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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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今年高寿?”白栀问。 “八十七了。” 白栀笑着应:“婆婆是长寿有福之人。” 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了被众人围住的言澈身上。 感应到的是言澈的气息。 以及。 ……死气。 他帮这个老婆婆续命。 为什么? 修仙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强行续命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言澈自己,连接受续命的这位老婆婆也要承受常人所无法忍受的苦。 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越来越沉。 但人却一点都不见少。 到半下午时,天上竟然开始飘雪。 按理说,现在还是凉国的秋天,要再过约两个月才该开始落雪。 这场雪来得急,起初还只如柳絮般的飘了灵星,很快便如鹅毛了。 白栀没在言澈的摊位旁等太久,打了招呼便自己四处去转,停在天鸾鸟庙前时,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 红墙,金瓦。 纯白色的牌匾,金色的题字。 完全和凉国的其它建筑截然不同的风格。 虽然现在极其萧条,透着一股无人问津、年久失修的腐朽味,但仍能从中窥见它曾经的辉煌。 整条路上都只有白栀一人的脚印。 紧闭着的大门内,传来一阵阵奇异的声响。 “……埋在……埋深一……别被发现,否则……” “挖深……血……太多……” 白栀手腕上的红绳发紧,那个手工雕刻出的天鸾鸟神像本该在风雪里发凉,此刻却热得guntang,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 她的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复落在了这庙的围墙上。 里面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白栀轻手轻脚的落在墙顶。 看起来荒凉破旧的天鸾鸟庙内枯树太多,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向旁边挪了些。 一道冷光突然向她击来! “什么人!” 一声男子的厉呵响起。 从外面赶回来的男人一袭灰袍,迅速抬掌,手腕上幻出一道金轮,在空气中高速旋转着向白栀的面门袭来! 白栀连步向后,抬手化气,念诀! “不说话?那就是该杀的歹人!”那男人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掏出一个册子,拿笔不知在画些什么,随后气势凌厉的向白栀冲过来! 不好! 白栀脚下借力,但因雪天太滑,没有踩稳,向下落去! “哎呀!”像小孩子被砸倒时的惊呼。 “唔!”少年被砸到的闷哼声。 白栀撑臂起身。 单手结印。 但腰还没直起来,就因为身下的人在倒地时压到了她的衣带,被带得身体再次倒向地面。 和身下刚抬头的人重重撞了一下脑门! “嘶——” 白栀倒吸一口气。 那少年又是一声闷哼。 白栀头晕眼花的再次快速单手结印,撑出一个屏障来先将自己的后背护住! 手腕上的红绳不知是被扯到了哪里,紧紧地勒在她的手腕上。 “咦?”小孩子脆生生的疑惑声,“啊……啊?哇!” 她向旁边看去。 浑身一怔。 雪地里的小东西和她对视着,两只小手兴奋的拍起来,唤道:“jiejie?嗯……嗯!jiejie!哇!” “jiejie?你是……知知?”被她压着的少年一头白发,和地面上的雪几乎要融为一体。 他浅琥珀色的双眸内倒映出白栀呆怔住的脸。 他穿着花纹繁复,精贵华丽的长袍。 层层叠叠,两只手都被掩在宽厚的大袖内。 “知知,你……”他说,“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四、四师兄? 不对。 这不对劲! 白栀连忙想起来,彻底忘了衣带还被他压着。 猛地一起身。 那少年:“啊!” 白栀:“痛!” 头…… 额头又撞在一起了。 他单手捂着,又睁开眼睛看着她。 不解的小声喃喃:“元阳怎么会……啊……我们,我们……” 看着看着,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