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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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他才在波涛声中看到来接自己的船舶。那船已进入视野之内,破开波浪,迅速靠近。依稀可见船头立了一支蜀旗,有一位白衣将军迎风立在船头,正是来迎诸葛亮的赵云。 “吾乃常山赵子龙,奉命前来迎接军师,尔等不必追赶了!” 言语间两船相接,在船身间搭起跳板,好容这位在江东完成使命的军师上船。 “吾已叫子龙将军来迎,将军不必追赶了。”诸葛亮对着身后东吴追兵喊道。尽管江风颇大,但他确定对方一定听得清楚。然而赵云威名在外,一时间没人敢冲上来。 诸葛亮一上船就被迎进船厢,换下外衣,方便休息,尽管他此时并无睡意。他推开东向的窗,可以看见乘船正迅速离开东吴水域,离开这段水域,就无法在追击了。双方都知道,但是还没人敢直接攻船。 这还是赵云的功劳。诸葛亮的目光从混黄的水面收回,放到船头守卫的赵云身上。武将站得笔直,一手摁在腰间佩剑上,不用有任何迟疑,他会直接杀死未经允许上船的任何人。 船行了一个时辰,东吴早就放弃了追人的念头,调头回去了,而赵云一直等到蜀船彻底离开东吴水域才进来。将军微微欠身进屋,对诸葛亮略施一礼,“军师,船已离开东吴水域。” 诸葛亮环顾四周,船舱内并无其他人。赵云这幅禀报的语气不同以往,听起来甚是奇怪。更别提说完就又出去了,好像他此次进来就是为了禀告行程。 赵云这一去,一直到晚饭时都没见到人。诸葛亮在船上转了转,路过之处皆有士兵,即使偶尔无人守卫之处,也有上一段士兵陪同。被人跟着并无意思,诸葛军师一转身进了赵云房间。士兵不再跟进去,在船上巡逻去了。 赵云屋内并无人,桌上放了盆小白菜,红土烧的小盆。小白菜长势倒好,已有拳头大小。诸葛亮在屋里转转,随手找了本书,在屋里等人。 这一等就等到夜半,本来重逢时也是晚上,此时看月亮位置,像是半夜。 “军师房间附近要多派些人,最好换五到六次班,让兄弟们精神点,等回到属地就安全了。” “等等,我也过去吧。”赵云的声音远远传来,他似乎不放心士兵的看护,准备亲自过去。 诸葛亮站起身,这不是要错过了吗?还不待他推门出去叫人,又听见赵云声音,“我先去取些东西。” 紧接着脚步声靠近,赵云推门进来,和诸葛亮撞个正着。 “子龙将军寻什么?”诸葛亮朗声问道。他与赵云素密,并不避人,是以蜀军人人皆知军师偏心子龙将军,此刻见诸葛在赵云房中也只当又有要事相商,识相告退,徒留两人在门口。 赵云本就思念,就是忍不住生气,不过如今人已在房内,赵云也无计可施,无处可逃,只得侧身进门,顺手带上。 “寻什么?”诸葛亮又问一遍,他一扫在东吴的谨慎,此时颇为放松,连语气都带着些许轻快。 “不寻什么。军师请坐。” 赵云抽了凳子,让军师落座,又去找茶。 “船上没茶。”诸葛亮毫不留情地戳破赵云,“子龙将军不熟悉自己屋内布置?” “上船匆忙。”赵云故作客套道,“军师勿怪。” 说罢就要去外寻茶叶。被诸葛亮抢先一步拉住。 这是哪一出戏?诸葛亮犹记去东吴还曾亲密无间,如今倒真是“相敬如宾”了。 “子龙?”诸葛亮疑惑道。察觉到赵云的身体的僵硬。 两人目光甫一交汇就错开,赵云只感觉诸葛亮手心冰凉,原是刚才只顾生气,没注意到对方换了身衣裳。这身看着透薄,不足抵御江风。 心想着不理军师了,真到了时候,触碰一下就忍不住接近。 细数起来,两人已有将近两月未见,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赵云虽未细数日子,却也知道这样算来要是十数年。 若不是心中有气,倒是想抱一抱军师。 “先洗澡吧。”赵云把手抽回来,不着痕迹的拉开一些距离。 “有热水?”诸葛亮反问道。 “接风怎么会没有热水。”赵云回答道。 不多时,赵云便后悔,何必自己作践自己。将军手上的书被捏的皱皱巴巴,眼神不在书上,心思也不在书上,早被此起彼伏的水声勾走了。 这澡洗得快,也就一盏茶。收拾利索已经不早了,赵云忍了又忍,既忍气,又忍火。收了书籍,又要灭蜡烛,“军师早些休息。” 语罢,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子龙将军可愿与亮抵足长谈?”诸葛亮精神得很,先床头一坐,掀起半边被褥,给赵云挪了位置。 “今天不是长谈的日子,军师劳累了,早些休息的好。”赵云蹙眉道。