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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开苞(上)

    

第二章  开苞(上)



    人活着若是没有起伏,跟死人又有什么两样。

    晚上九点,贾镜高边走神边开着他的破夏利行驶在点满路灯的回家路上。这辆破夏利他已经开了九年,这条回家的破路他也已经开了九年,如今熟悉到闭着眼都能安全的开到家。黑暗宽阔的大路上有路灯点亮,而他狭窄沉闷的心里却空虚的没有一丝光明。

    回到小区,贾镜高乏力的立在空荡荡的电梯里,他头顶着电梯门,又一次开始预想。他预想到,温柔的老婆马上会在他开门时,一如既往的说一声”你回来啦!“;两岁的女儿会奶声奶气”爸爸,爸爸“叫着,跑过来找他要拥抱。他现在身心俱疲,想到这平淡无奇,重重复复的cao蛋生活,心里就不禁犯起恶心。这样重复cao蛋的生活,自他结婚以来已经过了九年。整整九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贾镜高在家门外来回的踱步,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吐出的烟雾里夹杂着他灰朦朦的情绪。他在门里门外都很少抽烟的,即使抽也是背着人抽,在家里不抽烟是担心影响女儿身体发育,在外背着人抽烟是为了规避虚伪的让烟文化,也是为了维护个人形象。

    抽完第3根烟,贾镜高吐完最后一口灰雾,后将门“吱呀”一声推开。果然如他所料,门才刚打开一个缝,里面就传出了老婆的欢迎声和女儿的脚步声。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艰难的将身体从黑暗狭长的走廊挪进这光明闭塞的一室一厅。刚踏进这平淡整洁的小蜗居,厨房里正忙活的老婆就回头看了贾镜高一眼。伴着”咣当“的炒菜声,老婆说。

    “回来啦!~先歇会吧!饭马上就好了!”

    这时,贾镜高那刻在脸上的”一“字才稍有了些许向上的弧度,但双眼仍耷拉着。面对老婆热情的招呼,贾镜高只是低头换鞋,在心里”嗯“了一声,并不言语。换好鞋,他抱起地上张开小手摇摇晃晃朝他跑来的女儿,后一屁股落坐在窄小的沙发上瘫软了下来,双眼空空的看着眼前黑洞般的电视屏幕。突然间,他脑袋一空,想起了老婆的名字——李莲。

    李莲和贾镜高一样大,是个骨瘦如柴,身材贫瘠的家庭主妇。她高中学历,性格软弱,没有主见,对待贾镜高是言听计从,忠一不二,家里的事情也是做的无可挑剔。贾镜高对李莲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爱可言,他甚至早已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结的婚。可能是因为父母的催促;也可能是因为周围人说“你该结婚了!”;也可能是因为当年李莲的主动追求。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反正就是没有自己的原因。近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当然也没有任何激情。当年跨过恋爱直接进入了这平淡如水的婚姻,使得如今他有些后悔。是后悔取了这个平淡的贤妻良母,还是后悔没有体验过激情的恋爱,还是后悔其他,他一直想不太清楚,可能各种都有之吧。

    正想着时,厨房里传来妻子温柔的声音。

    ”镜高!~把彤彤抱过来吧!我们准备开饭了!“

    贾镜高松软的起身,只两三步便来到了餐桌前。他将彤彤放在老婆座位旁的婴儿高凳上扣好绑带,后走到对面坐下。穿着围裙的李莲,一盘接一盘的往餐桌上端菜。四菜一汤,是有rou,有鱼,也有虾。

    贾镜高作为一名初三班主任,每天早出晚归,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得在学校里度过,只有晚上放学回到家,才有相对完整的几个小时空闲是属于自己的,是可以用来陪陪家人的,所以这晚餐就显得尤为重要。李莲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的做晚餐,以此犒劳自己辛苦一天的丈夫。而贾镜高面对这一桌子的丰盛却提不起半分胃口,并非这四菜一汤不够美味,而是平淡的生活早已冲淡了他的味蕾。

    贾镜高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抬头向李莲挤了一个微笑,后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饭。他吃的很凶,很急,眼眶都吃红了。李莲见自己心爱的老公这般模样,便停住了给彤彤喂饭的手,去拿纸包贾镜高洒在桌面上的饭菜,心里是又开心又心疼。李莲边包着边柔声的说。

    ”你慢点吃,别噎着!唉!~带中考班肯定把你累坏了吧!“

    贾镜高只是继续刨饭,并未回答。李莲继续说。

    “对了!下月六号我爸大寿,到时候你记得请假!”

