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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陷入了僵持。 乌丸莲耶严格控制着琴酒的食水,尽管琴酒的精神还在负隅顽抗,可rou体已经先一步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体温与触摸,没有人能抵挡唯一提供生命源泉的人,生存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放松了戒心。 这日天气不好,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冻雨,雨水滴落在窗户上,留下一道道泪痕一般的水渍。 乌丸莲耶大约是刚开完会,西装外套上湿漉漉的,裹挟着一身冰冷水汽。他将雨具放在廊下,暗纹西装随意丢在一角,琴酒的浴衣被压在下面,沾湿了一片。 这天,他带来了酒。 是上好的麦卡伦三十年威士忌,酒香弥散在房间中,给本就暧昧的气氛平添了一丝助燃剂。 琴酒被喂了两杯酒后就被推在了地上,乌丸莲耶这次没用任何药物,只靠一只手把他双手手腕交叠按在头顶,就这样上他。 窗外雨疏风缓,屋内却是云驰雨骤,春情一片。 琴酒双目无神地看向窗玻璃,多日以来不曾正常饮食,他已经无力抵抗男人的暴行。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天甚至不是第三第四次,他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与此相比,他更想再来一杯酒。 麦芽发酵的香气还萦绕在唇齿间,乌丸莲耶又吻了下来。他也喝了酒,口中香气醉人,琴酒不由与他唇齿交缠,试图自他口中啜取更多津液。 一吻已毕,乌丸莲耶固然更加情动,琴酒也有些不能自已,他闭了闭眼,逼迫自己专注于窗外的水滴——乌丸莲耶每次来都不肯让他好过,有那个束具在,兴奋太过,难过的是他。 可这件事上从来也不由他做主。乌丸莲耶对这具身体只怕比他本人还熟悉,几下爱抚过后,琴酒的下身便再度高高翘起。酒精催发了他的欲望,这天他兴奋得似乎格外容易。 乌丸莲耶爱重的吻了吻他已经充血红肿的乳尖,湿热的吻顺着胸膛一路向上而去,在肌肤上带起一阵粉色的涟漪。 琴酒再也无力关注外物,只得紧紧闭着眼,忍受这甜蜜的折磨。突然,不知乌丸莲耶动了哪里,琴酒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挣了几下,才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乌丸莲耶缩紧了他的项圈。 原本紧贴着皮肤毫无存在感的项圈此时硬生生缩小了一圈,逼得他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稍微多一点的氧气都不被允许。 可他早被撩起了兴致,忍下呻吟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喘息粗重不成章法,怎么可能去配合颈圈的节奏呼吸。 乌丸莲耶垂眸看着他,不过几息之间,就感到他更加夹紧了自己,那张原本就被情热汗湿的脸上更加红艳起来。 他恶劣地笑了笑:“亲爱的,或许你知道,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他说的显然是那天琴酒的偷袭。他被铁链绕颈了一回,就必要再在他身上找回来。 琴酒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调整呼吸。可沉沦在欲望中的身体哪里听他调动,哪怕他再怎样努力,吸进肺里的空气仍是越来越少,他感到自己心跳得更快了,窗户上的雨水模糊成一团,他开始听不清乌丸莲耶的声音。 不过乌丸莲耶也没再说什么,他一手虚虚掐着他的脖子,在他格外紧致的后xue中加速冲刺着。高潮那一瞬间,他突然握紧了手。 琴酒猛地仰起头来,肺里本就不多的氧气被飞快消耗干净,没有更多新鲜空气补充进来,他想要挣扎,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而与此同时,身体的快感却又是那么鲜明。他能感到身体被rou刃深深捅开,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cao弄,情欲如浪潮一般兜头罩住了他,让他连足尖都绷紧,他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使他无法呼吸的,究竟是什么。 乌丸莲耶控着他的脖子,不顾他下意识地挣扎,酣畅淋漓地射精后才放开他,为他同时松开了上下两处束缚。 在他的恶趣味下,琴酒迎来一个格外猛烈的高潮。缺氧过度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刺激,他再度晕了过去。 可满足了欲望的乌丸莲耶看着琴酒的面容,却慢慢拧起了眉头。在那张残留着情欲的脸上,竟浮现着一个极其微弱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敢用这种方法催逼琴酒,就是知道琴酒绝不会喜欢这种方法,那这笑容又是哪来的? 乌丸莲耶随便套上一件衣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无力躺在榻榻米上的琴酒,慢慢想明白了。 方才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瞬,而在面对死神的瞬间,他露出的竟是那样如释重负的表情。 乌丸莲耶缓缓饮下杯中冰冷酒液,心情复杂。琴酒的自毁倾向之重,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原来他从没打消死志。 这间老宅的庭院一直花大价钱请专人维护着,虽然天气寒凉,但要是能在屋檐下喝酒聊天,看雨滴落在池塘中,应当也是很不错的享受。乌丸莲耶原本是这样想的,他甚至特意为琴酒带了一套稍厚的衣服。可看着他残留在面上的那半个笑意,他什么心情都没了。 那是这些天以来,他唯一看到的一个笑容。可那笑容并不是对他的,甚至不是对这个尘世。 琴酒醒来的时候,雨还没停。乌丸莲耶正背对着他坐在檐下听雨,那瓶威士忌就放在他手边,已经被喝掉了大半。 听到他的动静,乌丸莲耶回过头来,他面上别无一丝酒意,看上去冷静得要命,眉目间还残留着三分思考的余韵。 琴酒自顾自地清理身体,披起衣服,捂着喉咙嘶哑地咳了几声下,没有作声。 乌丸莲耶拎着那瓶酒回了房间,坐在琴酒对面。 “东欧有个小国,”他突然说道,提起一个名字:“你知道吗?” 琴酒略一颔首,那个地方他曾经短暂地去过几天,还是为了执行组织的一个护送任务,但他不知道乌丸莲耶突然提起那里来是什么意思。 “那里最近过得不太好。”乌丸莲耶为他简要描述了一下那里的情况,二战结束后,世界势力重新洗牌,有人一进就有人一退,那个国家地理环境一般,经济上又没有能拿出手的地方,一着不慎,整个国家就走到了崩盘的边缘。 “如果是你们,会怎么做?”乌丸莲耶为他倒了一杯酒。 “自然是……”琴酒话音出口,突然被自己打断了。 如果按照他理想的路线可以成功的话,他的故国也不会这么快就四分五裂了。他一直笃信自己的理想,可他一直没表现出来的是,其实他自己对此也有些茫然。固然是执行者出了错,可这世上真有不会出错的执行者吗? 理想与现实,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乌丸莲耶和他碰了碰杯,竟是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琴酒理了理衣服,抬眼看向他。 “组织里有几个那个国家的科学家,部分研究成果已经可以落地了,我资助他们回国建厂,顺便投资了几个产业。” 他慢慢饮下一泓琥珀色的酒液:“那里的经济,政治,医疗,绝大部分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换句话说,那里是我的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神色中并没有太多自得,仿佛获取一个国家的权柄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琴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分明就是资产寡头的做派:“你——” “我什么?资本家?我确实是。可我提供了百分之八十的就业岗位,那里最近两年的犯罪率下降了一半以上。” 乌丸莲耶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可以拯救那个国家,手段还重要吗?”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