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5
!”娄清惊愕的摇头,失声叫道:“你胡说!”萧玉台把住她的脉,忽而惊讶问道:“孩子呢?她最近刚刚生过孩子,孩子还没满月!孩子到底在哪?究竟怎么回事?”七斤拉着娄清出了停尸房,将萧玉台送回东苑:“我去找找这个孩子。她还在喂养这孩子,一定还在娄府。”忙碌了大半夜,萧玉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摩挲着脖子上坠挂的玉如意,突然觉得有些疲累。不知道小白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暴雨初歇,乌云尽散,天边星如洒落湖中的金色阳光,忽而有异香扑鼻,萧玉台一手托腮,昏沉睡去。一个身形魁梧的七尺大汉从窗户跳进来,将纤弱少女扛在肩上,几个腾落跃起,就出了娄府。水声四溅,他步履飞快,没有半点停留,而后行到一处墙角,他沉下身,茂密的草丛一晃,人影就不见了。原来这墙角边有一条密道,大汉扛着少女,下了地道,健步如飞,很快就将女子安置在了地洞中心的石床上。大汉挽起衣袖,露出虬劲有力的胳膊,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血符。他拔出匕首,在胳膊上画了一个扭曲的十一,然后将鲜血依次滴到石床和地上,将石床和地上的符咒都补充完整。“终于到了这一步了!就差你了……小贱人,爷的大计差点就被你坏了!今夜之后,等爷成就大事,必定要好好的折磨你!”大汉扯下黑布,露出一张布满胡须的脸。“咚”墙角有碎石滑落,大汉突然顿住。“哗啦啦”四面八方,都有水声溅起。火把照亮了诺大的山洞,恍如白昼。“原来是你!你这个恶人,真的害死了我的女儿!娄广义,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一个老者举着火把嚎啕大哭起来,他踉跄的超娄广义冲过去,摔在了水里。老者趴在水中,拍打着水花,痛恨不已。“既然真有其事,那我女儿……我的女儿又是被谁害死的?她真的是自尽而亡吗?”薛衍跳上石床,将萧玉台扶起来。她神色清明,根本不似中了迷药的样子。“你没中迷药?”萧玉台道:“你有迷药,我自然也有解药。”娄广义被程家兄弟两个按在水中,手脚都用带了倒刺的铁链锁了起来,一直挣扎就血流不止。——原本也用不着这么狠厉的刑具,可七斤实在对此人恨之入骨,将暗卫里那一套见不得人的刑具都给琢磨了出来。七斤一脚踩在娄广义的头上:“这铁匠的手艺太糙了!若是小爷从前用的那一套,你这么挣扎,手筋脚筋早就被割断了!娄广义,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报应。不要再挣扎了。”巡捕们遮拦不及,那些特意被带来的女孩儿家属都冲了上来。娄广义被愤怒的人群给淹没了。娄广义一案牵连甚广,原本为了那些女孩儿的名声,是秘密审理,可娄广义丧心病狂,为了阻碍办案,竟然将那些女孩儿全都毒死,然后用银钱买通其家人前去闹事。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便只能公审,以安民心。大势已去,娄广义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他当年得到那本“奇书”之后,并没有立刻相信。可是他早年在战场受伤,身上多处伤痛,尤其心口疼的厉害,痛苦的折磨之下,他开始酗酒,用酒精麻醉痛苦。起初还能管用,后来疼痛欲烈,他就压抑不住了,偶然一次服用了无尘散,疼痛果然大有缓解。他越发迷信道门一些偏门、古怪的学说,生喝鸡血,生吃蚯蚓,这些都试过,似乎真的有用。但这些办法,也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用。缓解效果最长的,是每天清晨喝一杯自己的晨尿,这个常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法子,却能让他的疼痛大大的缓解,每每早上喝了晨尿,一整天都能精神奕奕。这之后,他就有了一种偏执的想法,也许,看起来越是古怪的法子,越能有用。在无尘散的作用下,他相信了这本“奇书”,将之视若珍宝。然后,策划着来实施这个计划。时机很快就成熟了。他的上峰知州大人年迈重病,已经无暇治理辖区,大部分事情都交由幕僚负责。虽然如此,却对京中隐瞒了自己重病的讯息,一直要到明年三月任期才满。娄广义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时机。等到他们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圣术”,羽化仙去了,还用怕这些凡夫俗子吗?“因为娄家二小姐也在其中,所以很容易让人相信,做这些事情的,就是丁妙。可是你大概万万想不到,暴雨冲刷,将你藏在山里的尸首给冲了出来。娄家二小姐根本就不算在其中,而是这个还未成亲夫君被暴病身亡的小姑娘。她年岁尚小,又中了迷药,被你施暴之后就不幸身亡了。你丧尽天良,就近掩埋在山中,知道这次暴雨,才冲了出来。”程涛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家大人早就起了疑心,这才假装撤掉这山里的埋伏,故意配合你,好引蛇出洞。你果然上当了。”娄广义闭目道:“功败垂成。我无话可说,不过是不成功便成仁罢了。也好过你们,做个凡夫俗子,蝼蚁一般的活着。人生于天地间,表面上是这世上最有智慧的生灵,强于一切走畜虫豸,可实际上呢?生老病死,白发苍苍而无能为力,病痛加身而无法抵抗,这就是作为人的悲哀。如今,我掌握了能够脱离这一切苦海的法子,可以超脱于天地,与日月其寿,我为什么不试试?”“荒谬!娄广义,我问你,娄家二小姐是否你亲手所杀?她的失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娄广义垂坐堂前,铁链上血迹斑斑,伤口还在渗血,他正襟而坐,好像一个闭目养神的参禅人,悠闲自在。“是我杀的。她无意间看到了一些东西,又已经失贞,李家也不可能再要她了。既然是无用之人,留之何用?”“那张永明又是怎么回事?”薛衍问。娄广义睁了睁眼,又重新闭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事实上,她失踪三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永明是她亲口所说。”“丁妙是你同伙?”娄广义嗤之以鼻:“他一个凡人道士,不过摸到了一点道门的皮毛,有什么资格称为老夫的同伙?只不过是借他的嘴,好凑齐这十一个新娘子罢了。”“那他为什么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