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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让你放箭了吗?”岩玉自责地说道:“我没收住手。”然后把头一低,看雨文有什么办法。岩玉赌对了,雨文的确没什么办法,刚才的情形确实太快了,岩玉说的也有道理。最后雨文只能狠狠地白了岩玉一眼,然后紧走几步,过去查看情况。这时已经有士兵来到那人的近前,把他翻了过来,那人的脸正朝着雨文她们,雨文和岩玉看得清楚,那人不是黄岩弟,而是:山岩画。看到山岩画中箭,两人都大吃一惊。岩玉很吃惊。她平时是有点讨厌山岩画,不过这和山岩画被当做小偷是无关的。因为山岩画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按山岩族的规矩,大家都有抚养她的义务。可当初族里的食物不够吃,多出来这么一个跟自己抢食的外人,任谁都高兴不起来。正因为如此,大家都不太爱理她,由于疏于管教,所以导致山岩画对危险的警惕性不是太强,要不是一直以来鸿运当头,她早就死过好几回了。但讨厌归讨厌,大家毕竟是一族人,还不至于杀死她。所以看到她中箭,岩玉感到十分懊悔。看到中箭的人是山岩画,雨文吃惊的同时,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河溪英的样子,当初河溪英也是这么把落凤联军引走,雨文才有了逃脱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欠河溪英两母女的情,这许多年她时常惦记着河溪英,猜测她会怎么样。虽然感觉河溪英凶多吉少,但心里总是希望她能顺利逃脱,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可今天却看到了一个同样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的面前,但故事的结局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感觉:‘眼前被射中的不是山岩画,而是河溪英。’又一个希望破灭了,雨文感到十分失落。就在这时山岩画的一声□□把雨文又拉到现实中,她紧抢两步跪在地上抱起了山岩画。岩玉的这一箭射得又狠又准,正好穿进了她的胸膛,由于力气太大,箭尖从前胸都露出来了。雨文虽然有了输血设备,但这种致命伤她是没有办法的。又是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叫雨文难受得想哭,但又没有眼泪,只能这么呆呆地抱着山岩画。这时山岩画睁开了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娘娘,我真的没骗你,我确实才知道战俘的事。”雨文使劲儿点着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山岩画露出了一丝笑容,又说到:“娘娘,岩弟不应该和你作对,但他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别说了,我这就去救你。”山岩画努力地抬手拉住了雨文的衣服:“娘娘,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雨文赶紧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山岩画松开了那只手,接着头一歪,就咽气了。☆、谎言跪在山岩画的尸体前,雨文的心情是万分沉痛。但事已至此,空悲伤也没有用了,再说还有一大堆后事要她去处理。所以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雨文站起身来,抬头正看见岩玉。现在雨文看她有点不顺眼,但又能说什么呢?‘为族人报仇有什么不对的?再说当初不是自己首先信誓旦旦地说出‘报仇’这两个字的吗?’发现雨文在看自己,岩玉赶紧又解释到:“娘娘,我确实不是故意的。”雨文无力地挥了一下手:“算了,不要再说了。”然后,她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盖在山岩画的脸上,又对岩玉说:“把你的上衣也脱下来。”岩玉照吩咐把上衣脱下来递给雨文,雨文把它盖在山岩画的身上。然后雨文站起来对在场的人说:“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今天的事情了,要是被我知道谁说漏了嘴,我就打死谁!都听见了吗?”“听见了!”“好。”雨文点点头,然后吩咐左右两个士兵:“把她的尸体抬回兵营,先停放在我的大帐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目送两个士兵抬着山岩画的尸体走远后,雨文带着岩玉她们回到了黄岩城寨。这时雨文的大军已经全面占领了黄岩城寨。现在城寨里剩下的只是黄岩族本族的那一百人,山岩画在临走前嘱咐过这些人不要抵抗,这些人也都很听话,所以在占领的过程中,雨文的大军没遇到任何阻碍。现在这些人都被聚集在大殿前的广场上。雨文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看着这一百名黄岩族的老少,考虑着怎么处理她们。既然之前答应了山岩画要放过她们,呐雨文就一定会放过她们的。但山岩画是她们的族长,‘她突然没了’这件事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能告诉她们‘她们的族长死了’,那样是一定会引起争端的。即使告诉她们杀死山岩画的人是岩玉,也不行。雨文是带头人,说‘不是自己干的’都没人信。再说雨文不是一个喜欢往下属身上推卸责任的人。而且既然作为火神娘娘,她享受到了那些欢呼与朝拜,那所有的诅咒与骂名也理应归她所有。思前想后,说实话是没人会信的,只能对她们隐瞒实情。欺骗这些人让雨文难免有点负罪感,不过一切都是不得不做的。所以她努力地稳了稳心神,然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们的族长叫山岩画,她是我的学生。她求我放过你们,我答应了,我这人说话算数,你们都不会有事。”说到这里的时候,雨文明显能看出这些人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接下来雨文话锋一转:“但是这回她惹出来了这些乱子,我有点不高兴,所以抓到她以后,把她带到我那里继续学习去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这些话大家都能理解,这一年来出的这些乱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对于雨文的这个处理方法,大家都很赞同。看到这些人没提出什么质疑,雨文也是出了一口气。这时她看到,有一个年老的族人抱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和别的小孩穿着有点不同,别的小孩都是用兽皮直接裹着,或者干脆就光着身子,而这个小孩穿着白布衣服,雨文用手一指:“那是你们族长的孩子吧?”老族人赶紧起身:“是,娘娘,族长让我帮忙带着的。”“好,把她给我看看。”老族人赶紧把小孩交到了雨文的手中,雨文一看,孩子长的眉清目秀,再往下看,脖子上挂着一面金牌,雨文拿过来仔细打量,上面写着‘山岩田’三个字,正是自己铸的那面金牌。雨文想起:‘当初自己把字典和金牌都摔到了地上,看来山岩画捡起来了,她并没有真地记恨自己,只是发发脾气,倒是自己怀恨在心了。’想到这里,雨文有点惭愧:‘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