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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意……他们风仪无双才智绝伦,只要用心,便是成为你南阳邓九的门客也是足够,可他们还是选择了追随我。他们这样的人追随我,定然是不想看着我在这里犹豫徘徊,自怨自艾着浪费生命的。所以九郎,我想了想后,还是准备向你摊开我的心意,同时向你问一句话。”她转过头来,那双乌漆漆的眼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那红润的唇瓣轻轻的颤抖着。她用一种近乎艰难的,苦涩的表情看着邓九郎,轻轻的,一字一句地问道:“阿擎,你可愿意娶我为妻?”这句话从柳婧口中吐出,着实带着几分艰难。因为这是明知故问!他和她之间的婚姻,从来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那是他背后的家族,他那个权势无双的jiejie同不同意的问题。或者说,她明明就知道,南阳邓九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娶她这样出身的女子为妻的。这是完全不用问出来的,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可柳婧还是问出了。她以一种逼迫的态度,要向他要一个答复。她让他的答复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愿意”和“不愿意”两种。柳婧想,是时候了。一个女人生在这个世间,感情和归宿,并不是她必须的选择。她想,今天他应该给她一个痛快,只等他说了‘不愿意’三个字,她就马上把他邓九郎完完全全地忘记,完完全全的驱赶出心田。她将不再侥幸,不再梦幻,不再期待。她将把他从她的生命中剔除!人生在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些事,让你不得不放弃,不得不学会忘记。那只是成长路中必有的经历,实是没有必要抓着不放,既不愿意忘记,又没有本事拿起!漫天霞光中,柳婧半边身子都被金光渲染,霞光染金了她精美的面容,染得那张曾经鲜活的脸,像涂了金的雕像,带上了一种亘古的孤独。霞光染金了她的发,染金了她深浓的睫毛,染金了她那白色的长袍……这一刻的柳婧,带着一种亘古的孤寂,一种刻骨的寒冷,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凉。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邓九郎,等着他的宣判,等着他的否定,等着他的拒绝,等着他让她下定决心,把他这个人从灵魂深处剔除。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把手负在背后的柳婧,那葱白的手指正一笔一笔的,勾画着邓擎那俊美绝伦的眉眼,勾画着他那深沉寒冷的表情,勾画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仿佛知道自今日后,再见面时,便温情不再,所以,她藏在背后的手指,勾画得十分的专注,十分的仔细。仿佛,天长地久的美丽和渴望,从这一刻将彻底终结!听了柳婧的长篇大论,本来沉着一张脸,冷着眉峰的邓九郎,这时一抬头,无意中看到了被霞光渲染下的那双乌漆漆的眸子中的绝望和高岸,于是,邓九郎猛然一惊,猛然清醒过来!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邓九郎的回复邓九郎呆呆地看着柳婧。柳婧也在看着他,此时此刻,她的眼神格外的专注,沉静。这眼神是一种澄澈至极,仿佛对一切了然于心的沉静。仿佛,她在等着他宣布,等着他说出她意料中的那个答复,等着他让她下定决心割去那脓血,等着她自己的决然离去,从此陌上相逢,也如路人!看着看着,邓九郎俊美绝伦的脸孔,陡然沉了下来,他那轮廓分明的薄唇,也几不可见的颤了两下。柳婧还在看着他,沉静的专注地看着他,见到他沉默太久,见到他喉结不时地滚动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柳婧轻轻地重复问道:“阿擎,我在问你呢,可愿意娶我为妻?”轻轻的,温柔得近乎呢喃地问出这句话后,柳婧的嘴角微微一扬,同时,她的下巴也微微一扬。这是一种傲岸的姿态,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习惯性在他面前变得软弱的女人,这一刻挺直了腰背,以一种孤独而又高岸的眼神,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等着他的否决。邓九郎看清了她决绝的眼神,猛然的,他的胸口疼痛起来。这是真正的疼痛,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疼痛。不由自主的,邓九郎伸手抚向了柳婧的脸。他冰冷的手贴上了她的脸颊。感觉到掌心的温热,看着近在方寸的女人的不避不让,邓九郎直感觉到胸口堵得紧,直让他窒息难当。他喘着气。低闷地说道:“阿婧,别这样问我,我好难受……”面对他近乎委屈的示弱。柳婧却是神色不动,她依然沉静的。含着笑地看着他,唇瓣一动,她轻轻的,温柔地呢喃道:“很容易的……九郎,很容易的,只是二三个字的回复而已!”她这沉静得近乎绝情的态度一摆出。邓九郎放在她脸上的手,便猛烈地抖了几下。他颤抖了一会后,沙哑着嗓子说道:“阿婧,别逼我。”声音中带着乞求。柳婧闻言又是一笑,她垂下眸来,任由深浓的睫毛遮住眸子底的湿意。垂着眸,柳婧轻轻地笑了起来,“九郎。”饶是她百般克制,两行清泪还是顺着她睁大的黑眸流下了面颊。流着泪,柳婧微笑地看着邓九郎。清晰明了地笑道:“九郎,说出来吧,很简单的,真的。”对上她这样的笑容,邓九郎闭上了双眼。这么一瞬间,他与她幼时的相遇。成长后的几度重逢,那半年中的马车相依,一瞬间都浮现在了眼前。他想,眼前这个看似温柔软弱的女人,其实最是狠决,他只要回答了不愿意,就将永远失去她。他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是那种狠得下心的人,以她现在的地位财力,如果她真心想避开他。忘记他,这天下虽大,他权势虽盛,也无处可寻……想到无处可寻四个字,邓九郎的唇猛然颤抖起来。过了一会。他闭上眼,一字一句地回复她道:“阿婧,我喜欢你,如果我在这世上,只能娶一个妇人,只能与一个妇人厮守,我只愿意娶你。”说到这时,他睁大眼睛看着柳婧,声音因为太多的情绪堆积而有点哑涩,似是哽咽,“阿婧,天下的妇人虽多,可我从来都不喜欢。我十五岁成年那次,家族里按照惯例,选出了二十个风姿各异,美貌各有不同,来自小家族的女儿放在花园中让我选择,我是连看一眼也烦,只顾埋着头跟着李先生学棋,咬着牙想着,如果逮到了你,非要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