    贾镜高刨饭的动作慢了些许,但仍不作回答。

    。。。。。

    饭后,贾镜高洗完热水澡,回到昏黄的小卧室里。他枕着双臂躺在床上胡思,情绪随着体温略有上扬,同时性欲也随之昂扬。不久,李莲也洗完了澡进来卧室。她裹着头巾穿着吊带睡裙来到床边,背对着贾镜高坐下。坐下后,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身体乳涂抹身子,周身渐渐散起阵阵乳香。贾镜高歪头看向李莲,见她背影枯瘦,吊带睡裙穿在她身上就似挂在衣架上一样空泛。贾镜高的性欲有所回落,但还是一把把李莲扯了过来压在身下。李莲先是被惊吓的”啊!“了一声,后表情瞬间转为惊喜,有点害羞的笑看着老公,而贾镜高则仍是面无表情。

    对视一会后,贾镜高将自己身上仅有的裤头扒到大腿根。他那硕大,坚挺,还带有一点弧度的脏棍,瞬间突兀的出现在二人中间。贾镜高粗暴的掀起李莲的裙子,将这脏棍用力顶在她的脏杯上。李莲被突然的一顶,不禁张口发出一声”啊!~“的娇喘。

    贾镜高将脏棍顶住xue口后停住动作,盯着李莲。李莲冲他撒娇”嗯!~“了一声,还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这时,他用力的顶了一下腰,整根脏棍瞬间塞进了李莲那略有松动的yindao。李莲被这突然的“充实”,疼的”啊!~“的叫出了声。她紧闭双眼紧咬牙关,双手手指死死扣住贾镜高的后背。贾镜高丝毫没有心软,疯狂的高频的顶撞着李莲的花芯,李莲被顶的娇喘连连。这时,贾镜高向上伸手去抓李莲的胸,结果却摸到一排膈手的肋骨,心里顿感失落,后又向下伸手去抓屁股,结果同样。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浑浊的情绪,失落,委屈,愤怒。。。乱作一团。此时,他的脏棍虽仍强硬着,但硬的麻木。他撇嘴咬牙,鼻孔喷气,死抓着那两个贫瘠的屁股,更加用力的顶撞。李莲被顶的闷声浪叫,紧咬下唇忍受并享受着老公这粗鲁的撞击。。。。。。

    不过五分钟,一切便草草结束了。李莲在满意中渐渐睡去,而贾镜高则头枕双臂,双眼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心里感叹整整九年了,真的是索然无味。刚刚的冲动并没有燃起他太多的激情,他的情绪,体温,性欲,很快又回归于平淡,而且释放后的内心反而更加的空虚落寞。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若再如此重复的平淡下去,他就要死了!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做些什么来拯救自己,来让生活这张平静如死的水面扬起些波涛。

    这晚,贾镜高如此瞪眼直至天明。。。。。。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最近一直被几个疑惑困扰着。一是,每每在校园里碰见苏梅时,我就会脸颊发烫,心跳加快,往往照面也不会打,只是冲她傻笑,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二是,坐在苏梅身后时,我会常常不自觉的盯着她香香的高马尾沉醉着发呆。三是,当时维护苏梅的冲动行为,我至今不知勇气何来。对于懵懂的我来说,这些复杂的情绪实在难以理清。我想章佳妮比我经历丰富,肯定能助我解惑,便趁周围没人时偷偷向她请教。

    章佳妮听了我的疑惑后,捂着肚子”哈哈“笑个不停。她轻拍我的肩膀说。

    ”哈哈哈!你这颗小种子是要发芽了呀!“

    ”啥。。。啥?发芽!啥玩意儿?“我满头的问号。

    ”你个大傻子!你这是发春!你这是喜欢上人家了!“说罢,她继续笑个不停。

    我瞬间眼睛就睁圆了,头皮发麻,汗毛直竖,还感觉脸颊有些许发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部集中,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直到章佳妮拍了拍我的后背,又伸手指了指门外,我才疑惑的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老铁门,是被橙红夕阳包裹着的老铁门。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刚开学的那一天。这一次同样,一个白白的身影落在了阳光上。是她!是苏梅!我心脏跳的极快,呼之欲出。目光随着她一点一点的挪进来,直到落在我面前的位置上定格。我整个人有些恍惚,心里痒痒的,如春风拂面,如暖流拥抱。这一刻我感受到所谓”爱情“原来是这般滋味。难怪千百年来人们都如此不惜代价的去赞颂,去追求,果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啊!同时,我也责备自己竟是如此迟钝,如此不觉身边美好。

