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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看吗?

    25. 谈恋爱

    浴室水声响起,张蔓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高潮的余韵弄得她有些狼狈,还需要缓一下才能动。

    好不容易起身,去张榆森的衣帽间随便找了一件T恤穿上。

    以前没理由穿他的衣服,现在有了。

    房门留了一个缝,不算大。

    张蔓比划着,出门之后重新把房门遮掩上,看看能从这缝中看到什么。

    她没司谨言高,也能从这个角度看到床。

    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就是不清楚当时她是什么表情,高潮的模样到底好不好看。

    ·

    张榆森下楼的时候,家里只有赵阿姨在。

    “原本是想留司少爷吃早餐的,可他一大早就说有事要先回家。”

    “他昨晚上没走?”

    “嗯,说喝多了,要在这里留宿。”

    张榆森听着赵阿姨的话,沉默下来。

    早上在他房间发生的事情,司谨言会不会知道……

    突然一想,司谨言向来喜欢睡懒觉,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估计喊都喊不醒,应该没注意到吧?

    张榆森突然有些心虚,却还是拿起手机给司谨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对方没回。

    他的心仍在悬着。

    三个人也只有张蔓心情不错。

    不早不晚到学校,精神也充足,嘴角上扬,显得整个人都妩媚了几分。

    早自习终于下课,宋雅戳了戳张蔓。

    “你今天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有吗?”

    “太明显了好不好?这春心荡漾的样子,你不说我都以为你谈恋爱了!”

    “谈恋爱”这三个字蹦出来,张蔓竟然觉得还有些贴切。

    “算是,不过还早。”

    对方还是没上钩,可他不抗拒她的主动靠近,像极了渣男行为。

    张蔓思索着下一步计划,转动手上的笔,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宋雅聊着天。

    她坐在靠走廊的窗边,没注意到陆旸就在走廊上。

    不仅听到了她的话,身子也跟着顿了顿。

    眨眼间,他恢复平日正常的样子,跟身侧的男生谈论下一次的奥数测试。

    直到走远了一些,身侧的男生小小的吐槽了一句张蔓。

    “我觉得老师在害你,张蔓家里挺有钱的吧,看起来也不像是好好学习的料,把你们分在一组,还不如让我跟你一组呢。”

    陆旸面色沉下来,语气淡淡解释了一下:“奥数分组模式是取长补短。”

    “可……”

    “张蔓上次模拟比你高,与其跟我抱怨,不如下次你考赢她。”

    丢下这句话,陆旸转身去了洗手间。

    脑子反复琢磨张蔓方才回答别人的话。

    “算是,不过还早”。

    那到底是谈了还是没有谈?

    昨天的晚宴他在,目光一直注视着张蔓,可一个不留神,再也没找到她的踪迹。

    今天上学她那么开心,难不成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思绪被打断,上课的铃声响起。

    这一次回到教室的陆旸开始心绪不宁,想要扭头往后看,却不得不逼着自己看向黑板。

    手上的笔戳着课桌上的草稿本,下课才发现被他戳出一个口子来。

    他想去亲自问张蔓,却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等到放学,张蔓离开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张家有安排司机接送张蔓上下学,可今天却不是张家的车,而是一辆sao包粉色跑车。

    司谨言从车子走出来,在校门口接走了张蔓。

    26. 我好看吗?

    张蔓能猜到司谨言会找她,却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准备放学前,她手机震动,下课铃响起,她瞥了一眼过来的消息。

    一个未知号码,一条简短讯息。

    落款一个“司”字,足以表明对方的身份。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跑出去,看到那sao包的跑车,还有一脸不耐烦的司谨言。

    短信又来了,张蔓打开,嘴角笑了笑。

    司谨言:【限五分钟。】

    张蔓:【你站着别动。】

    男人盯着手机还在思索,张蔓已经朝着他走过来,轻笑一声。

    “难道没人告诉你,这个时候很容易交通堵塞?”

    “A大都没有那么堵,哪里想到转个圈赌成这样……”

    司谨言还想吐槽几句,可看到张蔓穿着校服的样子,声音都跟着变小。

    前两次见张蔓,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晚宴,现在看到校服总算清醒了一点,面前站着的是小姑娘,也就刚成年。

    可刚成年就……

    早上见到的那一幕,光是回想,司谨言的脸色都跟着不太对起来。

    “先上车。”他丢下这句话,准备开车门。

    可张蔓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微微歪头。

    二人对峙,司谨言认输。

    他微微叹气,主动把副驾驶的门打开,看着张蔓嘴角的笑意渐深,他咬了咬后槽牙,吐槽的话没说出口。

    张榆森聪明,他认。

    哪里想到张蔓耍小聪明也是一道一道的,他也不得不认。

    车子发动,张蔓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打个电话。

    电话刚拨通,司谨言先开口。

    “我给王司机说过今天放学我来接你。”

    “谁跟你说我是给王叔叔打电话的?”

