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痕(一点点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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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ao互相可以标记,忽略俩人年龄问题吧假装他们都年轻貌美,不然七十岁老头还发情期尊的好离谱 谢云流一直没有去洗掉李忘生留在自己身上的标记。 起初他疲于奔命,每天躲避着黑白两道的追杀。来自旧敌的,来自故友的。 来自长安城的,来自纯阳宫的。 已上过一次当,又怎么可能将后颈和腺体这样关乎性命的东西再交给别人。后来他和李重茂在东瀛安稳下来,李重茂自己身边莺莺燕燕歌姬美人不断,身边人手都是自己亲信,便也劝他去洗了和那薄情负心jian诈狡猾的小人的标记,再另寻新欢。 谢云流还是不肯。他说这标记能随时提醒他对那人的恨。 谢云流总觉得东瀛的天永远是浑浊阴暗的。他与李重茂初渡重洋时,天色也是这般晦暗不明。船也是旧的,甲板不关键处便任它剥落朽烂,关键处缝缝补补,铁皮打上去又生锈卷起,不比海边渔民破烂的小渔船光鲜亮丽。 谢云流狼狈得很,一身不打眼的旧衣,身上沾染的血将布衣洗得发白也难以彻底洗净。他整个人疲乏不堪,精神又不得不紧绷着,一双眼突兀地睁着瞪着不敢闭去,血丝都要从眼球中流出,流成面容狰狞的恶鬼模样。 海风呼啸,海浪拍在船身上发出节奏固定的声响,船只平稳航行时便叫人昏昏欲睡。谢云流却晓得越是这种叫人放松的时候越不能睡去。海面便是在这时候泛起朦胧隐约的雾,阴湿潮气凝聚成具体的模样,似乎随时要冒出他少年时听的那些志怪故事中,面容楚楚可怜歌声娇媚动人,唱着天籁蛊惑人心的鲛人。 听人说鲛人千姿百态千娇百媚,便随人心而动。谁知那些鲛人会不会有哪个,也眉间点上一点朱砂。 那鲛人该浮上水面,捧着谢云流一张倦容盈盈落泪,化作一颗一颗珍珠滴滴答答落下,又柔柔唤他师兄,叫他情郎,说他这副模样叫他心疼不已。待谢云流信了他,将他也拥入怀中,用唇舌轻轻吻去那眼眶中还未完全落下的珍珠时,便被那鲛人拖下甲板,拖入水中开膛破腹。 谢云流总归需要一些坚定的恨才能不迷失在东瀛茫茫海浪中。 恨李忘生将纯阳茫茫一山的雪尽数收走,最渺小的一片雪花也不肯给他留。 李忘生此人最是贪心,要他的名要他的位也就罢了,他还想要他的心。 谢云流偏不能叫他如愿,谢云流偏要记他恨他。 于是他每月易感期只服汤药熬过。 每服一次,他便用别的神兵利器,在曾经和李忘生共佩的对剑、如今已被他抛却不用的非雾上刻下一道剑痕。说来也怪,他分明也不用这把剑,辗转流离时偏还要将它与诸多名剑一并带走。只当它是那浓烈仇怨具体的计数。 而今剑身正反已被刻满六百余道痕,剑早已不是当初活泼潇洒的小谢道长使的那把轻便简洁的剑,乍一看,反倒是像刻满繁复花纹的祭祀用剑。仔细看才晓得竟是累累伤痕。 倒像李忘生想要走的那颗心。 儿时吕祖责他心性游移不定,静不下来,罚他抄经。那时他尚且有师弟可以赖,自己抄上一两遍便去耍小心眼央着李忘生帮他抄。李忘生从不吃硬,却抵不过他撒娇讨好,他又摆出一副叫师父斥责打骂得厉害的可怜模样,李忘生便主动接过他的纸笔帮他抄了。 后来的谢云流偶尔也会想,是否自己欺压李忘生太过,才叫他生出一颗反心。是不是自己再待他好一些,他便肯同自己长长久久,两相厮守?他迅速又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李忘生那时低眉敛目地替他抄经,温顺可人的样子叫他止不住的心痒。自己又如何待他不够好、不够心疼爱怜他了?谢云流恨不得把心肝都捧出来给他。 只要他开口,掌门之位权势名利何苦他费心去骗去夺,谢云流自是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他是天生的歹毒心肠,只是惯摆出这样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好骗得人团团转。 谢云流该抄的经大都叫李忘生抄了去,所以他合该一颗心躁动不已,一腔愤从未平息。而今他一道一道刻在非雾剑上,刻了那几百道,倒让他想起曾经师父叫他磨砺心境,是否也是这般意思? 非雾剑上统共刻过六百一十三道痕。 谢云流和李忘生重逢的当晚,易感期来势汹汹。 这茫茫数年二人不是没有再见过,只是大多只匆匆打个照面便离去。