他倒不是不想接近,只是一闻到诸葛亮身上的味道,就忍不住更进一步,而今天显然合适的日子。 诸葛亮不答,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赵云。赵云一对视,便能读出那赤裸裸的邀请。 赵云只得坐下,他尽量靠床尾一些,与爱重的军师保持一定的距离。 “子龙将军有心事。”诸葛亮笃定说,他掀起被子,盖住两个人腿脚。 赵云只感觉对方窸窸窣窣的动作,继而触碰到军师冰凉的脚丫。那跟江水一样冷的脚趾紧贴着他的脚踝,更进一步挪到小腿。 “可与亮说说。”诸葛亮说。军师神采飞扬,赵云忍不住想,他是否也这般现在东吴将领中间,步步为营,胸有成竹。 赵云还未答话,诸葛亮已然倾身靠近。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那被他体温沾染,刚暖了一点的脚趾想进一步试探下去,不得不更近一点。 太近了,赵云不得不伸手进去,握住诸葛亮的脚腕。这脚腕并不粗,而且细嫩,不似武将那般粗糙。 “凉了?”诸葛亮问。 “没有。”赵云说。他的手掌包裹住那只脚,凉的。 诸葛亮的脚被握住,无法再向赵云腿间前进。对方又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干干握着他的脚丫,只等他发话。诸葛亮曾经最喜欢赵云这点,不像关羽张飞两兄弟意气用事,鲁莽冲动,不听命令,赵云一向听话,锋利又听令,最得军师心思。 只是没想到床上床下区别甚大,性格还是那个性格,此时赵云却像个面团子,任他挑逗,就是不理。 “子龙将军可是在一月前不告而别。”饶是卧龙神机妙算,这爱情里的弯弯绕绕也还没经历过,好在他聪慧,不如挑开天窗说亮话。 握着脚腕的手蓦然收紧,明显是在意得很。赵云却还要说,“军师自有用意。” 赵云从来都是心口如一,只是这般想,心里也是不舒服。东吴危险,军师孤军深入,尽管赵云十分信任军师的能力,每日想到诸葛亮独身于那群蛇环伺之地仍要担忧,更何况前些日子刚行云雨之恩,不出三日,便寻不到人。再听相关事,竟是从旁人口中,得了只接人的锦囊。 赵云略一思索,忍不住道,“军师神机妙算,连接应日子都算得颇准。” 别听子龙将军单骑救主,寻常人只知其勇猛,断然不知其性情温良。纵是气愤也只憋了一路不痛不痒的抱怨。 “唯有子龙将军迎我方安心。” 此话一出,赵云表情已有所动容,又听诸葛亮说,“此行凶险,告于你也是徒增烦恼。” 剑眉复又蹙起,赵云嘴唇一开合,还未发出声音,便被诸葛亮抢道,“子龙将军可以为我分忧。” “我知道子龙想找什么。”诸葛亮说。他刚入房间时就已翻找过,现下一回手就摸出床头阁子里的脂膏。 “我念将军甚久。” 到处都是脂膏甜的发腻的香味,一指才堪堪进入,俞疼越是排斥,赵云有些迟疑,倒是诸葛亮一手探下,尽力放松,还有精力玩笑道,“入夜之后子龙将军更精神,看来让子龙来接果然是最合适的。” 他咬了咬下唇,让红嫩的嘴唇宛若凝脂,赵云忍不住夺吻而去。他罩身在上,可以仔细地观察军师表情,一有得意,便多加了手指进去开扩。 子龙将军勇猛心细,前事一定要做足,小小一盒脂膏没一会就挖空了,黏腻腻的撑开一道入口。 诸葛亮已喘息不停,考虑到房外有耳,还做收敛。身体却恨不得和赵云贴到一起,他举起一手,勾住赵云脖颈,是以鼻翼相贴,呼吸相近,甚是亲昵。 想念,满是想念,诸葛亮亲吻赵云嘴角,又到肩膀刀疤。那是长坂坡救阿斗是留下的,刀戈擦肩,若是再近一些,就要到喉咙。赵云担心他,他又何尝不担心赵云。 “我可以吗?”赵云抽出手指,轻咬诸葛亮侧颈,细心询问道。他喜欢争得军师的许可。 得到应许之后,赵云才挺身进去。子龙将军一向勇猛,七进七出锐不可当,狭道亦可争勇。 不停的顶动将诸葛亮顶到床头,奔涌的情潮让他沉沦,一时间仿若沉到了东吴江水之下。诸葛亮还记得,那江水清冽可见鱼蛙,此时,不需看清,他还记得是子龙来接。 赵云抽了枕头,垫到诸葛亮腰身下,希望军师不至于太累。复又掐住诸葛亮腰肢将人拖回战场。 “赵云!”诸葛亮叫道,声音高亢辗转。子龙将军发了狠,一手控制住军师的双手,再将军师翻转过去,提腰,后入,更方便用力。 “孔明上次叫子龙全名还是博望坡。”赵云附在诸葛亮耳边说,“军师博望坡点将,子龙便知心属。” 他随手扯下床帐帷幔,蒙住诸葛亮的眼睛,又说,“孔明勿看。云喜悦孔明,今夜失礼,实是情之所至。” “哈……别撞那里……子龙……” 尽管诸葛亮今夜双明,但是正如他所说,子龙相迎便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