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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和贵女

    

少将军和贵女



    *有微百合,注意避雷

    ***

    东宫,国储所居也,太子居东宫,因以东宫表太子。

    谢不周刚被册封世子时,曾站在东宫旁侧的廊桥上,谒见过那位东宫之主。

    穿绫罗春衫的侍女们排成个圈儿,含苞春芽般的宫裙盈盈堆在一齐,虹女行走云水之间,衣袂翻动时有如雾涌云蒸,这就是京师名姝荟萃、如雷贯耳的太虚昆仑境。

    谢不周就在桥上等着,直到有眼尖的婢女见了他,才嬉笑着招呼其他姑娘退开来,重瓣次第渐开,现出深绿的花蕊。

    他朝年仅十岁的皇太女贺桑榆稽首四拜,贺桑榆免了礼,让他平身。

    “谢世子,许久不见了。”贺桑榆说,“今日你封世子,应有些庆贺的话要说。本宫在甘露殿念书时,太傅曾赞谢二公子早负才名,素敦行检,后来本宫又从父皇那里听闻,国公府在先皇潜龙时分理都城、内肃百僚,可谓秉性忠亮,宜示褒章。”

    真是文绉绉的一套好话啊。

    谢不周拱手答之:“臣愧不敢受。”

    “你当得起。”

    贺桑榆那时年纪虽小,却已经很有储君的气相了。她从谢不周身旁走过,拍了拍他尚且瘦削纤弱的肩,谢不周是谢家的谢庭兰玉,玉树可承雪,不可承石也,这一拍轻轻抬起、轻轻放下,便如一座山岳般的五指山抵在谢不周肩上。

    如来佛翻掌将石猴压在山下,谢不周也被压在这一掌之下,他这时想要说话、想要推拒,被她一睨,已然不得了。

    即使谢不周心中早有了计较,此时也不禁微微色变。

    “朝廷待士之恩,莫重于褒锡,以功诏爵,法当得封。”

    皇太女面上稚气未脱,声线也稚嫩,只是神色冷然,浑然不像十岁的孩子。

    谢不周哑声:“……臣……”

    “嘘,谢郎君。”贺桑榆终于收敛了冷色,浮出柔缓的笑意,袖手朝着廊前缓行。

    方才那朵新开的绿萼梅又朝着蕊心渐次合拢,人影晃动,裙袂翩然,只留远远一声叮嘱。

    “谨言慎行。”

    很多年后,二十二岁的谢不周重新来到东宫。

    这时他已经是龙骧将军,小有盛名,自十五岁始便驻守凉州抗击突厥,如今凯旋而归。归京不久母亲就着急为他相看人家,谢不周无可奈何,直到贺桑榆邀他入宫议事,他才连忙踏出侯府,摆脱了案头日夜添补的画幅。

    还是那座熟悉的廊桥,只是宫女们换了一批。

    绿梅随时令凋零,换上了宝瓶里的玉夫人。

    宫中礼节繁冗,谢不周步入书房时,日头已悄然西斜。

    他谨遵体统目不直视,却被一道极细极轻的碎响引去心神,抬眼望去,只见皇太女身前拉了一帘绣山河的鲛绡,遮着两个有如胶漆黏结的人影,除去贺桑榆外还有个娘子……

    他微微皱眉,制住心中一瞬薄怒,此时这姑娘正被贺桑榆揽在怀里,猫儿般蜷着身子,唯有一只履袜沾濡的脚伸出帐外,谢不周好似火烧般扭开脸庞,只当贺桑榆行事荒唐,不愿深思。

    “哦,谢少将军来了。”贺桑榆轻笑着说,“今日召你入宫不为别的,来聊聊正事。”

    谢不周喉头微哽,应下:“……是。”

    “……当今之计,应当着力于驱逐凉州境外的突厥蛮人,如今赫连将军正坐镇凉州,前来侵犯的蛮子少了许多。只是边防再谨慎,也总有被得手的时候。”