那些会面让他后颈的腺体突突地跳,他克制不住身体见到自己标记过的地坤时兴奋的生理反应——为何自己的地坤再不来抚慰自己?一月两月便罢,一年两载也勉强能熬,为何一晃数十年过去,那无情地坤竟是抛弃自己了?两人分明是花前月下,诉过衷肠定过终身的眷侣。 他本以为重见李忘生是要叫他偿命,却没想到自己如此心悸不已。 rou体不理解,他只能克制住自己的精神。他分了好大一部分精力在控制自己的泛滥的信香和兴奋的腺体上,连刀剑都慢了些许。 绝不是江湖上小道消息流传的那些因为他对李忘生余情未了、手下留情。 他知道李忘生才是对他放水的那个。二人缠斗李忘生只守不攻,李忘生未尽全力,谢云流便也不好意思胜之不武,随意比划过便落荒而逃。 谢云流这下知道自己对李忘生下不了手了。他恨得牙痒,回去抽出那把非雾对着月光看,心中不甘这累累剑痕、东瀛惶惶数载便这般作罢?他气得要折掉非雾,又想起二人曾在山间练剑,非雾非烟相交,兵刃相接,电光火石间铮铮作响,难免留下剑痕。是李忘生亲手替他养护这柄剑、挂上自己编的剑穗。 谢云流更恨了,恨自己舍不得动李忘生一个大活人便罢了,连一柄剑这样的死物竟也舍不得弃掉。只因这是同李忘生同用过的对剑。 原来这剑上刻的竟不是恨。 不是恨又该是什么?他告诉自己只能是恨,李忘生不动手是要故作姿态,自己万不可再上他的当。可他冥冥之中也已隐隐知晓,李忘生若是那般阴险小人,便该趁自己动作停滞之间,叫自己一剑穿心而亡,还能赢得一个大义灭亲、剿灭东洋剑魔的好名声。 他竟不敢再见李忘生。 月泉淮之事却叫他不得不再回纯阳、见他再不愿见的李忘生。 当晚他宿在纯阳,李忘生还留着他的剑气厅,日常也命人扫撒除尘,恍惚间他便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双十少年。数年过去,他此时终于也可玩味地想,幸是李忘生当了这纯阳掌教,若是换做他别的师弟师妹,这剑气厅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不知是他想李忘生太多,还是白日里两人配合间信香又不自觉地交缠,抑或是回到少年时和李忘生翻云覆雨过的住处叫他鸳梦重温,当晚他便发起了情热。 他来得匆忙,本不是易感期该来的日子,也没想到可能会因为见到李忘生紊乱,自是没带抑制的汤药。博玉处当是有药,只是此刻众人当已睡下。他想着熬一晚上而已,明日再去讨药。 谢云流多年后难得再有回作大师兄的体贴,又或者他本就想在充满自己年少绮念的屋里再有些什么。 他褪下亵裤自虐般地自渎。 紫红的性器一直淌着清液挺立着,任他怎么揉搓抚弄都没有用。他情热难耐,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地滚动,又去贴冰凉的墙面,仍是热出了一身汗。谢云流自己也知道没有地坤抚慰的易感期就是这样,身下胀得发疼发痛,再痛一些不知会让他更想李忘生还是忘记李忘生。 剑气厅已被谢云流信香充斥,他毫不克制——没洗掉标记就是有这点好,除了李忘生别人闻不到他信香味道的。至于李忘生,应该已经在太极殿睡下了。 他不由又想起李忘生——没办法,易感期他只能想起他。他想起二人年少浓情蜜意时在床上如何恩爱缠绵,李忘生如何柔若无骨地攀在他身上吞吐他身下性器,又仿佛听见李忘生含情脉脉唤他师兄。 李忘生竟是真的在唤他师兄。 李忘生在门口扣了两下门,低低叫他师兄,然后等了一会儿。 谢云流一下惊坐起,草草套上亵裤,隔着门问他:“李忘生,你作什么?”谢云流离开纯阳后再没如年少时般叫过他忘生或是师弟,只公事公办叫他李忘生,以彰显自己绝无私情。 李忘生没回答,只是推门进来。天乾铺天盖地浓郁暧昧的情欲味道朝他袭去,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极尽挑逗勾引之力纠缠他。若不是他内景经已练到三重,别的地坤碰上这样欲望强烈的信香,怕是要腿软得再站不住,被引得当场发情。但是李忘生清醒得很。李忘生是在神志清醒、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举动的。 谢云流浑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此刻神经极度兴奋敏感,又不由地紧张恐惧。他处在易感期,曾经标记过的地坤走进来,会发生什么他很大可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谢云流汗发得更厉害,心躁动地跳,只能尽量克制自己。