    我正发着呆,陈兵突然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头,说。

    ”哥们!晚上放学后校门口集合,我要请你吃好吃的!“

    我疑惑的看向他,愣了一瞬。

    我知道陈兵经济拮据,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由我请客付钱,但此次他难得主动一回,我也不好拒绝,便笑着回应他。

    “行啊!到时候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说着,他脸上一幅“就决定是你了”的表情,歪头用食指着我,慢慢退回到后排的座位。。。。。。

    住校生肯定是被严令禁止擅自外出的,但在中午或晚上放学期间,他们可以假装走读生短暂外出。但外出后必须在中午午休前和晚上熄灯前急时回归,否则被发现了,将会受到严重处分。

    当晚六点半,教室里的朗读声渐渐淡去,晚读即将结束,晚自习即将开始。

    第一堂晚自习是语文。苏梅站起身,一如既往的去到黑板前,写上今天的自习任务。说是晚自习,其实不过是变相的完成老师安排的“家庭作业”罢了!苏梅每天会事先去办公室,老师们会交代给她当天的自习任务,再由她在每堂晚自习开始前将任务写到黑板上。

    老师们上晚自习相较于上课就要轻松的多,只需要坐在讲台前自做自的事,监督同学们安静完成任务就好,甚至有时候都不来班级,直接委托马龙代为监督。马龙代看晚自习期间,会拿着作业去到讲台前假模假样的坐下,边写作业边监督大家。这时,若遇同学偷偷讲话,他就会拿起那根教棍敲两下讲桌边,再吼一嗓子“安静!”,以震慑讲话的同学。偶尔他还会起身,双手背后,手握教棍,绕着班级走上两圈,以视察同学们是否有违规行为,如看课外书,玩电子产品,吃零食等等。。。反正只要是与做作业无关的事情都算是违规。那一刻,教棍就似变成一根权杖,仿佛谁握着它,谁就成了老师,谁就拥有了权力。

    贾老师自开学以来就从没来看过晚自习,但今晚是个例外。

    晚自习期间,学校里寂静的阴森,整个县城都闭了眼睛,只有学校还在月下倔强的闪着幽白的光。教学楼如静止一般,只能听见风扇声,翻书声,和笔尖摩挲的“沙沙”声。此时我们班级外黑暗的走廊里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闷且沉重。大家很快意识到那是贾老师来了,都大感惊奇,不由得微微躁动起来,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直到老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脸板正的贾老师稳步走进来,教室里才重新归于平静。马龙识趣的起身让位,回去自己最后一排正中的位置,贾老师随即坐了下来。

    如今贾老师的突然“驾到”,使得大家都略显紧张,沉着的头比以往沉的更深了。此时大家都假装写着作业,不时翻眼偷瓢一下讲台上的贾老师。贾老师随意的靠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眼睛空空的直视前方,鼻下的“一”字嘴缝刻的还是那么深,还不时砸吧两下。这时,他伸手拿起讲台上的教棍,边看着边上下翻动着摸索起来,那神情就好像在欣赏把玩一件宝贝。良久,大家习惯了贾老师的存在,紧张的心弦稍有放松。这时,贾老师忽然缓缓的站起身,开始环视讲台下的同学们,他看的极为缓慢,极为认真,像是要把每一个同学都看得仔细,看得通透,同时他的嘴唇还不时上下微动,念叨着什么。

    我们自然是能感受到游过来的贾老师的扎人目光,目光每游到自己身上时,心里便不由的一阵发毛。待贾老师把班级里的同学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一遍后,他耷拉着眼皮,慵懒的开口。

    “李明,杨雪,张子豪,王翠。拿着语文书,上来!“

    这几个同学被点到名字时,心都要跳出来了,都眼神苦楚,眉头不由紧皱,脑子里疯狂思考着自己最近是否犯有什么错。他们拿起语文书扭捏的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挪到了讲台前的贾老师的面前,站成一列。排头的是李明,他低着头,双手死死捏着语文书,紧张的甚至有些发抖。贾老师伸手将李明手中被捏皱的语文书接过来,翻到了《师说》那一页,低眼看书,说。

