着酒盏喝起了闷酒。 而须佐之男来到荒的身边,两人视线交汇一瞬,荒的面色柔和了许多,像是在告诉须佐之男“你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一般,须佐之男不敢多看荒此时在灯火下过于俊朗的面容,只能藏好了突然增快的心跳,红着耳根地去为了人倒了一杯茶。 “有没有好好擦药膏?”须佐之男靠过来的时候,荒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便是面色缓和了不少,在人耳边低声问了句。 “啊……有的,”须佐之男没想到荒会忽然问他这个,便给人斟好了茶便轻轻挽起袖口,然后也轻声地回着,“您看,已经好很多了,谢谢月读大人,您给我的药膏很有用。” “嗯。” 须佐之男的乖顺和温和的笑意让荒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倒也是奇怪,不管他再怎么生气,只要面前这人笑上一笑,便也能讨得他开心不少,荒眼看着须佐之男像是在夸耀自己有好好遵守两人约定一般挽起袖口给荒看伤口,随后又将袖子展平,轻轻抚过上面的褶皱,这般小孩子的动作在荒看来甚是可爱。 须佐之男一抬头,便又和荒的视线对上了,这次他没有躲开对方的目光,反倒是朝人大方地笑了笑,挺直了腰板,乖乖坐在了人身边。 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便盛了月色,优雅而美丽。 这一次两人坐着的距离较之以往要近了许多,像是那一夜的拥抱和前一日的烟火,让两颗心终于得以靠近。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亲密,无法再让第三人踏足一般,坐在对面的丰臣氏忽然觉得有趣起来,他跟一旁的游女说了什么,对方便笑着起身离开了房间,而荒和须佐之男还在小声地聊着,旁若无人的模样倒真让人看着觉得该是一对的。 直到出门的游女再一次端了两盏酒进来,须佐之男敏锐地闻出了放在荒面前的那盏酒中掺杂着别的东西,他的脸色才瞬间僵硬了起来。 “大人,这可是吉原的花酒,您素日洁身自好不爱往这里跑,想来是没喝过这种好东西,今日您可一定要尝尝,莫要拂了我的面子。” 荒看了看面前单独的一方酒盏,里面的酒似乎和别的酒没有任何区别,便是将其端起想要饮下,但是去拿酒盏那只手却被须佐之男轻轻拉着手臂拦了下来,荒看向须佐之男,对方担忧地看了一眼酒,又朝着荒皱着眉摇了摇头。 吉原的花酒,可不单单是酒这么简单的东西,其中被下入的,也许是要人性命的毒药,也许是助人一夜春宵的催情之物…… “月读大人……” 须佐之男担心地望着荒,低声喊着他的名字,这之中无论哪一样,都对于荒而言是无法接受的毒药。 “你要真这么体贴你的这位大人,那你就代他喝了吧!” 对面坐着的丰臣氏大声地吼着,像是故意让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今日这酒定然是要喝的,荒拒绝不了对方的敬酒,眼看着丰臣氏将他那杯大概是无毒的花酒一口喝了下去,须佐之男一时有些急了,他实在不愿看到荒喝下花酒,便是准备出声说他喝便行,若是毒药他这条命死了也不足惜,若是催情酒他这身子也可忍耐一二,但是荒万般不可出事。 “我便替月读大人喝……” 须佐之男话还没说完,荒却是眼疾手快端着花酒便喝了下去,就连一向机警的须佐之男都未反应过来,他一时愣住,荒放下酒盏到桌上,那双月灰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对面坐着的丰臣氏,俨然一种王者之威不可质疑的模样。 “大、大人!您……” “你并不擅长喝酒,就莫要逞能了。” 须佐之男看着荒看向自己,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初时和荒聊天时已经说过他不擅喝酒,而荒却将这些闲谈记在了心里,今日他本该为他挡酒,却成了被保护的人,须佐之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抓着荒的袖子久久没有放开手。 “倒是你,这酒也喝了,人也见了,该谈些正事了吧。” 荒收回了停留在须佐之男身上柔和的目光,望向丰臣氏时的眼神犹如俯瞰猎物的鹰,冷静自持且独具威严,他的话语在挑衅着对方,仿佛在嘲讽着对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计谋了。 “大人好酒量……”丰臣氏笑笑,可眼底的怒意早已出卖了他的野心。 荒料定了他不敢对自己明目张胆的下毒,那么这酒里便一定只会是催情的药物,丰臣氏心中算盘打得飞快,他不急,只要把时间往后拖延,药效迟早发作,到时在这花街之中给整个幕府丢人的,怕就只能是现在还敢耀武扬威摆出高姿态的荒了。 丰臣睥睨了一眼荒身旁的须佐之男,假情假意地聊起了两人早已约谈好的事项,须佐之男坐在一旁本想着这样的话题似乎是不该他听见的,原想着站起身离开,却被荒在桌案之下紧紧拉住了手,须佐之男一愣,便再也不敢动了。 荒牵着他的手,用上了一些力,似乎是为了不让他随意逃脱,须佐之男被他的月读大人触碰着,耳根都红透了,还好屋内的光线不算太过明亮不至于暴露在荒的眼下,但是很快的,须佐之男便发现荒的手心开始越来越热,甚至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须佐之男知晓定然是荒刚才喝下的那杯花酒起了作用,他惊慌地去拉荒的手,可是对方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依旧从善如流地回答着丰臣氏的问题,不给对方一丝占了便宜的机会。 金发的少年本欲还说些什么,突然屋外有一个武士装扮的男子从屋外闯入,找到了丰臣氏,俯身在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原本还张牙舞爪与荒较着劲的人面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听到后面眉毛都打上了结,他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吓坏了屋内的女孩子们。 须佐之男也被这番动静吓得身子颤了一下,但是荒紧紧牵着他的那只手又用了些力,仿佛是在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看着丰臣氏的模样,荒便知道,御馔津那便得手了。 “你今日来赴宴,果然不是这么简单,竟是调虎离山之计,好让你的那群走狗帮你找些什么东西!恕不奉陪,告辞!”丰臣氏气急,本以为今晚能看见这位将军大人的难堪,却不想反倒是自己后院失火,他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便带着刚才的那位武士出门去了。 眼看着人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须佐之男才松了口气,他笑着想要去感谢荒刚才的帮助,却是看到荒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须佐之男赶紧去搀扶住他。 “须佐之男……带我去你房间。” 须佐之男带着荒进入房间的时候,荒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光是搀扶着人,须佐之男都知晓此时荒的情况不大好,对方面上虽是在努力忍耐着,却也因为体内正翻滚的情欲蒸腾着将荒那张平日里清冷的脸给添上一抹不自然的红。 “月读大人……您在这儿靠一会儿……” 须佐之男轻轻将荒扶着靠在一旁,让荒独自一人站着想着去为人铺好被褥,可荒却紧紧拉着须佐之男的袖子,不愿让人离开他身边,须佐之男没办法,只能脱下外披,交到荒的怀里,再翻身去打开柜子,又想起荒是不愿意睡别人的被褥的,他想也没想便回到里屋去翻出了自己的被褥。 荒靠在一边,感觉体内蒸腾而起的欲望正将身体烧得guntang,屋内全是须佐之男身上那股淡淡的琥珀香,清澈温暖的感觉让他更是难受,他稍微转了个身,眼看着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须佐之男眼疾手快去扶住了人。 “大人,来……” 须佐之男扶着人一步步往被褥上走去,直到这时,须佐之男才意识到,荒这人,似乎是因为衣服的原因平日里掩盖住了他层层叠叠衣物之下精壮的身材,以至于行动不便的荒几乎是被须佐之男用了些力生拉硬拽着才送上了被褥。 两人体格实在相差太大,该说不愧是在战场上下来的人吗……须佐之男拉了拉自己被荒扯松开来的里衣,坐在床边思索了几秒钟,荒似乎正难受得紧,呼出的气息也颇为不稳,须佐之男看见他的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便想着去为他脱掉外褂。 “月读大人,请让我帮您把外面的衣服脱掉……” 可是须佐之男刚碰到荒,荒便是一抬手拍掉了对方的手,须佐之男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却也不敢再去碰荒。刚才那一下,让须佐之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让荒不那么难受,可是荒却依旧不愿意接受他的靠近。 而荒此时真的难受得紧,情欲烧得他身体guntang,就连脑子似乎都糊成了一团无法思考,刚才感觉到须佐之男靠近之时,他下意识地拒绝了对方,对方身上的琥珀香气太干净了,让荒实在不愿将他和这个污糟的事情搅在一起。 但怎么办……他真的非常难受…… 常年清心寡欲惯了的人,此时被逼着想要一尝rou欲的欢愉,荒的喉间溢出一声难挨的重重喘息,他没办法,只能侧了个身,背对着须佐之男,自己扯开了腰间的束带,伸手去触碰自己那早已挺立的rou龙,妄图用平时的办法疏解欲望。 可是吉原的花酒哪能是荒所理解的那么简单,如果不和他人交合便无法解毒这件事,荒想都没想过,他的动作粗鲁了一些,高束着的马尾散乱开来,背部微微弓起,只是为了能尝试着让催情的效果减轻一些。 须佐之男当然发现了荒的动作,他坐在一边几欲开口,但都只是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了嘴,荒不喜欢他碰自己,可是现在他的月读大人甚至不得不以自泄的方式来解决情热,而身为游女的他却只能这样看着,须佐之男便是知晓荒不喜欢他,也深吸了口气。 “月读大人……我、我可以帮您……”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像是一种安抚,须佐之男尝试着去触碰荒,也许这么做会惹了荒的厌恶,但是至少可以帮助他暂时解了这花酒的效果,“没事的,交给我就好,我来时已经沐浴过了,我不脏……” “我不需要……” 可是荒下一秒低沉地声音便直接拒绝了须佐之男的好意,这样的话语太过直白,没有给须佐之男一丝一毫回旋的余地,对方不耐烦地声音和有些沙哑的嗓音将须佐之男彻底拒之门外,未说完的话语像是个笑话。 须佐之男便坐在床榻边,看着荒宽阔的背影,看他衣物上的褶皱,缓缓抬手抚上胸口处——那儿有些疼。 为什么呢?为什么此时的拒绝会让他觉得那么难过呢…… 荒不喜欢他这件事他一早便是知晓的,荒觉得他肮脏他也是一早就知道的,身为游女明知晓对方会拒绝自己却还是自找没趣这样是羞耻的,他也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从对方的嘴里得以证实,会这么让人觉得难过呢…… 须佐之男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他的领口处甚至在搬动荒的时候被拉扯开来,而此时衣物下的皮肤正微微泛凉,在这初夏的夜里,身上爬升的凉意让人无法适从。 正如丰臣大人所说,月读大人当真是对他一点兴趣也无……是他自欺欺人了。 须佐之男便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耷拉着耳朵和尾巴乖顺地低着头坐在荒的身边,不发出一点声音,也不愿意离开。 而软被之上的荒却是被那杯催情的酒惹得yuhuo焚身,难耐不已,他尝试着自己用手去消除这种痛苦,可身下的二两rou却像是在告诉他如今无论如何它开不了荤是决计不会射出来的,荒懊恼地把脸埋入被褥之中,鼻息之间便全是须佐之男身上的味道,不是吉原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也不是大名小姐家们的香水味。 荒深深吸了一口,身下的rou龙不自觉跳动了一下,荒的脑海里便是须佐之男乖顺地垂着头给他倒酒的样子,是须佐之男靠在他身边看他作画的样子,是须佐之男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的样子,全是须佐之男的那张脸。 荒睁开眼来,他倒在须佐之男的被褥之上,而这个被褥曾是由须佐之男睡着的,夜里,他的睡姿是什么样的呢?会和他本人一样温顺可爱吗,会有些出乎意料的像猫儿一样吗?