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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秋昭道别后,过了七日。 这几天,村庄里陆陆续续地有仙宗的弟子来善后。 大多都认识我和左何。 到第七天的时候,我和左何准备离开村子,去下一个目的地。 当我正抓着铁牛,准备拔它一根鸡毛做纪念的时候,天边飞过来一个人。 那人我认识,比秋昭低一辈,现在好像也是仙宗的长老级别人物了。 他还没落地就大喊:“宁宁姐——” “宁宁姐!宗主他……咳咳!”他着急地说,把自己给呛着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不急不急,慢慢说。” “宗主他说,仙尊他……咳咳咳!” 我抓住他的肩使劲摇了摇,比他还急,“仙尊他咋了,你说啊,诶呀你先别咳。” 他好像被我晃得有点难受,颤颤巍巍地递出了一封信。 是宗主的信,上面写着: 兄危,速归。 * 当我赶回仙宗时,已经是子夜。 我找到宗主,急忙问:“他怎么了?” 宗主面色凝重,沉沉地说:“灵气动荡,心魔之兆。他不肯下山见人,我们不知实因。” 心魔? ……不会是我搞出来的吧。 可能性极大啊。 “我去看看。” * 我来到山上的院子里。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我来不及感概,急匆匆地往秋昭的房间那赶去。 他房间还透着暖黄色的灯光。 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秋昭蜷缩在床上,皱着眉头,紧闭双眼。 这好像是在睡觉吧。 我转身走了两步,把灯给熄了。 再回头时,就见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得不轻。 秋昭这个鬼,醒了都不吱声的,就躺床上干瞪眼。 我又转身准备把灯点燃。 “别走!” 我被人从后面抱住。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怀抱。 有我最喜欢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人。 他真的很用力,声音有些颤抖:“不能走……” 我把灯点燃,光又充满了屋子。 我淡淡地说:“没准备走。” 稍微偏了下头,就看见秋昭穿的是白色的里衣,还赤着脚,露出骨感强烈的脚踝。 有这么着急吗? 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抽泣的声音,脖子上感觉有点湿润。 我擦,怎么还哭了? 不同于以往,这次是真哭了,还哭得很厉害,连带着我的身体都在抖。 我慌得一匹。 我将他按着坐在床边。 趁着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一脸伤心,眉头皱着,睫毛上有水光,眼眶哭得通红,还有泪在里面打转,头发凌乱,有几根粘在了脸上。 虽然但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他:“你哭什么。” 听了我这话,原本打转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他眨了一下眼睛,一行清泪成形,顺着脸颊从下巴滴落。 我:…… 救命,我好像没说什么吧。 秋昭微微仰着头看我,带着鼻音有点委屈地说:“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 他抓着我一只胳膊,“可是你都不回来。” 我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你还喜欢我吗?” 我点了点头,“喜欢。” 秋昭把头低了下去,手上攥得越来越用力。 我抬着胳膊,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捏烂了。 “……不是meimei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他的声音很低。 我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稍微弯了点腰,低下头与他对视。 离得有点近,我能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我语气有点不好,“你想听什么?” 秋昭一震。 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又开始抖。 ……我好像没那么凶吧。 他又开始不停的落泪,“对不起对不起,阿宁,对不起……” 我第一次见秋昭这么狼狈卑微的模样。 我有点烦躁。 手上用了点劲,我离他更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说:“你不要说对不起,你身为哥哥那么多年,一直很好,是我,是我这个meimei越界了,一言不发就消失也是我任性。” 秋昭看着我一直摇头,“不是,阿宁,不是……” 我吸了口气,打断他继续把话说完,“喜欢,不是meimei对哥哥的喜欢,是想上了你的那种喜欢。但是之后不会了,我离开是为了转换心情,冲淡一下那种心思。所以你大可放心,我……” 话被堵住了,被秋昭,用的嘴。 他双臂搂着我的脖子,不得要领,就这么僵着。 然后他向后撤去,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那一块的肌肤。 秋昭带着恳求说:“你要了我吧,阿宁……” 我瞳孔剧缩。 疯了。 都疯了。 烛火摇曳着,火光一晃,气氛朦胧,好像一切都不太真切。 他灼热的吐息不断喷在我的耳边,带着无尽的眷念呢喃着:“阿宁……” 灵力是只要主人想,就可以化形,必要时,还能与主人感官互通。 当灵力融入到秋昭的体内时,他弓起了腰,轻哼了一声,“涨……” 我紧咬着牙,心跳如雷,鼻尖泌出一滴汗。 秋昭抬手轻轻地替我擦去了。 我看向他。 他眼里浮着雾气,温柔地看着我。 里衣已经全散乱开了,如墨的发丝铺在背后,与白皙的身体形成对比。 人间颜色如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