    “《师说》,韩愈,背。”

    李明先是惊的一耸肩,后便如释重负的松下了身子,结巴的背诵起来。

    “《师。。说》韩。。愈,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他背书声不大但字字刺耳,大家都替他憋着半口气。

    虽有结巴,但最终李明也算完整的背了下来。背完,贾老师将书递还给李明,并伸了伸下巴示意回去。李明急忙转身跑回位置,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接下去便是杨雪,然后是张子豪,他们都背的不错,虽偶有忘记,但贾老师也都会稍作提示,最终他们都得以安全归位。可到了王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和我一样,都不擅长念书也不擅长背书。在政治课上,张老师抽背她时,便出过很多的问题,几乎就从没背完整过一段句子。此时,王翠紧张的都说不出话了,头深低着使得脖子几乎与地面齐平。如此平直的头颈配上她傲人的大奶,从侧面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粗体的“F”,而这“F”立在坐着的贾老师面前,刚好与之齐平。

    王翠紧张的颤抖了半天,是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贾老师见她一直没动静,便抬头看了她一眼,鼻子长出了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将打开的语文书倒扣在讲台上,缓缓站起了身。贾老师再次环视了一遍讲台下的同学们,不久又点了两个同学的名字。这次同学们知道只是要背书,便没了先前的紧张,但心情仍旧有些忐忑。

    “王勇文,张琪,还有王翠,跟我走。”

    说罢,贾老师拿起倒扣着的语文书朝老铁门走去。王翠灰溜溜的跟在后面,王勇文,张琪,紧接着也拿起语文书赶忙跟了上去。待教室外几人的脚步渐无,班级里扬起一阵阵长长的喘息,这是我们悬着的心放下的声音。

    前后师生四人,爬上五楼,走过黑暗狭长的走廊,来到办公室的防盗门前。贾老师掏出钥匙打开锁着的防盗门,“吱呀”一声将其推开。此时黑洞似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老师们大概都回家了。目前,还有极个别老师还镇守在自己的班级里,但他们大都已提前收拾好东西带到班级,直到放学便可以直接回家,无需再回来办公室。

    贾老师站在门外朝黑咕隆咚的办公室里伸了伸下巴,示意身后的三个同学先进去。低头含胸的三人排着队扭扭捏捏的挪进办公室,都自觉的排成一排靠站在黑板前。随后,贾老师慢慢悠悠走进来把灯打开,并没有关上门。

    这间办公室的面积和班级一样大,但里面只有六张办公桌,所以显得很空旷。六张宽大的办公桌左右各三张靠墙摆着,中间形成一条宽大的过道。老师们的办公桌上除了有电脑,书籍,文具,还或杂乱或齐整放有许多个人用品和杂物。靠外墙中间的那张贾老师的办公桌在其中显得鹤立鸡群,其桌面上一贫如洗,仅一台合着的笔记本放在中央,笔记本上面放一本语文书,一本教案,一支水笔,旁边立着一个茶杯。倒不是贾老师真的仅有这些东西,而是他只愿意展放这几样东西,其他的东西可能放在抽屉,桌柜或地上的包里。

    前后两墙上各有一块和教室里一样的大黑板,后黑板上画着黑板报,其正上方以正楷写着“教育兴国”四个大字;前黑板上写画着一些杂乱的字句,应该是平时老师们开会后未擦净而留下的。前黑板正上方还醒目的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上面印着。

    “教育的本质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召唤另一个灵魂。”

    贾老师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并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抬眼的说。

    “过来。”

    黑板前的一排三人又挪到贾老师跟前自觉的排成一列。贾老师开口。

    “背。”

    首先是王勇文,他很擅长背书,所以自信的抬起头大声的背诵起来,全程没有半点错误。背完,贾老师挑了挑下巴示意他回去。待王勇文转身逃出办公室,贾老师又紧接着对下一个张琪说。

    “背。”

    张琪背的紧张,其间错了几句,但贾老师这次只是喝茶并未多说些什么。待张琪背完,贾老师同样又挑了挑下巴,示意她回去,并开口命令。

    “门带上。”

