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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琴案上伸出来,因无处抓握而只能曲起关节抵在琴案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末尾充血,前端发白,倏忽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痉挛地颤抖起来。 云谏牵过贺闲的手反扣住,二人如胶似漆般缠吻在一起,早已不知道是谁先动情的了。贺闲被亲得有些失神,云谏吻他时又舔又吮的,以至于他差点换不了气,分开时银涎勾缠,难舍难分。云谏起初是情不自禁,破天荒地大着胆子凑上前在贺闲唇上舔了一下,贺闲只是闭了眼,并没有拒绝,于是后面便从啃咬得寸进尺到了叩开齿关。 再到后面,等云谏一边吻着他,一边凭借着记忆摸索到柜子上放着的原本用来擦拭琴身的银杏油时,贺闲脸上才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稍微往后仰了仰,将自己从亲吻的昏沉中扯出一丝清明来,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你......要用这个?” 贺闲爱琴,也猜到了这油待会儿是要用来做什么的,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云谏叼开瓶塞,将里边带着银杏清甘味的琴油淋了自己满手,指缝张开时黏腻且湿哒哒的,甚至不小心沾了几滴在云谏的衣摆上。贺闲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伤风化把眼闭上了,但也没说拒绝。 默认就是放纵,放纵就是同意,云谏已经摸清楚了他的心思。但是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还是不愿意委屈他,于是带着点讨好的歉意,在贺闲的唇上啄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脸诚恳道:“只有这个了,要委屈一下师兄了......” 贺闲第一次同人如此亲近,方才的交吻已经足够让他气短,如今又因云谏这细细密密的缠绵而面上更添几分薄红,他低着头微微张嘴,攫取着琴室内新鲜的空气,好让身上的燥热缓解一二。 云谏揉弄着他的腰,想要他放松下来,但是揉弄的力度隔着衣物太过小心翼翼,贺闲只觉得腰侧微微有些痒,让他下意识地弓了一下背。 “怎么了吗师兄?”云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原本想把手上的银杏琴油捂暖了些再放进去,如今看到贺闲躲闪的动作,还以为他是在后悔,斟酌道“师兄若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来日方长......” 琴室内的烛火被窗牗缝隙间透进来的风吹得烛影摇曳,忽明忽暗的犹如扑通扑通的心跳。贺闲背着光,腿根死死地抵住了琴案,任由云谏揽着他,并把自己的膝盖压上前来,记进去分开他的双腿。 随着云谏的询问结束,他的膝盖也马上从贺闲的腿间抽了回去。意料之中的寒冷并没有到来,反而原本被云谏遮住的视线变得亮堂起来。贺闲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睨了一眼云谏垂下的、那只沾满银杏琴油的手,蹙了蹙眉。 琴油像是怕不够一样到了很多,怕是不知道要去微山书院讨多少次,多余的琴油现在还在滴滴答答地从云谏指尖流到地毯上,怕是比衣服更不好清洗。 云谏收敛了目光,连带着将手也从贺闲腰间收了回来,却不曾想被贺闲猛地拉了一把,重心不稳之下反被贺闲推着压到了后方靠窗的书柜上,后脑勺磕在木板上疼得云谏嘶了一声。 恍惚间贺闲不太稳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只管放心抚便是。” 说罢还将云谏的手特意又摆回刚刚搭着的侧腰上。 “逸之这是......把自己当琴了?”云谏顺着他的意用指尖轻轻地在贺闲侧腰上勾了一下,像是平常练琴一般,接着又按了按,蜻蜓点水的动作却引起贺闲一阵微弱的战栗。 他努力平缓了下气息,随即当着云谏的面主动解开了腰封暗扣,原本就被扯得有些松散的腰带彻底掉了下来,原本被固定住的雪青色窄袖衣摆像是白梅绽开般松散开来。 腰封掉在地上,彻底地截断了二人退缩的后路。 长歌校制穿戴复杂,贺闲还在解里边系好的衣带,因外衣松散而裸露出来的锁骨泛起一层薄薄的汗,却无法使贺闲的动作停下来,他一边红着耳根解衣带,一边条理清晰地缓缓说着:“我少时勤勉,是想让在意之人以我为傲。” 说罢他闭眼长叹了一口气,解完最后一个衣结,声音艰涩地诉说着往事:“然而在我最得意之时,却如遭雷劈,传来了父亲自尽的噩耗......” 云谏同他贴得很近,尽管对贺闲的事早有耳闻,但是今夜是贺闲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起过往,他在贺闲的眼底能看到如浓墨般化不开的悲切。云谏刚想安慰他两句,却被贺闲摇了摇头打断了:“师父早已劝过我自在,然而我还是走不出心障。这大圣遗音,本就是缘你来承的。” 