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狠狠没入皮rou
匕首狠狠没入皮rou
次日天明,陆英睁开眼睛,注视着怀里的女子,她仍在熟睡,蝶翼般的长睫浓密而卷翘。 回想起昨日近乎失智的行为,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温柔逐渐变得复杂起来,深邃的眸子里,晦暗不明,像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潭。 暗卫营出身的人,大多情感淡薄,冷酷无情,以执行任务为己任。 可自从阿胭出现,原本应该如同寒冰利刃的的队伍,却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只知忠诚执行命令的手下们,心思浮动,暗生异心。 就连他自己……也未能幸免。 思及此处,陆英不禁抚上阿胭的脖颈,那纤长的颈项,一手正好可以卡住,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慢慢收拢手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眼神幽深。 睡容恬静的阿胭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弯细的柳眉蹙起,呼吸变得急促,似乎有些喘不上气。 见她这副不适的模样,陆英眼神一凛,立刻放松了力道,正要收回手,阿胭忽地睁开眼睛。 看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阿胭当即反应过来,愤怒地质问道:“陆英!你想杀我?” 陆英眉心一跳,连忙收回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解释道:“阿胭姑娘,实属误会,我连伤你都舍不得,又怎么会杀你?” 阿胭冷笑:“陆英,你当我瞎吗?” 瞧见身侧的匕首,她一把抓起来,毫不犹豫地朝陆英的肩膀狠狠扎了下去。 陆英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锋利的匕首刺入皮rou,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一刀下去,阿胭犹不解气,拔出匕首,再次朝他刺去。 陆英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无奈低笑:“还没解气吗?” “没有!”阿胭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想杀我!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陆英松开手,任由她手里的匕首再次没入自己的皮rou,他闷哼一声,额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回可消气了?” 阿胭将匕首随手一丢,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上沾染的血液,冷脸说道:“差得远呢。” 陆英弯唇轻笑,捂住肩膀,用痛苦的声音道:“阿胭姑娘真是心狠,下如此重的手。” “又在装模作样!”阿胭没好气地看他。 “唉,别人伤的和阿胭姑娘伤的如何能比,真的很痛。”他露出受伤的表情,“每一刀,都像是扎在我的心上一般。” “别说这些令人作呕的话,”阿胭白他一眼,“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快点回去。” 陆英突然说起无关的话题:“你的匕首用得倒是不错,是云骁教的?” “与你无关。” “你想杀陛下,难不成也是因为他?”他眸光微动,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你想杀我,难道是因为我要杀你的主子?”阿胭反问,语气嘲讽,“陆统领真是忠心耿耿,不愧是穆屿明身边的一条好狗。” “当真是冤枉,我哪里舍得杀你。”陆英露出一丝苦笑,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喉咙中滚出,“我不过是想活着而已。” 阿胭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暗卫营是为了保护皇帝而存在的,若他有什么不测,第一批问责处死的人便是我们。所以,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些兄弟,我必须尽职尽责,保护好他。” 阿胭沉默地垂下眸子,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陆英又说:“再者说,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未免太不值得。” “总之,我是一定要杀了他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待回宫后,你慢慢想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将他杀了便是,如此岂不皆大欢喜?” 阿胭闻言,不禁抬眸看他,陆英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嘴角上扬,笑得散漫不羁:“放心,皇宫是我的地盘,我会暗中护好你的。” 阿胭别过头,不再看他,轻声问道:“船上的那些刺客……” “哦,那些是平阳王的人。”陆英轻描淡写地说道。 “平阳王?”阿胭一愣,努力将这个封号和曾经的四皇子对应起来,“你早就知道他要刺杀穆屿明?” “嗯,”陆英点头,“平阳王在封地时便屡有异动,这次本就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阿胭不甘道:“穆屿明还真是命大。” “说了这么多,”陆英突然靠过来,身体几乎贴在她身上,低声问道,“还生气吗?”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阿胭耳边,有些痒痒的,她冷哼一声:“当然。” 陆英故作苦恼地叹气:“那可怎么办?阿胭姑娘到底如何才能原谅我?” “我原不原谅你,有那么重要吗?”阿胭看着他,反问道。 陆英收起多余的表情,认真说道:“重要。” 四目相对,视线交缠,呼吸交融。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 他的眼神愈发深邃炙热,缓缓低下头,朝阿胭的唇瓣靠近。 阿胭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躲闪,也没有闭上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 唇瓣自然而然地相贴在一起,如同久旱逢甘霖,又如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