    张琪挪到门口时,倒退着将防盗门轻轻带上,后疾步逃回教室。

    最后一个又是王翠,这次她依然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王翠原本是站在办公桌的侧面,贾老师轻轻将她拉到自己的左手边,这时立着的王翠与坐着的贾老师再次齐平。贾老师将语文书摊平放在办公桌上他与王翠中间位置。贾老师身子前倾,伸着右手食指,指在《师说》的第一个字上,说。

    ”读。“

    王翠,依旧”F”形站着,抖动着双唇,一个字一个字的结巴的往外吐着。

    “古。。。古之学者必有师。师。。。师者,所以传道。。。道受业解惑也。。。。。。“

    王翠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当读到“师之所存也”时,贾老师突然侧头看向她,冷不丁的吐出一个字来。

    “停。”王翠立马闭嘴。

    “你把鞋袜脱了!”那语气冷的像冰。

    王翠闻声不由的眼睛一睁,但脚跟已经鬼使神差的从鞋子里滑出来了。

    这就是我国“教育”的“伟大”之处,学生不需要思考是非对错,下意识服从即可。

    一双包裹着红色袜子的35码的脚,从小白鞋里滑了出来。王翠弯腰将两只袜子脱下来团成团攥在手心里,并将鞋排靠在一边,仅光着的嫩白的双脚便立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她踮了好几下脚才得以适应那温度立住不动,脚底板的血液同时也被这冰凉赶了上去,使得她的脸颊变得通红guntang。

    贾老师低头看向王翠嫩白的双脚,又抬起头看向她通红的脸颊。王翠抿着嘴唇躲闪着贾老师的目光。半天,贾老师重新看回语文书,说。

    “继续!”

    “嗟乎!师。。。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欲人之无。。。无惑也难。。。难矣!。。。”

    王翠脑袋空空的麻木的读着,渐渐闻见了由手心袜子散上来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煮熟糯米的气味。突然,王翠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校服后面伸了进来,并在缓缓的摩挲她的后背。她怔住了,浑身发抖,不知所措,手掌里的袜子攥的死紧,双眼瞪大死盯着语文书上的“《师说》“二字。

    王翠根本不明白老师此时此刻在对她做什么,她想发出声音却又发不出来,只得紧咬下唇,紧闭双眼忍受着,并祈祷着在她后背摩挲的那个东西能快点从校服里出来。贾老师摩挲了一会儿后,真的把手抽了出来。王翠心里得以长舒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又感觉到那手伸进了自己的校服裤子里,并一把捏住了自己的屁股。她不禁要喊出声了,便下意识用双手捂嘴,将双眼紧闭,有几滴眼泪同时被挤了出来,滑落到她手中的袜子上被吸了进去。

    贾老师的手更加放肆的向王翠的屁股缝里伸进去,渐渐的触摸到了她稀疏阴毛的外阴。王翠依然紧捂双手,紧闭双眼,紧咬牙关忍受着这一切。贾老师的手指前后摩挲着,待感受到有一点温湿,便用食指和无名指扒开她的外阴将中指插了进去。瞬间,王翠被疼的叫出了一声“啊!~”

    贾老师急忙用另一只手将王翠手中的袜子抢过来塞进她的嘴里,再紧紧捂住她的嘴。王翠被吓得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紧接着,贾老师抽出校服裤里的手把王翠按趴在办公桌上,此时语文书正摊平在王翠的眼前。随后,贾老师一把扯下王翠的校服裤子,瞬间王翠那小小的但rou欲满满的白嫩屁股便弹了出来。贾老师在王翠的屁股上面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留下一个深深的红掌印。他来不及欣赏把玩,将身子压在王翠的背上,急忙解开自己的皮带,任牛仔裤连着裤头掉到地上,迫不及待的举着他那粗大坚挺的脏棍狠狠的顶进了王翠的屁股中间,那狠劲就好似要把整个自己塞进她那窄小的zigong。

    随即,一阵凄厉沉闷的“呜!~”声从王翠被塞满袜子的嘴里喷了出来。

    进去瞬间,贾老师也不禁破开脸上的”一“字,仰头长吐了一口气,同时也吐出了他整整九年的压抑。十四,五岁处女狭窄的yindao,紧紧包裹着他那粗大的脏棍,温暖的就像包裹着他的心。他心跳加快,头皮发麻,浑身一抖,整人一暖,就像身体没进温泉。他不禁合上双眼,略张嘴缝,伴着微微喘息缓缓顶胯,压在王翠背上忘我的发泄着他的压抑。每顶一下,王翠被紧捂的嘴里就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呜!~”