    鸾声听着他们讲什么“凉州”、“擒左贤王”、“单于”之类她听不懂的词话,贺桑榆在宫中不曾习武,手指秀气柔嫩,只在中指上有块微硬的笔茧子,将她盈着水的花xue当成了个笔洗翻搅,薄茧时而撩刮到细嫩的xue腔。

    鸾声咬着唇发着抖。

    “不要叫出声哦。”贺桑榆在她摇晃不止的金累丝灯笼耳坠旁说:“小心被谢少将军听见了。”

    “嗯、好,我…我不叫出声。”

    她也悄悄伸指进去,并着贺桑榆的一道,不轻不重地凿挖着。

    贺桑榆发笑,她自觉演得天衣无缝,怎会知道谢不周常年练武耳聪目明,已将她的yin声浪语听得一清二楚?

    再看谢不周,隔着薄绢也能察觉出他的坐立难安,平稳的声音也有些莫名的颤。谢不周耳尖攀上很淡的红,少将军赧颜抱惭,掩饰着身下异状,竭力保持镇定。

    “……就到这儿。”

    贺桑榆及时叫停,将湿漉漉的手指在鸾声纱裙上抹了,拾掇好宫裙,衣冠齐楚地掀开荡悠悠的鲛绡,长指沿着帘面一梳而下。

    “谢少将军辛苦,喝茶润润喉,本宫先去处理旁的事宜。想必不用很久,等少将军喝了三盏茶,本宫也就回来了。”

    他含着咽不下去的那口气终于徐缓吐出:“……臣恭送太女殿下。”

    国储向来任性,没法奈何,无计可施。

    贺桑榆两指间捏了张素色的巾帕,遥遥掷到他身上去,“对了,用帕子擦擦汗吧。”

    皇太女走了。

    谢不周伸手攥住帕子,触手冰凉微湿,细嗅暖香盈鼻,绸料不是皇太女份例的杏黄,显然不是贺桑榆随身之物。

    既不是储君御用之物,也不知是不是女儿家私下拭汗的罗帕,他犹豫半晌,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书房一时寂静。

    直到一点如云如雾的松花色没出长帘,少女从帘隙里探出一颗坠着珠翠步摇的脑袋,悄悄望了望他,很有些羞怯地说:“小……小将军,你好啊,那个,那个帕子你用完了吗,能不能还给我呀?”

    谢不周一愣。

    “这是你的?”

    “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往前探了探身:“这张帕子脏了,我给将军换一条。”

    鸾声坐起来,倾着身子伸了手臂要给谢不周递去一张簇新的帕子,只没想到方才被贺桑榆用手指cao得身酥体软,还没缓过来呢,一个重心不稳就从帘子里跌了出去。

    谢不周指尖擦过垂坠的云鬟,下意识便拥住这一小团软香温玉,晕头转向的鸾声被少将军抱在怀里,大敞的襟口挨着他素面锦锻的袍襟。

    她方才险些要被贺桑榆剥光了,只留一件外衫蔽体,抱腹松松堆在腰间,衫子滑到臂弯,谢不周怔怔地搂着她的腰肢,分明没能回过神来。

    鸾声轻嘶一声——倒不是因为被看光了,而是她忽然间想起了皇太女走前的吩咐。

    务必伺候好这位年轻的少将军。

    皇太女的命令,小娘子莫敢不从呀。

    “小将军。”她捏了捏他秀长的手指,摸到厚厚的茧子,小声说:“我来服侍您。”

    “服侍……什么?”