这和放一只肥美无知的羔羊在一头饿了月余、就快要饿死的瘦狼面前又有何区别?但是他偏不能去碰那人。他想屏住呼吸不去嗅空气中已融进来的李忘生的信香味,但胸口闷得厉害,叫他不得不去大口急促呼吸,反而将李忘生的味道闻得更清晰了。其实此刻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甚至是李忘生穿过的衣物的味道,他也能敏锐地捕捉到,然后点燃他身体里躁动的引线,将他整个人彻底燃烧殆尽。 更别说此刻人就在他面前。 他不敢去看李忘生,低着头默念清心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握紧的拳——他靠把指甲掐进rou里带来的疼痛勉强保持着清醒。就快要决堤,保持不住了。 谢云流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独居雄虎,朝李忘生的方向暴喝一声:“你给我滚出去!” 而李忘生竟敢再走过去靠近他。他走到谢云流面前,跪坐下来,平静地叫他师兄。 谢云流只叫他李忘生,好似两人从无关系,他却从未连名带姓叫过谢云流。儿时是出于尊敬兄长,后来是心中有情思,叫不出口情郎的姓字。他性子腼腆,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只叫他师兄,客观公正、无可指摘中又带些隐含的暧昧情意。 谢云流在床上逗他,硬逼他叫过别的更好听的。但大多数时候他只叫他师兄,谢云流也习惯他这样叫自己,是独属于李忘生方式的含蓄隐晦地说爱。 谢云流出走五十年,如今他仍叫他师兄。 李忘生掰开谢云流紧握的拳,拉起他发抖的手带他拨开自己颈后柔顺的发。 地坤始终散发香甜诱人信香的腺体就这样大剌剌暴露出来,上面印着谢云流熟悉的牙印。那是李忘生第一次情热时他亲自咬上去的。 谢云流心神一震,这才知道李忘生竟也是没有洗去标记的。他一直只当李忘生只是没有再结契。 李忘生见谢云流不再排斥他,又动手去解他亵裤。 谢云流的性器便挺立着跳了出来。他有些难为情,撇过头不去看。李忘生柔软的唇舌舔上他的阳物,开始只浅浅若即若离地吮吻,后来便整个吞进,舌尖在他柱身旋转舔弄,挑逗不已。 谢云流太久没碰过情欲,何况是自己结过契的地坤温柔地侍弄他。方才他怎样亵玩自己身下也出不了精,李忘生一碰他他却敏感极了,很快抖着射了出来。李忘生没说话,只吐出他阳物,喉头一动,将他的东西咽了下去,又抬头沉沉看着他。 谢云流一下把李忘生拉起来吻了上去。 二人的信香交融,满室天乾地坤交合的旖旎气息。谢云流终于觉得身体凉了下来。情热让他宛如在潮湿闷热的天里长途跋涉,他口渴得很,身体中的水全从毛孔渗透出去流成汗,汗又在皮肤表面覆上一层水膜,让他几乎要脱水窒息而死。这种热是从内而外的,脱衣服没有用,扇风也没有用,只有靠他的地坤能解。 李忘生一口一口把清凉的水哺给他,又给他降下好畅快淋漓的一场雨。 他渴得不行,抱着李忘生不停舔吻,凶猛得近乎是要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要将他口腔搜刮干净,拿他的津液来解渴。 李忘生乖顺地配合他粗暴的动作,释放信香安抚他。两人激烈地接吻,唇齿交缠间涎水便拉扯出来。 李忘生自觉地脱下自己衣物,谢云流便自暴自弃地将他按倒在床上。纯白的羔羊自愿献祭,他又岂有推拒的道理。 谢云流在李忘生低沉的呻吟中在他体内成结。 他释放过后埋在李忘生颈边沉沉地流泪,不愿叫他看见。他身上的火气xiele,胸口的火气仍灼灼地烧着。 谢云流闷着声音酸涩地叫他:“忘生,师弟。” 李忘生有些惊讶,没想到还能听到谢云流再这般亲密地叫他。许是思绪混乱中以为梦回年少。他感到自己肩头有些湿意,没说什么,温柔地应他:“师兄,忘生在。” 谢云流又说:“我好恨你。” 李忘生还当他是当年那个叫师父罚了反而兴高采烈,佯装可怜模样赖进师弟怀里撒娇的小谢道长,偏过头去爱怜地吻他眼皮,哄他:“好。师兄。” 谢云流说恨他,非雾剑上却只有六百一十三道痕,再未多添过一道了。 ———— 谢:离婚五十年想复婚了才发现当时离婚证根本没盖章 本来只是想写非典型abo alpha易感期哭着要老婆的土梗,没想到写出来这么酸臭,已养胃,黄不起来了,叹气 可以当前两篇后续看也可以不当(毕竟感觉画风好像有点不太一样),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