贺闲逼得更近,握着云谏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松散衣衫后露出的心口上,一声又一声心跳从掌心传到云谏的感知里,扑通扑通——是贺闲剖开自己的经年孤寂后为他所奏的心曲。 无弦无琴,心曲震耳欲聋。 贺闲苦笑一声,随即又利落地抽下自己束发用的冠簪,一瀑青丝就这么倾泻下来,柔和了他的面目,无端让人想起江南湖堤旁的杨柳,那一声苦笑中又含带着对自己一身琴艺的嘲讽:“夜雨滴空阶,断弦难鸣,情愁萧索。无论我之后再怎么勤勉,所思所见的,都只有那梁上七尺,一尾断弦了......” “逸之......”隔着一层清瘦的皮rou,云谏却已经被他这首心曲烫得手心出了汗。贺闲或许已经压抑太久了,所以在坦诚相见时才同他说这么多。 “但是明咎”贺闲上前学着云谏方才亲吻自己时的样子,在云谏嘴角轻轻咬了一下,复而又像是怕自己第一次做没收好力道,犹豫了一瞬,找补似的伸出舌尖在刚才咬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这才侧过脸将自己额头同云谏贴在一起,轻声细语道“若来人是你,说不定能续上这断弦,让琴重鸣,嗯......不必呃——” 云谏不是柳下惠,他之前多次收手,只是怕惹贺师兄厌烦,而如今贺师兄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可以,他自然不会再退让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夺回了主动权,将人反身压在了书柜上,撬开贺闲的唇舌,原本聆听他心声的那只手移到他的脑后,穿梭在他冰凉柔顺的发丝里。 已经被云谏体温捂暖了的银杏琴油从贺闲的尾椎滑入更隐秘的臀缝间,贺闲闷哼一声,搭在云谏肩膀上的手指抓紧了对方的衣领,却主动地抬腰,方便云谏探寻得更方便些。热烫的吐息伴随着难耐的气喘弥漫在二人之间,贺闲衣冠散乱,整个人像是一支刚刚从泥沼里捞起来剥干净的藕,洁净白皙的皮肤上因为云谏上下其手的动作而印上了浅淡的红。 他转修剑道十余年,却在今夜风雪草庐内的拥吻间腰肢发软了。 “等,等一下嗯,衣服哈——”贺闲在换气的阶段不忘提醒云谏褪去衣服,搭在云谏肩上的手也使了点力气拍了拍。 “没事的,逸之,不要想——”云谏揉按着他的后脑,安抚着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转而屈了身低头向下,用牙齿轻轻叼起贺闲雪青色肩领的一角,咬着剥到对方的臂弯处,好方便贺闲自己脱下。 云谏故技重施,将贺闲最里面的那件墨绿色内衬也褪去了,炭火烧得很旺,在铁盆中哔剥作响,耳畔是窗牗后呼天啸地的风雪,连带着夜雪中乱梅打在窗户纸上的残影。 贺闲除了下身松松垮垮遮掩着的襦袴,上半身已经赤条条地呈现在云谏面前了。昏暗的室内,他对上云谏的视线却很坦荡,或许会因为云谏在他后xue里摸索开拓的动作而时不时微眯眼睛,但始终没有将视线离开云谏的脸上半分。 云谏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了两根,银杏琴油的甘涩清香早已同贺闲后xue内壁泛出的情液搅和在了一起。异物的增加让他有些难耐地发出一声干涩的音节,在云谏按抵到更深处时受不住地趴在云谏的肩上抬了抬后腰。 云谏见状手上拓xue的动作没停,但在贺闲耳廓处舔舐了一下,咬着他的耳根,酥酥麻麻地分散他的注意力,边安抚边说:“什么都不要想。我一直在你身边的,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被弄脏弄乱的衣服也好,空白生疏的情事也好,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好,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贺闲原本含进去一指的后xue被两根手指勉强撑开,绞得云谏指节很紧,云谏能够感受到贺闲同他拥在一起时克制的发抖。他将那件墨绿色的短款内衬帮贺闲拢了拢,怕他着凉,用情人间的体贴耳鬓厮磨道:“逸之,我们去榻上吧。这里你终究不方便。” 贺闲努力放松了后xue,趴在云谏肩上喘了口气,没说答应也没拒绝。云谏只当他第一次接触两个男子之间的情事,还不能适应,作势要揽起他的腰抱他。 却被贺闲推了一把,警告似的盯着他。云谏无奈地笑笑:“好吧,我不抱你。” 云谏对贺闲的要强了然于胸,想来是还端着为人师长的架子,不太能接受自己抱他的举动。于是他抽出原本埋在贺闲后xue里的手指,手指快速抽出时的快感和骤然的空虚,让贺闲再次难耐地急喘一声。云谏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贺闲身上没有丝毫狎昵的意思:“那师兄自己去榻上吧。” 贺闲红着脸,从喉底发出的喑哑应声都快要被窗外的风雪声盖过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臀缝间明显有着从前从没出现过的淅淅沥沥的液体因为云谏方才的动作而渗出来,像他平常擦拭琴身时浇在布上的样子,如今正从他的后xue处流出,顺着臀缝黏腻腻地挂在腿间。 贺闲抿了抿唇,收回原本搭在云谏身上的手,不太自然地朝着旁边的小榻走去,所幸只有几步之隔,情液只堪堪快淌到自己的膝盖,贺闲就已经坐了下来。只是后xue的感觉很奇怪,麻痒之下让人从心里生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