或者,会更像是蛊惑男人的游女一样吗…… 啊,他本来就是游女,他怎么忘了呢…… 荒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荒又翻了个身,面对上了须佐之男,本来正垂头丧气的须佐之男和荒的视线忽然对上,窗外的月光落在这个人身上,光芒透过轻薄的白色里衣落在须佐之男的身上,勾勒着他衣物之下的身体,和女人相比宽厚一些的肩膀,胸前两处微微泛红的朱果,和衣袍尺寸不合的纤细腰肢…… 须佐之男没有意识到荒的目光在审视自己,只是以为荒需要借着他这张脸来自泄,便是忍住了心下的难过,温和地笑了笑,而这个笑容恰到好处地落进了荒的眼里,于是荒想都没想,低声念了他的名字:“须佐之男……” “我在的,月读大人。” 对方的声音轻柔,须佐之男乖顺的模样如两人第一次见面一般,荒便是腾出了一只手,缓缓去抚摸须佐之男的脸颊,对方也懂事地没有懂任由荒的抚摸,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手中微凉的液体蹭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只要月读大人需要他……就算只需要他的这张脸…… 须佐之男低垂着眼眸,正有些自暴自弃地思考着,下一秒却被荒拉过脖颈,须佐之男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连那声惊呼都没能发出声来,便是被荒用双手狠狠拉进了怀里。 突然被荒拥入怀中,对方身上清冷的松柏香一并涌入肺腑,须佐之男吃了一惊,他想要赶紧坐起身来拉开和荒的距离,可是荒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扣着他的腰,似乎并不想要放他出去的样子。 “月、月读大人……您别……”须佐之男在害怕,他害怕一时被情欲烧昏了头的荒会忽然的清醒过来,嫌弃他的肮脏和愚蠢,然后将他在床榻间狠狠推开,那是他最不想经历的事情。 “须佐之男……”荒的粗重喘息和沙哑的嗓音在须佐之男的耳边响起,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了,rou龙不肯发泄,便只能借助外力,“帮我……” 帮我…… 荒说得如此轻巧,可是落进须佐之男的耳里,却是让他愣了好久。 他被荒紧紧抱在怀里,雪白的里衣太过单薄,荒此时guntang的体温经由他的手心透过衣物正撩拨着须佐之男的皮肤,他不敢相信荒在向他寻求帮助,明明他刚刚才拒绝了自己的。 “帮我……”荒喘着热气,他更是将怀中的须佐之男抱紧了一些,拥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用鼻尖去轻轻触碰对方额上如神纹一般的胎记,在怀中之人身上闻到了更清晰的,属于须佐之男的那股琥珀香气,催化着他体内的情欲,“帮我把这里弄出来……” 荒说着,还拉过须佐之男的手去触碰他身下的rou龙,堂堂的幕府将军,居然将自己传宗接代的宝贝就这么交在了一个游女的手上,若是上一代将军在今夜活了过来,看到这样的景象怕是应该又被活活气死过去。 可是此时的荒已经全然不管不顾了,他抓着须佐之男纤细白嫩的手,握在自己的rou龙之上,将其包在自己的手中去揉弄着。 好粗…… 须佐之男触碰到荒的rou龙时第一个想法却是这个,他有过无数的客人,而荒的却比他们的都要粗长,以至于他甚至堪堪一只手能握住,guntang的热度和跳动着的青筋让须佐之男的眼角染上绯红,脑海之中的闪过无数不该去想象的yin靡画面。 “月读大人……”须佐之男轻声去唤搂着自己的人,肩膀上的手依旧在用力,他有些受不住,但是荒不停地在他身上嗅着什么,似乎完全听不见自己在叫他。 须佐之男被他拥得太紧了,无法看见手中的物什,但是荒在他耳边的粗重喘息的确听来不大舒服,被情欲折磨得有些大脑发昏,须佐之男便是不再多想,他像往日那般服侍他的客人一般,缓缓为荒侍弄了起来。 “月读大人,不要着急,交给我来便好……”须佐之男放轻了语调,把脸靠在了人的脖颈之处,像是只乖顺的小猫小狗一般,由着荒对他的肆意索求,“不可以这么重……会痛的,轻些,对,慢一些……” 手中跳动的rou龙不知为何又粗了些,须佐之男不明白,明明往日自己也这般做过,可是为何对方成了这位大人,他却觉得格外的羞耻和悸动…… 有了须佐之男的手帮他抚慰,荒明显觉得舒服了不少,不属于自己的动作和体温让他终于得到了一丝快感,对方的手很温柔,但是手心和手指能刚好包住他的rou龙,偶尔指尖会去剐蹭他的rou冠,便能带起一阵酥麻,让rou龙在须佐之男的手中跳动一下,荒也会弓起腰将须佐之男拥得更紧。 实在是很舒服…… 须佐之男是擅长这种事的,该是什么节奏该是如何让荒更舒服,他全部都知晓,这本就是他生存之道,荒便是微微张开眼,看见了须佐之男低垂着眉目,红着眼角,被他拥在怀中乖顺地帮他抚慰着身下的rou龙。 