    谢不周用那双深黑的、恒山玉般的眼睛凝视她。

    鸾声先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面颊,随后往下去,埋在他满是檀香的衣襟里。

    谢不周自十三岁从军,年少寡欲、无思无虑,从未与女子有过贴身的接触,方才被迫听了一回活春宫,已然教他破禁。此刻粗硕rou物正直挺挺翘在腹前,即使有袍子掩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鸾声一贯善解人衣,手掌摸进亵衣,握住那根火热性器毫不含糊地上下撸动,谢不周泄出一声重重的喘息,肩背颤着、抖着,精口几番翕动,差点儿就要被摸得射出精水来。

    见他当即要射,竟是个不识风月滋味的雏儿模样,鸾声好奇,抬头靠得更近了些,贴着谢不周红透的耳垂问:“大人,你还是处子呀?”

    “嗯……嗯。”

    谢不周有些赧然。

    “哦。”她眼睛明明一亮,终于来劲了,张嘴叼住谢不周打了洞眼的耳珠,像狸奴舔水那样细致地轻舔,看着火烧般的浅红从他的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又很含糊暗昧地说:

    “我就喜欢小将军这样洁身自好的。”

    谢不周闷哼一声,长袍登时濡湿,鸾声捻了捻指尖黏腻的jingye,很快收回手,偷偷在谢不周不染尘埃的衣衫上拭净了。

    “小将军,你还好不?”

    谢不周回不上话。

    趁他神思昏沉,鸾声好似吃了颗熊心豹子胆,一时玩心大起,拿手指勾着他下颚细细地瞧了,却见到个水月观音的rou身俗胎,不由长叹:“真漂亮啊。”

    “小神仙,小将军。”她变着法儿叫唤,复站起身来,提起那扇松花色细褶绣裙,原先只拿裙幅遮了羞,如今挑开来了,便是什么也没有穿,袒露着湿润光洁的花户。

    鸾声两只脚腕上都套着一双银丝细环,动起来便有细碎的滑铃之声,淅淅索索,仿若摩擦环首刀上光滑的金铁环。

    她收腹抬腿,脚掌从谢不周胯下柔缓地、轻盈地点到胸膛,听他灵台如擂鼓振鸣,断绝七情六欲的神仙杂念频生,已不能再保持洁净的仙体。直到谢不周被脚趾顶起紧绷的下颌,才仰头对上她多情含笑的狐儿眼。

    她说:“我来服侍您。”

    谢不周曾在出海经商的龙骧船上得过一斛鲛珠,博物志有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鲛珠即为鲛人所泣之泪,珍贵不可言。

    那一匣子鲛珠置于晷景之下,霎时莹润生光、美如珠玉。谢不周惊叹过月余后,便将它放在架上蒙尘,许多年后,这鲛珠擦去尘土,重新展于他的眼前,龙骧万斛,震人心弦。

    他不由得想到它,想到那玄兔生辉般的明珠。珠儿悬在他心上,一根金绳儿捆住它,鸾声并着双膝骑在谢不周脸上,前后摆腰,像骑一只小骊驹似的骑着谢不周。

    他张嘴含住湿软淋漓的花唇,仿佛叼住了一支带露的夏芍药,无师自通地沿着滚落水珠的rou缝一路往上,扫过不住翕张的小洞,卷住那只柔嫩多汁的软豆,吮吸、咀嚼、品尝。

    鸾声细细尖叫一声,激越时从喉咙未经仰制地发声,便像发春的猫,像被刺穿双翅的鸟,像牡丹垂死前哀恸的哭号。

    他回想着那枚隋珠的形貌,美丽,丰腴,动人。

    但这些yin艳的词气不该拿来形容明珠,而应该是一个人。

    这个人就坐在他身上,弓起腰肢款款摇动。

    浪打天门石壁开,涛如连山喷雪来,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鲛人甩尾游过天牝狂大的涡流,穿梭在龙骧长鲸般宏伟的船影下。

    灵蛇般的舌尖舔开鸾声羞答半合的壶口,两片rou唇恹恹地打开了,余下的闻风而来,裹住这根擅入的不速之客。

    它最初不得要领,只会笨拙地舔舐着缝隙里那一点最浅的rou,仿佛吃一枚饱满的桃子,桃皮轻薄,只是轻轻一吸,蜜汁就会从小口里成股成股地涌出。鸾声并在他身旁的小腿发着颤,眼神迷蒙,好像有一条长虫爬上了她的心尖。

