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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婧感到无比惊怖!柳婧瞪大了眼,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这方寸之远的男性胸膛,闻着那淡淡的男性青草气息,久久久久,都一动不动!这好象是真的。柳婧抿着唇,她一动不动地竖着耳朵倾听起来。直过了好一会,她感觉到自己搂着的那人呼吸平稳,气息轻缓,一直没有动作,才暗暗放下心来:幸好他也睡着了。她想,得在他醒来之前离开,她万万不能让这人知道,自己滚到他怀中睡了这么久。于是,她极小心极小心地松开手,极小心极小心地移动着脸,这真是极小心极小心的,简直就是一寸一寸的挪移。当柳婧费尽千辛万苦,屏着呼吸艰难地撑着车壁,让自己在不惊动他半分的前提下身子腾空挪出五寸后,她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转过头,朝着这人的脸看去。这一看。她郝然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睁大的,笑意流荡的,定定盯着她的眼!一声惊吓冲出咽喉,却在最后关头被柳婧死死卡住。她瞪着一双惊吓过度后,瞳仁缩小的眼,不敢置信地对上这人的眼,然后,眨了眨,再眨了眨。还眨了眨……邓九郎忍不住闷笑出声。他歪着头看着她。见她被自己吓成这样,他马上轻嘘一声,低低说道:“其实我还在睡。你可以继续。”柳婧:“……”她僵硬了一会后,涨红着脸慢慢坐直。看着她推开自己坐起,转过头红着脸非常认真绝不分心地盯着外面的景观,试图把那天空盯出一个洞来。邓九郎忍着笑意,慢慢腾腾地说道:“今日方知。阿婧是个真有忍耐,真有毅力之人。瞧瞧,阿婧从睁开眼到如今坐直,足用了一柱香……”一句话说得柳婧越发把脸扭过去绝不对上自己后,邓九郎轻叹道:“三个动作!区区动作,阿婧整整用了一柱香的时间!阿婧从探查我是否睡着。再松开搂着我腰身的手试图消灭证据,再到把脸也从我胸口移开。这小小三个动作,在阿婧用来。所花时间之长,所费力气之小,所用动作之轻巧,充份表明了阿婧是个能忍能藏之人,主公我实是佩服。”柳婧羞怒至极。她涨红着脸一张,嗖地一声身子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背对着这个人了!邓九郎闷笑着对着她的后脑壳,低低说道:“阿婧如此有趣,倒不枉了我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的。哎,可怜我这双腿到现在都没有知觉了。”听到这里,柳婧终于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活该。”因忍着羞怒,她这声音未免有点小,有点闷。听着她郁闷中带着娇憨的低喝,邓九郎歪了歪头,他看着柳婧小巧的耳垂,闷闷地说道:“阿婧,我腿麻了。”柳婧自是理也不理。于是他又说道:“是真的麻了,一动就钻心似的难受。”柳婧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邓九郎见她还是不理,不由长叹一声,喃喃说道:“真是狠心之人啊……明明就在不久之前,我入睡时有人趁机霸王硬上弓,不但强行滚入我怀里,强行把脸贴着我胸口,还把口水糊在我裳上,更趁我不备搂着我腰不放,那人对我做出如此种种玷污之事,我都没有计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柳婧立马嗖地一声转过头来。她干脆利落的挪身蹲下,拿起他的腿架在几上,温柔地揉按起来。一边揉按,她一边红着脸恨恨地想道:闭嘴,快闭嘴!果然,邓九郎是个聪明人,她在心里的呐喊,他居然也听到了,马上也闭嘴不再说话了。只见他微微向后一倚,微闭双眼,高兴地享受起她的侍侯来。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转眼间,颈上奴隶锁圈被解的乾三那神气活现的声音传来,“郎君,前面出现岔道了,你看看我们应该朝哪个方向走?”邓九郎眼也没睁便笑道:“直向西南。”他这回答过于果断,显然早就想好了,外面乾三响亮地应了一声后。转眼,他朝里面鬼头鬼脑地探了探,叫道:“我记起来了,郎君,我此次前来时,皇后娘娘说过,要是你做了什么我看不惯的事,就用密报的方式禀报回去的。”他大声说道:“郎君,这姓柳的小白脸儿勾得你断了袖,这事儿我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很看不惯,我得禀报给皇后娘娘。”这话一出,四下一静,转眼一阵闷笑声传来。马车中,邓九郎冷冷地说道:“乾三,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威胁于我?”外面的乾三啊哈一声,得意洋洋地说道:“是吧是吧,郎君也听出来我的深意了是吧?我就是威胁怎么着?除非郎君立誓,以后不再用那狗链子套我,我就啥也不说。”邓九郎给这憨货弄得哭笑不得,他哂道:“行,我受了你这招威胁,以后不用那狗链子套你就是。”他这话一出,乾三一个哟喝,得意的在马背上直翻了一个筋斗。透过车帘缝隙,看着一众哈哈大笑的护卫们,柳婧也扬起了唇。见她笑了,邓才郎低下眼来。他微笑地看着她。慢慢说道:“阿婧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甚为宽厚。其实你不知道,我平生最为宽待之人,便是阿婧你了。”不知怎么的,这样说着话的邓九郎,明明是在笑着,却让柳婧感觉到,她对他的不敬,他都一笔一笔地记着,也许什么时候。他就会跟她算起总帐来。柳婧连忙老实地低下头,乖乖地继续揉按起来,过了一会。她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心里嘀咕着:老这般恐吓我!车队选了西南官道后,那路倒是变得平整起来。给邓九郎按了半个时辰的腿后,柳婧终于得到了特郝。她转头兴致勃勃地望着两侧浓密的树林,以及远处翔飞于河滩上的白鹤。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柳婧叹道:“真是江山如画。”邓九郎这时从车壁间拿了一个竹简在翻看,没有听到她的感叹。到是另一辆渐渐靠上来的马车中,有两人朝这边看来。这两人,都是柳婧的堂兄,一个是柳成。另一个是那白净安静的柳叶。对上这一边,四下张望的柳婧和安静翻着竹简的邓九,那柳叶很快便垂下了双眸。柳成则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无声的讥笑起来。中原之地,天下繁华之最,这里的官道,自也是繁忙得很。这边车队刚刚驶入西南官道不久。从东西两个不同的岔道上,分别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