他的身上很香……荒凑到人发间闻了闻,是熟悉的琥珀香气,和这个人一样温暖明亮,荒空闲的那只手放松了力道,开始在须佐之男的身上游走。 这肩膀较之女子要宽了些,但是和自己比实在精瘦,算不上能做粗活的。 这后背他是亲眼见过的,雪白柔嫩的皮肤之下是一双如翼蛰伏般的蝴蝶骨,若是在上面留下吻痕,该是要费好一阵子才能消掉。 这腰……太细了,只需要用些力便能揽过,大约也只有自己一只手那般粗细吧,怎么会这么瘦呢,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的吃饭……但是,如果这纤细腰肢在情事中扭动时,必然是勾人心魂。 这臀rou倒是手感很好,终于让他逮着了一个好好长rou的地方,荒没忍住握着一半的臀rou狠狠捏了几下,圆润软绵,但是有衣物的阻挡,若是能直接按压着后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这片丰腴该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腿和腰当真是没几斤rou,对方个子和自己相比也就差了那么些,若是再瘦点该是用一只手便能握住脚踝将人从床边拖回身下继续cao弄,或者放在腰上盘着,好方便自己cao弄地更深些……… 荒的手肆意游走在须佐之男的身上,从肩头一直滑到大腿根,一边感受着身下的rou龙被须佐之男侍弄的舒服不已,一边探寻着这人的身子该是多么销魂,但这无疑是苦了须佐之男。 他明明最开始只是帮荒侍弄着rou龙,可是荒忽然挪动的手开始顺着他的薄背抚上了他敏感的腰际,一瞬间便是让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对方的手在他的腰侧狠狠玩弄揉捏了一番,逼得须佐之男双眸亮晶晶的,眼尾的红更甚,对方才终于放过了他的腰。 本以为这样的戏弄就此结束,却不想荒的手抓上了他的臀rou,偏生还抓着一边揉弄,手下用了些力,和自己正在给荒揉弄rou龙的频率一样,这样的方式像极了荒正在cao干他一般,须佐之男便是没忍住地用空闲的手抓住了荒胸前的衣物,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荒没有发现。 最后那双手停在了须佐之男的大腿根部,那儿的温度高一些,但是荒本就被因为催情酒变得过高的体温的手心覆盖其上,打着圈地抚摸,让须佐之男再也无法冷静自持地为荒揉弄rou龙,他可怜巴巴地被荒享用着身体,却是全然不敢抗拒。 “不……不要……月读大人……”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会只因为是他自己双腿间的隐秘之处便变得湿润不堪,随着荒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须佐之男早被这人折磨得情动不已,无法忍耐地在人的手掌下轻轻颤着身子。 可是荒没有回应他,他还在享受着须佐之男柔软的手为他侍弄rou龙,早已被情欲烧昏了头的荒甚至在taonong间顶起了腰,让rou龙抵在须佐之男的掌心之中被更多的抚慰,像是在cao弄着须佐之男那隐秘的xue儿般。 “月读大人……啊……不要……不要揉了……” 他如何受的住…… 荒的那双大手不停地揉捏着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大抵是觉得捏着很舒服,等他捏够了,便又搂着人挺翘的臀瓣玩弄起来,眼看着荒的手要往更深处探去,须佐之男只能哑声去唤着荒,于是荒在迷迷糊糊间,听见了须佐之男在叫他。 “月、月读大人……您的手……不要再……嗯……” 好吵。 平日里的须佐之男是这么吵的一个家伙吗,荒意睁眼便见到须佐之男仰起了头,他的眼里水盈盈的,月光好像沉了进去,荒看到了他眼尾的飞红,也看见他像是受了委屈似得皱着眉,而那张开合着的红润薄唇却在唤着他的名讳,到底为什么会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荒低下了些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对方的额头,感受到对方干净的气息,将须佐之男那张白净的脸用以情欲和rou体缀上属于吉原花街的颜色,荒揽在须佐之男腰上的手更是用了些力,仿佛要将须佐之男揉作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然后,荒吻上了须佐之男的唇。 