    他毕竟不懂太多,总是与最痒的那处失之交臂,直到她终于坐不住了,还要指点谢不周:“嗯……那里,再深一点,舔那里才舒服……对、对了,小神仙真棒。”

    谢不周向来敏慧,床事也学得很快,鸾声不忘夸他,很快又被丢进无际欲海中沉浮。

    情潮滚滚逆流而上,让她腿也软、心也酥,似乎有人一口咬住了她颤栗的心。鸾声被舔得称心适意,早早在他嘴里潮吹一次,包不下的春水从谢不周颊线上滑落,濡湿了外衫里衣,泄到地上去,洇出一点儿深色的水渍。

    她抖啊颤啊的,爽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一块软嫩的rou被咬住了,她的心也被叼住了,噗通狂跳,震的她有点晕沉,却很快意,他真像严避愁啊,那天真无瑕的羊羔样儿,像极了,真是像极了……

    直到她合拢双腿猛然一并,花xue痉挛着吐出大股yin液,这样yin乱的情事才告一段落。

    鸾声解了馋,眉眼还含着散不去的春情,扭过身来,伸出脚掌抚着谢不周腹下不知何时又硬挺起来的yinjing,用套着雪白罗袜的脚趾沿着茎身上下滑动,懒洋洋地,边抚边说:

    “小将军,你这根棍儿怎么这么热呀,快要烫坏我了。”

    “……我不知道。”谢不周勉强从喉头挤出一段话,“或许是我天生体热……唔!”

    鸾声脚上的功夫是被严霜调教过的,现在拿来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简直绰绰有余。

    她站起身来,谢不周便半跪在她面前,鸾声一壁用脚踩着谢少将军涨红粗硬的jiba,一壁摸他解开了玉冠子的头顶。她想着在严府里撸那只看门黑狗的手法,将谢不周摸得胯下更肿胀几分,rou茎更疼,他眼神已经不太清醒了,也哼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懂用湿润发红的眼睛去哀求。

    真真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儿了。

    她于是怜惜起来,弯腰将额头对着谢不周的额顶,蹭了几下。

    谢不周抖着性器射出精来,不慎污了鸾声的松花色绣裙,她解开不能再穿的裙子,丢到地上去。

    上衣大敞着露出那对小而坚挺的鸽乳,她也不嫌害羞,问谢不周要摸摸吗,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前。细腻,丰腴,仿佛一捧小小的雪堆,乳尖顶着他的掌心,又像小雀用尖红的喙一下一下啄着他新生的rou肤。

    “你真可爱啊。”她衷心地称赞谢不周,“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喜欢的人。”

    谢不周迟钝地反应过来,追问:“那第一呢?”

    “那当然是我郎君啦!”她快乐地大声说。

    谢不周一惊,灵府地动般震晃,又失魂落魄起来,“……你有夫君吗?你已经嫁人了吗?”

    鸾声说:“我有啊!”

    “那你怎么能……”谢不周抿着嘴唇,质问道:“怎么能做出这种轻浮的事?”

    “什么事?”

    鸾声感觉好奇怪,想了想,总算明白了,不知怎的,便也难得失落起来:“这种事吗?原来你不喜欢吗?可是,不做这些事,我对大家来说又有什么价值?”

    听完这番话,谢不周错愕地睁大眼睛,还没等他想清楚,鸾声就躲回了帘子后面去。他们一下子又变回最开始的距离,谢不周想追上去问清楚,但最终什么也问不出来。

    远在宫城外的贺桑榆像是早有预料,叫人带被茶水污了衣衫的谢不周去更换干净的新衣,等他回来时,鲛绡后的姑娘早已不见了,只有纱帘空空荡荡,随风摇晃。

    他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太和门落钥前,谢不周离宫,只带走了那件松花色的细褶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