    张蔓声音很轻,笑意不减,手机在耳边,接通之后对着对方喊了一声“妈”。

    原来是在给陈斐打电话。

    司谨言只跟陈斐见过,次数不多,从张榆森搬出来后就更少碰见了。

    他终归是外人,拐走一个高中生,也应该跟对方的父母打个报告。

    哪里想到,张蔓打电话只是为了请假。

    “我身体不舒服,晚上奥数不上了。”

    “老师那边你也帮我请假,未来三天都不想去。”

    “嗯,我没事。”

    “好,mama玩得开心。”

    她对话的声音很甜,跟普通家庭的女儿和母亲撒娇没什么区别,温顺乖巧,却跟司谨言看到的完全是两种人。

    他没忍住往张蔓的方向看了几眼,看到张蔓已经凝固下来的脸。

    一切都是装的。

    那就对了,这才是他认识的张蔓。

    等她挂电话,车子也停下来,在等面前的红绿灯。

    “司少爷不说说要把我拐去哪?”张蔓看着外面车来车往,歪头看了一眼司谨言。

    “我什么也没说,你不也上了我的车?”

    “你说的没错。”

    张蔓不说话了,拿起手机玩起来,场面就这样尴尬住。

    司谨言的眼神在瞥红绿灯,可手指却在方向盘上不安起来。

    他确实有很多话想要问张蔓,可对方真正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又觉得难以开口。

    问什么?

    “你和张榆森是什么关系?”

    “今天早上在房间发生的事,是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就算是同父异母,你们难道就不算是亲兄妹吗?”

    ……

    等到绿灯响起,司谨言才发现这些从脑海中闪过的问题,他一个都问不出口。

    车发动慢了几秒,后面响起催促的喇叭,他不得不重新启动引擎,慌忙之余,听到张蔓的轻笑。

    “司谨言,今天早上,我好看吗?”

    27. 亲密照

    今天早上在张榆森的房间里,赤裸的她,好看吗?

    这是张蔓一直想要问司谨言的问题。

    房间昏暗,早上的晨曦也没有预料的那么及时,她只是拿捏住时间,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拿捏住司谨言的眼球。

    这一问,司谨言踩着油门的脚都差点忘记收回来。

    好在不是第一天开车,总算是稳住车速,避免一次交通事故。

    司谨言没有张榆森那么强大的内心,稳住车子之后,吐出一口浊气。

    “张蔓,我在开车。”能不能不说那么劲爆的事情。

    “对啊,我也在开车。”

    她还是笑,语气是勾人的,就算身穿校服,可那话语就像是狐狸精本精,开车的司机都没办法冷静,甚至还会想要扭头过去看看她此刻脸上挂着是什么表情。

    司谨言确实喜欢玩,喜欢玩车,喜欢玩酒,前不久还爱上了玩表。

    许是身边跟着张榆森,他只学了一点好,就是没碰过女人,面对来势汹汹的张蔓,还没出手,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酝酿许久,他勉强开口,发出一个单音节,尴尬撤回。随后清了清嗓子,硬是撑着换新话题:“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

    张蔓认真思索,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甚至灭掉了手机的屏幕,思忖好一会儿。

    她又笑了,微微侧身故意往他的身侧凑近,用手拍了拍司谨言的肩膀,“我只要想吃,司哥哥就一定会请我?”

    如此表情,如此话术,就差把潜台词说出来,告诉司谨言,她要吃的是他。

    司谨言方向盘都开始打滑,没撑住,随即把车子停在路边。

    下次他一定不会亲自开车找张蔓,只怕是还没撑住,爱车就报废在路上。

    车子停下,张蔓先解开了安全带。

    “看来司少爷不是真心想请我吃饭的,那就下次想清楚再说吧。”

    她丢下这句话,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上一句还叫她司哥哥,现在直接切换成司少爷,语境语句都运用得十分娴熟,就连甩车门的样子都干脆,司谨言如何是对手?

    自然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跑过去把她拦下。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司谨言也不例外,把她拽住,硬是把她堵在车前,问出了自己先要问的问题。

    “你要对榆森做什么?”

    张蔓看着司谨言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不慌不忙的端倪起来。

    不愧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先前只是觉得他有一副好皮囊,细看更好看,比起张榆森那种矜贵还多了一份儒雅,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她还是笑,抬眼跟司谨言四目相对。

    “你怎么不说是他对我做什么呢?”

    “榆森怎么可能对你……”

    “你那么笃定?”

    司谨言有些冲动了,张蔓轻飘飘的一句质问,弄得他都有些不自信起来。

    他真的能笃定张榆森在这件事上清清白白?

    好像……也不能。

    在他想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在张蔓的眼里就已经输了。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司谨言的面前晃荡,“想不想看我手机里面有什么?”

    “有什么?”

    上钩的司谨言蹙眉慢慢凑近她,先前对她的防备也没了。

    张蔓用面容解锁手机,在司谨言凑近的那一瞬,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轻轻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手机滑动到先前就设定好的自拍,张嘴咬住他的下唇。

    手按在音量键,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张。

    司谨言的瞳孔慢慢变大,下意识用手撑在二人之间,想把张蔓推开。

    可她伸出舌头,舔在伤口出血的地方。

    她主动松开对司谨言的束缚,满意看向她咬破的伤口。

    “这里,有我跟你的亲密照。”

    就是不知道,张榆森看到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