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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找大小姐做批改。张美溪很满意的点头说:“虽然慢了些,倒是很通顺,你很不错了。”杏子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大小姐看看还要怎么改?”张美溪笑着摇头:“不用改了。”杏子也才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的年纪,接触英文教育也才只有三年。周二少爷也坐在一边吹风扇,顺手拿起信件看了看说:“这个罗伯特算是运气好,让杏子jiejie这样费心。”杏子欢喜的把得到大小姐肯定的信件发出去,这样的一个流程下来,罗伯特拿到第一封回信已经是在三天后了,在他刚刚把第四封信寄出去的同时。杏子的回信是一种说明文的格式,条理分明的说着药学上的设想和目前执行上遇到的困难。胰岛素这样的生物制剂,最合理的保管温度是恒定的4度,目前的条件。实在难以达到。另外的代替品片剂双夹弧。拿到合理的配比还得需要经过一个千人级别的临床试验,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罗伯特的去信主要内容也是这些,大概用占用十分之一的信纸。剩下的十分之九。都是已经过时的欧式赞美诗大连唱。这样的通信来往了一个多星期。杏子总结说:“这位罗伯特先生是幸运的,其它的外文来信。每天都有几个箱子,能得到大小姐亲自答复的,也才不过百分之一吧。”张美溪这才领悟到一件事,罗伯特虽然聪明,可是比起全球的科学家来。他真是排不上号。所以张美溪再次简化了这项工作,把看信部分也完全交给了杏子。这下勤奋努力天资平庸的杏子可就彻底晕了,她说:“中世纪赞美诗的文体语法已经和现代英语有了很大的差别,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专门学习这门课程。”张美溪立刻笑了:“不用学诗,你把凡是那些说没有的意义的抒情统一省去,只总结医药部分就可以。”如果说起写诗的文采来,张美溪是个加起来都不比上罗伯特。但是她还是有一定的欣赏水准的。罗伯特的抒情诗,尚且还在张美溪的欣赏水准之下。杏子领会了大小姐的精神,进步飞速。罗伯特可不喜欢单单写信,和温柔沉静的东方少女面对面的交流。才是他向往的。只不过在那天早晨之后,他每天早上去码头等着,竟然都碰不到人了。原因是老张家再次的搬家,尽管居住在水上有诸多的浪漫和随意之处,但是张家大爷固定在查理饭店办公的时间越来越长,张太太也对上海的顶级酒店服务也是有点新奇,跟了过去住。张美溪本来就害怕她母亲在船上夜夜笙歌,太浪费时间。看见她父母去住了查理饭店。立刻搬去了国际饭店,陪着张老太爷住,就是多了一个超大保护伞。又省心又轻松还能赚几句孝顺的好评。罗波特一直见不到张美溪。这份通信居然也一直保持了下来。虽然他在全球科学家排名里档次一般,但是他现在的职务是葛瑞史兰克的总工程师。这家公司一直以来都是在生产张美溪授权的药品。给张美溪带来了巨大的名声,专利收入,分红。技术实践。帮张美溪抵挡了大部分来自全球药业集团的觊觎之心。张美溪一直觉得,父亲和爷爷来沪之后,她的生活上比以前寄居舅舅家轻松了太多。周家的几个少爷也是又给力又值得信赖。她大概可以过几天正常的日子了。可是报纸是那种一天不折腾,搞报纸的人就赚钱少的行业。他们隔三差五的在报纸上刊登,山东先生又做了什么新论文。世界各国科学家如何崇拜山东先生这样的新闻。药厂又公布了那些新药上市。那些原本的绝症从此变成感冒一样的小病。读者们都审美疲劳了。开始长篇连载一位林校书写给山东先生的情书。校书这个名词也是民国的新发明。和她们的出身书寓相搭配。在更古老的时候,它的称呼是“花魁”。从历史上说。晚清一朝的风流场所都直接称呼“某院”,怡红院之类的,里面的头等模范员工叫做“花魁”。民国的时候,头等的风流场所称作“书寓”。里面的工作人员,叫做校书。林校书是上海滩的名人之一。追捧者无数。可她命比纸薄,心比天高。被吹捧的狠了,竟然觉得民国是个新天地,校书也是受人尊敬的职业了。她要嫁一个盖世的英雄。她选择的这个盖世英雄名叫山东先生。这位先生这两年可是救下了她的无数姐妹。搬进了查理饭店的张太太作息依旧颠倒,早上六点的时候是她睡眠最沉的时候。张家大爷蹑手蹑脚的下楼去吃早饭。一个女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回报说:“不好了,先生把酒店的大堂给砸了。”张太太在睡梦里吃惊坐起。------------298山东先生的追求者张太太当下也顾不上洗漱,直接穿了件亮缎子睡袍下楼。查理饭店一层的一间小宴厅,此刻已经杯盘狼藉,散落了许多报纸的碎片,张家大爷撕掉了一沓子早上的报纸,又直接抽了早餐桌的桌布,将一桌子早餐全部掀翻。嫁给山东乡下的地主,一直算是张太太年轻时代为了家族做出的重大牺牲。然而张家大爷性情平和,也有五分读书人的气质。所以夫妻之间还算的上和美。张太太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状态的张家大爷。双目赤红,喘着粗气,左右奔突如困兽。她吓了一跳,甚至有些不敢上前的意思。到是张家大爷看女仆们不懂事,竟然喊了太太下来,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他说:“没你的事,你回去睡觉,让他们准备车,我要去给老太爷请安。”给老太爷请安也是平常,刚掀翻一桌子早餐,然后去给老太爷请安可就不正常了。张太太弱弱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要紧事,你还要瞒着我?”张家大爷摆手:“并不是要瞒着你,这件事情听起了也要玷污耳朵,你赶紧上楼去吧。”张太太见她丈夫言语缓和起来了,所以才敢得寸进尺:“到底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