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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好笑的看向玉姚,坐等她如何接话。玉姚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有的是理所当然还有一分的不耐:“我们自然是受邀而来的。”她这么一说,再加上的确是贵客,众弟子也没有多疑,只有其中一人道:“既是如此,那不如我带两位去歇着,然这边去通知谷主。”这可不行,到时候被揭穿了,打脸打的啪啪响就不好了,花容立刻接话道:“不必,我们已经和谷主约好地点,自己前去便可。”既然是这样,那么众人也不好多问了,当下点点头,给花容和玉姚让行,玉姚总在前面,花容走在她的身后。刚刚说什么约好的都是瞎编的,其实花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不过玉姚似乎是有方向的在前行。一直到走的差不多安全的地带的时候,花容这才小声的问道:“我们这是往哪儿去?”玉姚道:“放心吧,离了幻境我绝对不会找错的。”花容:……虽然你看不起不太可靠,但是我勉强再相信你一次。其实这个宗门虽大,但是人也不多,至少花容和玉姚这一路都没见到多少人,两个人转了一会,来到一处山路前,花容看了看这泥泞的小路,不由迟疑道:“你,你确定在这边?”玉姚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坚定的向前走,花容觉得都走到这里了,再退缩也很怂,便也跟着了。这条路的边上种下的树都是有些年头了,郁郁森森,遮天盖日,路边也开着一些长相奇异的小花。本以为会走很久,没想到很快就到了,玉姚止步向前望去,花容便也寻着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墓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男子半蹲在墓前,他的手中似乎是拿着酒杯,而他的身旁站着一名女子,女子的身姿矫健,她执着一把伞站在男子的身旁,将伞斜侧着置于他的上方,透着蒙蒙细雨,也掩不住她动作里的温柔。花容有些同情的望了玉姚一眼,之前还能劝你这是友军,但是现在姐只想对你说,情敌没错了,鉴定完毕!玉姚的脸也绿了,她看上去有点小激动,花容拉住她,赶紧到一边的草丛躲好,小声道:“难道你不想听他们说什么?”这话整个的转移了玉姚的注意力,她轻轻的点头,觉得甚是有道理:“好。”花容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我要放你过去了,还怎么打探明晓泊的事情?思及此,花容也屏息凝视窥探起来。细雨绵绵,有风吹过他的衣角,明亦饮下一杯酒后,掩住眸低的思绪,娘亲离开时的画面仿佛依然近在眼前。那年,明晓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呆在情谷半山腰的茅屋前,听风吹曲读书,年幼的他喜欢骑在守护兽的身上,缠着娘亲给自己讲故事。而娘亲最爱的讲的,就是一个少年郎为了救一只受伤的鹿闯进山谷迷了路的故事,她总是会眼含笑意的说,“那个小子,真是傻的可爱,迷了路也不会求教,只会一个人傻傻的在原地转悠,天都黑了才知道害怕。”“然后呢?”年幼的他坐在母亲的腿上问。“然后他就遇到了野兽,他长的细皮嫩rou的,当然招野兽的喜欢了。”“那他被吃掉了吗?”明亦有些紧张的问。“没有。”明晓泊好笑的摇摇头,“他被人救了,被一个女人给救了回去”明晓泊拍了拍明亦的脑袋,又道:“然后啊那个少年要以身相许报答女人的救命之恩呢。”“哇。”明亦惊讶道,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笑意,问道:“那,娘亲,她们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啊。”明晓望着他,眼里满是柔情,“那之后,他们还生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有多可爱,比我还可爱吗?”明亦好奇的问道。“噗嗤。”明晓泊笑出了声,然后点点头道,“是,是,跟你一样可爱。”她这话说出口后,哪知明亦的小脸却皱了起来,“娘亲,山下的孩子都有父亲,为什么我只有我没有父亲。”她一愣,神情复杂,但是这脸色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平常,“你父亲,他有事情,到时候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了。”“那父亲什么时候办完?”明亦不死心的追问道,他真的好想见到父亲啊,他知道,别人家的父亲都是特别温柔的,虽然他也很喜欢母亲,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期待自己的父亲。“很快了,很快了。”母亲总会摸着他的头,这般说道。一年,两年,三年,十年过去了。没有回来,他心里渐渐明白,父亲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一开始的那几年,他还会追问着母亲这个问题,再后来的几年,他便很少去问了。并不是因为他不想知道,而是母亲的身影太过苍凉,这些年,母亲的笑容越来越少了,一开始她还会和他说那个故事,再后来,她便很少讲了。直到后来的一天,母亲唤他,跟他说,她要去一个地方,不日便回。这些年来,是母亲第一次出谷,下意识的,他就隐隐猜到,跟父亲有关。他本以为母亲这次离开可能会过很久,但是没有,母亲大概是第二日便回来了,她的身形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在那之后,母亲的身体便不太好了,她的情况每日况下,请了很多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每每问起,大夫都会摇摇头道:“这是怒急攻心,又受了很大的刺激,心病,无药可医,只能靠自己想通便好了。”想通?要如何能想通呢,世间大小愁事,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即使在这个情况下,母亲也会和守护兽呆上一会,有的时候还会絮絮叨叨的交待它:“若是有小姑娘以后闯进了这幻境,只有一心向爱的人的人才能进来,到时候若是为了情花,你便不要为难人家,找了理由给她便是了。”守护兽平时谁都不爱理会,要是算作往常,早就要闹上好一阵的,可是这个时候,它大概也清楚母亲现在的状态了,只是侧着头微微的蹭着她的手,并不言语。这些年,母亲经常会教导我,情谷守护的情花固然珍贵,但是,有情人能够长相厮守,不必阴阳两隔,天各一方才是最为重要的,以后我们族人世代守护的宝物,只要是有必要,大可可以交给别人。她说,这才是情花存在的意义。这些,他都铭记于心不敢忘,他想过以后可能会继承母亲的衣钵,也想过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偏偏没有想过,母亲会这么快离开他。他第一次害怕了,这么多年,没有父亲,一直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现下,他是真的害怕了,怕母亲也会离开他,那他,那他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