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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面面相觑。裴夫人拢了拢袖子,坐得更端正了一些。女眷们开始忍不住嘀咕。刘相夫人身边渐渐聚拢了人,刘夫人却是一脸茫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到了这个时辰,大家应该出宫去了,毕竟行宫离京城有段距离,早些散了也免得路上会有闪失。可是现在不但太后没有露面,也没有让她们离开的意思。定然是出事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众人向门口看去,太常寺少卿家的夫人,年纪小一些,先惊呼一声:“外面都是禁卫。”女眷聚集的花厅怎么会被禁卫围起来。徐谨莜惊恐地看向徐老夫人:“祖母……您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老夫人也不明白,什么事能跟花厅里面的女眷有关。“各位夫人稍稍安坐,一会儿会有宫人过来传话。”程女官撂下一句话就向外走去。舒王妃起身想要追上去说两句话,人到了门口却被禁卫拦了回来。“太后有令,没有太后的宫牌,谁也不准从这里出去。”禁卫声音冰冷,就像是几尺厚的冰墙,毫不留情地将人挡在外面。“这是怎么说的,”舒王妃讪讪地重新坐下来,“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能将我们关起来啊。”众人懊悔起来,早知道就该向徐夫人那样先从这里出去。想到这里,刘相夫人走过来低声询问徐老夫人:“老夫人,您可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们来了这么久,除了庄王家的女眷,从这里出去的就只有徐大太太了。”“还有顾大小姐和福安公主。”有人轻轻地提醒了一句。舒王妃这才想起来:“对了,还有那两个丫头,她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显然不在这里的人,应该更清楚情况。所有人期盼地看着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只觉得手心泌出了冷汗,会不会是太后动手了,这样的阵势,这样的手段,也就只有太后才用得出来。已经沉寂了那么久的太后,再走出来的时候依然是这样的威慑。徐老夫人忽然后悔了,方才她应该好好想想再向太后说那些话。即便是她没有顺着太后的意思说下去,也不应该将杭氏打发出行宫,如果杭氏在这里,兴许她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两句话。她怎么老糊涂了?太后就是太后,即便已经年迈,她依旧支撑着大齐一片天,只要她跺跺脚,大齐照样风云变色。徐老夫人心跳加速。“祖母。”徐老夫人觉得额头上一凉,徐谨莜拿着帕子在给徐老夫人擦汗。“祖母,您是不是不舒坦,”徐谨莜道,“若不然让太医过来瞧瞧。”方才用在杭氏身上的手段,现在徐谨莜也用了出来,只不过用的不是时候,徐老夫人顿时有些气阻。果然,裴夫人和舒王妃走了过来。“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舒王妃有些焦急,“脸色这么差,”说着摸了摸徐老夫人的手,“手也冰凉。”舒王妃皱起眉头:“是不是屋子里太憋闷了,”抬起头来吩咐女眷,“快将窗子打开些,徐老夫人不舒服了。”女眷们立即上前去推窗子,谁知道窗子刚刚打开,却立即有人伸出了手,拨开了栓子,重新将窗子放下来。太常寺少卿家的夫人更加害怕,一下子涨红了脸:“连窗子都不让开……他们……该不会要将我们杀了吧?”大齐也不是没有那种事。惠王谋反事发的时候,京中有几位大臣家中,一夜之间就没有了人。都说是禁卫连夜进去将人杀了堆在了城外一把火少了干净,人杀了,家产籍没,那些人就跟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上一样。不少人都联想到这一节,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太常寺少卿家的夫人已经吓得脸色铁青,却还要继续说下去:“那些禁卫都配着刀……”屋子里一阵惊呼。“好了,”裴夫人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禁卫本来就是佩刀的,说到底只是不让开窗子罢了……”徐老夫人也缓过神来,她摇摇手:“人老了,方才不过是有些头晕,现在已经好了,舒王妃不用担忧。”“那怎么行,”舒王妃向来是古道热肠,“这些病小看不得,真的严重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徐谨莜慌乱地点头:“祖母,您就听舒王妃的话。”舒王妃看向门外,再次试探着要走出屋子。门口的禁卫立即上前阻拦。舒王妃道:“你可知道中书省的徐大人?徐大人的母亲生了病,要么你让人叫御医来,要么让她出去看诊。”禁卫没有说话。舒王妃皱起眉头:“听到没有?”禁卫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徐老夫人这次真的感觉到了切切实实的恐惧。禁卫不在乎她们的生死,至少是不在乎她的生死。因为她对于太后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想到这里徐老夫人嗓子一痒,顿时咳嗽起来,这次她是真的喘不过气了。“祖母,”徐谨莜急忙上前拍抚徐老夫人的后背,眼泪汪汪地看向裴夫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徐谨莜伤心难过,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希望能让裴夫人心软:“我可不能没有祖母。”……………………………………是不是看得很欢乐。看得欢乐就投月票吧,爱你们呦☆、第四百四十七章全都变了裴夫人弯下腰劝说:“徐大小姐也别太着急,花厅里有这么多女眷,禁卫总不会一直关着我们,说不定外面已经传了太医。”徐谨莜抿住嘴唇,感激地向裴夫人点了点头。裴夫人虽然做了回应,却也不算热络,徐谨莜心里有些淡淡的失望。“谨莜,”舒王妃道,“你不是一直在太后娘娘身边,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是啊,”太常寺少卿的夫人立即道,“徐大小姐,你快跟我们说说。”徐谨莜摇了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出话,从前那些让人羡慕的光鲜,现在一下子化为乌有。这一次,她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就像对待庄王府,虽说是疏远,但是也没有完全恼怒,所以庄王一家突然被惩治,她也吓了一跳。徐谨莜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了,”裴夫人道,“徐大小姐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徐老夫人又身子不适,你们就不要再问了。”如果徐谨莜知晓,怎么可能将自己和徐老夫人都关在这里。这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