在吉原,选择与自己的客人一亲芳泽是很简单的事情,在情事开始之前或者在开始之后,这样的吻都像是一个信号,也许是开始,也许是结束,但是此时荒轻柔地吻着须佐之男,仅仅只是将两个唇相叠,没有再进一步下去,但是这有效地制止住了须佐之男的吵闹,荒觉得很满意,甚至嘴角扬起了一些弧度。 在须佐之男看来,便是荒吻了他,甚至很开心,他从未想过荒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亲吻他,太多的客人都嫌弃他是男子所以从来不愿意在情事之中与他有任何的亲吻安抚,只是一味地索取他的身体以此来泄欲,可是荒不一样,他吻了他,是很温柔的一个亲吻。 须佐之男瞪大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瞬漏跳了了几拍,以至于现在呼吸才会这般急促,心跳才会这般有力。 两人的气息终于交融到了一起,须佐之男的唇比荒想象的要柔软许多,他在潜意识之中也想过也许须佐之男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今夜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他也在昏聩的欲望之中轻缓地咬了一下须佐之男的唇珠。 本是荒无意间地动作,却是让须佐之男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的身体在荒的怀中颤得不成样子,眼中蓄满的泪水欲落不落,荒的眼眸变得有些模糊,大抵是被情欲侵袭了个干净,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再也无法冷静自持,将自己从爱欲之中摘出。 须佐之男看着眼前和自己几乎已经没有距离的荒的脸,往日里在心底渐渐萌芽的情愫在这一刻被情欲催化放大,两人紧贴的身体有些大汗淋漓地贴在衣物之上,因为开始接触变得熟悉的体温就在咫尺之间,须佐之男忽然就颤了颤眼睫,放在荒胸口的手去抚上了荒的脸颊,帮他将有些碍事的长发绾去耳后,像平日里他绾着碎发去耳边一样。 “大人……抱歉……” 须佐之男声音温柔轻缓,少年人的声线在情欲之中显得生嫩却蛊人,荒没能听懂须佐之男话语间的意思,便是感觉到须佐之男像刚才他所做的那般亲吻了自己,但唯一不同的,是须佐之男主动将自己香软的小舌送进了荒的嘴里。 须佐之男加深这个吻的时候,荒搂在他腰间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他不会感觉不出来,于是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便盛着月光,看清了荒的每一根眼睫,用舌头去逗弄着荒的,甚至往更里处探去,熟练地舔吻荒的舌根和上颚,感受着手中握着地rou龙又粗了一些。 真的太粗了……这样的东西进入身体……不,根本就吃不下去…… 须佐之男红着眼角加深着和荒的亲吻,这极大地讨好了荒,对方甚至更用力地搂紧了他,让他和自己之间没有任何的空隙可言,两人的手握着荒的那根粗长抚慰着,rou冠之上的清液溢满了须佐之男的手,他一点也没有介意,反之借着这润滑,更方便地侍弄起荒的rou龙来,而荒的rou龙在须佐之男的掌心之中跳动了几下,明显快要高潮。 荒在迷迷糊糊之中品尝到了须佐之男的味道,很甜,和他身上那股温暖的琥珀气息一样,不是什么西洋的香水也不是什么胭脂水粉,是须佐之男的味道…… 不再任由须佐之男在自己嘴里调皮捣蛋,荒微微睁开眼眸,便是看见了须佐之男的双眸之中倒映着自己双眸中的月亮,荒的心下一暖,拉扯着须佐之男的舌头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时间就连须佐之男都有些招架不住,被荒吻得快要失去意识。 荒的亲吻简直可以用攻城掠地来形容,高贵的上位者在床榻之上更是凶猛如夜色之中的猛兽,非要独占眼前这抹须佐之男的舌尖被他吮吻至发麻,和荒下意识地交换着空气和津液,两人的气息融在一处,被推着腰身往荒的身上贴去,坚硬却高热的胸肌将须佐之男胸前的两个朱果蹂躏的艳红滴血,挺立在空气之中似乎等着谁去疼爱采撷。 “月读……呜……嗯啊……大人……” 原来他是可以距离这位大人这么近的吗…… 荒微微弓起了腰,他放开了被自己蹂躏至艳红的唇,搂着须佐之男的身子将他狠狠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粗重地喘息喷洒在须佐之男的耳廓,须佐之男只能躲在他的怀里,听见两人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更响,最后是荒的rou龙跳动了几下,一股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液体便顺着须佐之男的掌心喷薄而出,让须佐之男低低啜泣了一声。 在须佐之男的侍弄之下荒终于射了出来,吉原的花酒劲头来得实在太快,他根本没办法再保持平日里的模样,而终于在发泄出来的第一时间,荒大口喘息着,将更多属于须佐之男的气息吸入肺腑,温润着他的心智,让他终于得以清醒不少。 怀中的人儿似乎也被刚才那阵高潮逼得情动不已,却因为被自己死死搂在怀中没办法脱身,荒便是喘着气放开了对方已经被自己搓揉发软的纤细腰身,微微抬起手,想要将须佐之男的脸抬起来,去看看对方此时该是什么表情…… “将……月读大人,您还好吗?” 可是屋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荒和须佐之男竟是被吓得清醒了一瞬,荒甚至因为这样的声音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得将怀中的须佐之男推开了些。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思金神等在了里屋的门外,似乎听见什么衣物的摩擦声,下一秒荒跌跌撞撞打开了隔门,屋内的气氛就算是平日里清欲寡淡的思金神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赶紧走上前去搀扶住荒,荒还有些站不稳,但是花酒的效果已经减轻了一大半。 “大人……马夫来报说您到现在还没出现,我等便赶忙前来寻您。” “无事……”荒的声音沙哑,身上的汗一层闷着一层,腿脚仍旧发软,“快走……” 须佐之男的屋内他不敢多待一会儿。 刚才的亲吻让他如今满心满眼只有这么一个人,他必须赶紧离开须佐之男的身边,回到城中服下解药,否则今夜若不是思金神来得及时,他必然会让这样温柔的人儿在床榻之上被他借着情欲摧残得不成人样。 荒从来只认为,在床榻之上行雨云之事的只会是两个相爱之人,而并非是和只将自己当做客人的须佐之男。 他不愿意和这样的须佐之男在床榻之上说着违心的话语,不愿须佐之男将他在床榻之上对待所有的客人的那一套也用来对待他。 他不愿意…… 思金神搀扶着荒跌跌撞撞下了楼,马车的轱辘声和马儿的嘶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须佐之男的里屋之中又恢复了安静,思金神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蕴含着一些复杂的感情,但是他还是抬手帮人拉上了隔门,屋内最终只剩须佐之男一人。 他枕在自己的被褥之上,感觉到腰腹间的酸软,须佐之男颤着手轻轻去掰开了自己的双腿,将还沾染着荒jingye的手指缓缓推入自己的体内,去寻找自己的xue儿里较浅些的敏感点,以缓解这份未能被安抚的情欲。 那位大人走了。 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没有给他一个动作,乃至于给他一句话,什么都没有。 双腿间早已是泥泞一片,花xue之中淌出的清液早已弄湿了他的亵裤和衣衫,身下传来yin靡的水声,须佐之男弓着身子熟练地搓揉着自己yinchun之中小小的那颗花蒂,xue儿贪吃,手指无法满足,但是他的体液和荒的jingye化为一起,让须佐之男呜咽着将自己送上高潮。 刚才,被荒猛得推开的那一瞬,他再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他最重要的养父在战场上以身殉职时,这样的苦痛和悲伤要他再经历一次,便是让须佐之男竟哭出了声来。 他趴在被褥之上,另一边的被褥上的温度已经开始消散,褥子上的松柏香气也开始渐渐淡去,须佐之男在这一刻的无助和绝望,让他将脸深深埋进了被褥之中,小声地哭了起来。 月光之下,这具完美的身体紧紧团起,就像是开在夜色之中的月见草,小小的黄色花朵正在缓缓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