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子吸吮手指
被养子吸吮手指
“叮咚——”烤箱跑完了计时,发出提示音。 陈松萝从发呆中回过神,忙张张将烤箱门打开,忘了带上隔热手套,指尖一阵剧痛。 赶紧在冷水下冲洗伤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高钧在世时,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过一个月,什么都变了,天翻地覆地变了。 包好了伤口,晚饭还得继续做。 她在刚出炉的面点表面撒上辣椒粉,动作不情不愿。 18岁嫁给高钧后,离开英国满打满算也有五年了。仍是吃不惯这里的重口。可是没办法,秦折喜欢。 她必须满足他的喜好,不然没法生存下去。 没想到高钧把所有的财产和股票都留给了秦折——跟他没有一丝一毫血缘关系的养子。 而她,五年的合法夫妻,一分钱也没得到。 想不通,可这就是事实,再痛苦也得接受。 更想不到秦折会提出,只要听他的话,就可以留在这个家里继续花钱。而她,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小时候学中文,听过一个成语叫“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可她没有那样的气度。 说她寄生虫她也认,从前就是高钧养着她。 花了一大笔钱,以留学生的身份在国内挑了一所名牌大学读着玩,四年下来,什么本事都没学到,连自己的专业名称都说不全。 毕业后一天班也没上过,她就是那种工作日在空荡荡的商场逛街,不觉空虚还引以为豪的闲散富贵人。 也考虑过,她还有一副娇美的皮囊,不如再找一个依靠。 可这又谈何容易? 她喜欢H开头的名牌包,J开头的高跟鞋,每隔一天要去一趟美容院,每三天做一次头发的深度护理…… 没有高钧那样庞大的资产,谁养得起她? 当初毅然为爱离家出走,爸爸mama的心也伤透了。五年没联系过一次,如今又哪来的脸去求助? 除开妥协时的毫不犹豫,细思下来,也只能依靠秦折,没有别的办法。 可他做得越来越过分了。以前只是沉默阴沉,现在添了阴晴不定的暴躁,还有蛮不讲理! 将近一千平的顶层公寓,他陆续辞退了保姆、厨师、清洁的阿姨,最后只留下她和他两个人。 她不得不学着开始做饭。 一开始她乐观地想,尝过她的手艺后,他就会把厨师请回来。 可他面无表情地吃下了那一大碗又黑又粘,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然后什么也没说。 至于卫生的打扫和其他家务,倒不需要她动手,每三天会来一队家政人员,做得麻利又高效。 可他们打扫完就走了。她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渐渐地,就连他回来,也成了她期待的一件事情。 餐桌旁枯坐了不知多久,门口终于有了动静。陈松萝小兔子一样小跑过去,在玄关刹住了脚。 “你回来啦?” 秦折背着黑色单肩包,正低着头换鞋,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凌厉的上挑眼,下颌线条清晰流畅,整个人如同一杆青竹。 经过时,看也没看她一眼。 阴晴不定,早说过他阴晴不定。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 陈松萝毫不气馁地跟在他后面,温声细语地关怀:“今天怎么这么晚,学校有什么活动吗?” 秦折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没理她。 陈松萝跑进厨房,从保温箱里取出一条温热的湿毛巾,递给他擦手。 秦折长眸一扫,眉头皱了起来:“你手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清冷,听了让人心里寒寒的,仿佛无端受到谴责。陈松萝做错事般捂着自己烫伤的那一处,低着头小声说:“从烤箱里拿盘子时,忘带手套了。” “你怎么这么笨!”突然的厉声训斥,吓得她咬住了嘴唇。 秦折抓过她的手,用力得根本挣脱不得,拉到客厅一甩,她跌倒在沙发上。坐稳时,他已经取来了医药箱。 “我包扎过了……” “你是医学生,还是我是?”秦折瞪了她一眼。包扎得全错,不仅阻隔不了细菌,还可能引起深度感染。 他干净利落地剥除伤口上的纱布,里面红肿处已然磨破皮,往外渗透着组织液。 需要先消毒,他毫不怜惜地将绵团按在她的伤口处,听见她疼得嘶嘶抽气。然后再涂药,重新包扎。 包扎完,手仍然没有松开。 她的指头白嫩可爱,握在掌中,像某种可口糕点。秦折幽深的眸望着,忽而长睫垂下,将它们含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