    顶了几十下后,贾老师又一把将王翠翻过身来,手仍紧捂着她塞满袜子的嘴,脏棍也仍不知疲倦的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此时,他的另一只手也闲不住了,先掀起王翠的校服,后猛地扯下胸罩,一对夸张的雪白大奶便瞬间流了出来。它们自然流向两边,粗写成一个大大的“八”字,其粉嫩的rutou还略有些凹陷。此时,这对饱满的”八“字涨满了贾老师的双眼,也涨满了他空虚的心。贾老师皱眉,死盯着这对”八“字大奶一顿胡看,看得他血脉膨胀,不禁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其中一只,雪白的rou从他的指缝里挤出,根本包不住。他爽的又是浑身一抖,那一刻他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生命一下子有了实感,飘摇的灵魂也稳稳落地了,空虚逼仄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被这一对大奶填满,涨满了。

    贾老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和王翠的结合处,脏棍正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拔出还都带出一点血丝粘黏在他们的阴毛上,这绚烂夺目的鲜红看的他更加血脉偾张,也更加卖力的顶胯,这兴奋的劲头是自他告别青春以来就再没有体会过的。他们周身的空气中渐渐弥漫起阵阵腥臊和血腥,这是被强行开苞的花所散发的气味。他不断深吸着这些气味,有些迷醉的笑了,渐渐翻起白眼开始用心感受下身传来的阵阵酥爽。这一刻,他大脑空白,仿佛自己再次变成了“白纸”。。。。。。

    20分钟后,“焕然一新”的王翠被推出了办公室。她眼神涣散,麻木的拖着步子不知方向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她竟回到了教室,回到自己座位上。她坐在座位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白墙上的污点,此时她眼下的泪水已经干了,在脸上留下了两道弯曲的泪痕。

    班级里是不会有人来关心王翠的,有的只是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

    ”卧槽!都流眼泪了!肯定是被揍了。怪不得刚刚听见了几声惊叫。“

    ”这么久才回来,可见是被打的多惨呀!“

    ”贾老师也是够狠的,连女生也不放过。”

    ”你懂什么!这叫严师出高徒,贾老师这是为我们好,这叫关心,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

    当晚回到寝室,王翠先是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洗了半天的内裤。她边哭,边拼命揉搓白色内裤中央那片刺眼的红。洗着哭着泪便滴落在那片红上,如此她便揉搓的更加用力,身子都不禁跟着颤抖。可任她用再大的力,滴再多的泪,这红也是不可能洗净的。洗至无力,她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撕心的爆哭,那动静像要把心哭出来似的。直到熄灯,王翠的哭声也不见弱,其他九个室友实在不堪其扰都开始骂她。

    ”别他妈鬼嚎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妈死啦!哭丧呢!“

    ”真他妈要命!你还有完没完啊!“

    。。。。。。

    可任她们怎么说,怎么骂,王翠也都是旁若无人的哭,接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王翠把自己死死蒙在被子里哭,因为她羞耻,她恐惧,她无错,她甚至无法理解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王翠从小就无依无靠,母亲在生她和弟弟时便难产死了,父亲带着新生的弟弟外出重组了新家庭,而同样新生的她则被扔给了年迈的奶奶。父亲除了偶尔星点的经济扶持,其他事情完全不闻不问,如今的学费都是由奶奶找亲戚借来的。所以在遇到如今的天大委屈,王翠完全是无措的,她当下能做的就只有哭,只能够哭,边哭边把羞愧,委屈,痛苦通通咬碎,就着泪水全部咽进肚子里。她能做的只有忍,只能去忍,幻想着忍一忍便能忘却这份痛苦,毕竟她的前十几年也都是如此忍过来的。但这一次她未能如愿遗忘痛苦,而是被迫习惯了这份痛苦。。。。。。

    那晚之后,贾老师会隔三岔五的在晚自习其间来抽背同学们课文。他一周抽背一到两次,偶尔也会是三次,但几乎每一次都会点王翠的名字。同学们说王翠真不争气,每次都背不好,每次都被领到办公室里。每每抽背后,王翠也都会躲在被子里哭。但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王翠就不再哭了,并恢复到了之前的平常状态。这件事已经融入了她的日常,仿佛已经成为了她上学的一部分,被她理所当然的,被逼无奈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