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谣言止于牢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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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卡才在阵阵隐痛中苏醒过来,他勉强动了动身子,不出意外地听到了锁铐与铁笼的碰撞声,以及监视器转动视角的吱呀声。 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几天了呢?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根据阿尔瓦送餐的时间来计算日子,可后来他送的越来越不规律,卢卡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再后来,他常常会因为疼痛或饥饿而昏迷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别说时间,他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太确定。 卢卡抓着笼子慢慢跪起来,刚起身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一枚圆柱体的物件便从他身后滑了出来,失去了堵塞,里面的液体也跟着倾泻出来,给卢卡一种失|禁的错觉。 卢卡用锁链不断敲击着金属,面对着摄像头的方向做出哀求的姿态。他知道阿尔瓦就在另一头看着他,他听得到卢卡的敲击声,也看得见他因为疼痛而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可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求求你······” 卢卡从醒过来就一直在小声呢喃着同一句话,他越喊声音越小,一方面是体力的消耗,另一方面,是内心感到越来越绝望。那个人恐怕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吧,做出那样的事,他大概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阿尔瓦·洛伦兹,表面清高,实际却用恶劣的手段强迫学生跟他发生|关系。” 这个消息刚出来的时候,阿尔瓦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想陷害他和卢卡斯,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谣言竟然都是卢卡自己传出去的。谣言四起后卢卡却不见了,阿尔瓦到处去找卢卡,倒不是为了教训卢卡,只是,卢卡从很早就跟着自己了,他从前的家也早就被封了,他现在跑出去,该如何栖身呢? 卢卡和阿尔瓦之前从来都没发生过争吵,他们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格外的亲密和谐,外界都对他们突然的反目感到很吃惊,可谁说只有矛盾会让两个人分道扬镳,被拒绝的爱也是一样。 “老师!” 这天,阿尔瓦照惯例去卢卡常常出没的地方找了个遍,又走访了他几个交好的朋友家里,却始终没找到卢卡的踪迹,可是没想到,等他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里时,卢卡却早就乖乖在门口跪好了。 “你还有脸回来啊?” “对不起······” 阿尔瓦把门重重一摔,接着便去拉拽卢卡。卢卡被吓得往后一缩,阿尔瓦抬手的时候他本能地去挡,可没想到阿尔瓦并不是要揍他,只是查看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这几天跑去哪里了?怎么消息也不回一条!” “不是你让我滚的吗。”卢卡委屈地小声呢喃着。之前他跟阿尔瓦表白被拒绝后,就是被这样骂着给推出阿尔瓦房间的,卢卡站在门口难过了好一会儿,捏着口袋里的准备好的一串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来以为这些东西都不够他们今天用的,没想到对方拒绝得这么无情。 当天晚上卢卡就离开了家里,什么也没带走。他连夜编辑了诋毁阿尔瓦的文章,既然他碍于道德感的束缚,那么卢卡就彻底毁掉他的名誉,这样就没有什么会让阿尔瓦顾虑的东西了吧。 “你生气吗,老师?”卢卡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阿尔瓦,将自己的腰带缓缓抽下来,往前跪行了两步双手捧着递给阿尔瓦,“要打吗?” “······”阿尔瓦低头看着卢卡递上来的鞭子,故意不去接,他扶着卢卡的胳膊将其抬高,顺手便将手上的书本放在了卢卡手上。 卢卡的双臂被书本压着往下一沉,很快小小卡附近就挨了一脚,“复位,举好,不让你放下来不准动。” “好的,老师。” “你又跑回来,就是来领罚的吗?” “是,现在外面都知道我们的事了,老师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 “呵,这就是你的目的?” 阿尔瓦冷笑了一声,绕过卢卡,从背后踢着卢卡的腿让他跪得再开一点儿。卢卡在这里跪了太久了,腿早就已经麻木,如今被这么一踢那里更是痛麻难忍,身体也跟着晃了起来,却又被阿尔瓦一脚踹在臀部责骂着让他跪好。 卢卡举的胳膊都有些酸了,血管充血灼烧起来,双臂也跟着小幅度乱晃,可阿尔瓦依然没有接过东西的意思,等卢卡实在觉得有些撑不住想放下手臂的时候,身上便很快就落下一藤条,作为他不守规矩的惩罚。这是卢卡最痛恨的惩罚方式,他宁愿被阿尔瓦直接按着狠狠揍一顿,也不想被这样晾着一点一点消磨他的体力。 “老师,我知道错了,你直接打吧。” “你是知道错了吗?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阿尔瓦这才挪走书本,拿起皮带在空气中快速抽了几下,发出凛冽的响声。 “我现在打你,是不是还爽到你了?” “是有点吧。”卢卡毫不避讳地说,成功将阿尔瓦的火气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行,好,既然如此,也不用我多说了吧,自己搬个凳子过来,趴好,今天不打到你起不来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求之不得。”卢卡说着,虽然他现在正跪趴在地上,胳膊和腿都僵硬得动一下都困难,每挪动一下都是针扎般的痛,可想到一会儿就要被老师惩罚了,又暗自有些高兴。 阿尔瓦也很无奈,有这么一个崇拜自己的抖m学生,他闯了祸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