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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张景也问道:“还请公主殿下回复这个问题,我们也好心里有数。”在两人地等侯中,柳婧转头看向莽莽丛山,过了一会,她昂起光洁如玉的下巴,靡艳地轻笑起来,“她想笼络我,便能笼络我?她想从我手中得到那古所未闻的金矿,好让她在丹书史册上留下名号,我便要配合她,把自己的家产财富都乖乖地奉上去,成全她的仁治之名?张景,霍焉,这样的蠢事我已做过一次了!”说到这里,柳婧举起自己白嫩纤长的玉指,对着阳光照了照后,她轻启樱唇,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世间,没有那么多便宜事。所以啊,不管邓太后如何笼络于我,我都不会应承于她。嗯?反正她的江山不怎么稳,便是敢发兵,也惧我岭南的瘴厉和百夷的精滑!”在阳光下,她白腻得直反光的脸孔荡漾出一个惑人的迷艳后,说道:“好了,我该去会一会这些洛阳客了!”说罢,柳婧娉娉婷婷地走开,几乎是她一走下楼道,便有无数毕恭毕敬的婢仆冒出来,他们簇拥在柳婧身后,亦步亦趋地随着她越走越远。望着柳婧那优美的身影,一侧的张景突然说道:“这百越之地民风开放,女子称王,可真不是好事!”霍焉闻言,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痴痴地望着柳婧的背景,苦涩地说道:“是啊,真不知道邓九郎要是知道,咱们全被命名为公主的丈夫后,会做何想法!”张景哈哈一笑,他优雅地掏出手指拭了拭手指,淡淡说道:“我倒更想知道邓太后听到这些消息后,会做何想法。”在霍焉若有所思中,他又说道:“真说起来,咱们的公主这么出色,要是她不多养几个丈夫,那些百越人还不会心服呢。再则,这里女尊男卑,我们在外行事多有不便,打着公主丈夫的名号也就方便得多。”顿了顿,他又说道:“你看那冯争的眼神没有?简直都气得不成样了……呶,自从公主得到大金矿的事传出后,抢着当驸马的男人便又多了好些。要是咱公主还是以前的那老实温婉样,想通过控制她来得到这无边富贵的丑恶男人,真不知凡几。也是考虑到这点,众人在谣传咱们的身份时,我给小小添了一点火。”在霍焉的目瞪口呆中,张景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径日的与公主同进同出,大家又都住在公主府,公主又一副少妇模样,谁见了不会这样想?你用得着惊讶成这模样吗?”说到这里,张景走过霍焉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取笑道:“依我看来,公主真要想明白了,愿意广纳夫婿的话,对你还是一件好事。”说到这里,张景见到霍焉迥迫得俊美的脸涨得通红,愤愤然地瞪向自己,他不由放声大笑起来。于大笑声中,张景广袖一甩,施施然地下了楼道。☆、第二百七十二章邓太后的愤怒洛阳城中。年方二十七八岁的邓太后,正端坐在云明宫中。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白布,清减许多的脸孔上,眉峰紧蹙愁云暗结。邓母进来时,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见到女儿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硬撑着披阅奏折,她忍不住咳嗽一声,唤道:“太后……”听到母亲的声音,邓太后抬起头来,她掷下毛笔,连忙走到殿中扶起要行礼的母亲,扶着她在一侧榻上坐下后,因熬夜熬得双眼尽是血丝的邓太后哑声说道:“母亲,你怎么来了?”邓母瞪了她一眼后,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是不来,岂不是等着你把自己折腾死?”喝骂到这时,她终又是忧心女儿起来,伸手摸着憔悴太多的邓太后,邓母怜惜地说道:“你这孩子,天下的事是忙不完的,你还是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啊。”听到母亲的话,邓太后苦笑起来,她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润侯药,小小抿了一口后,哑声说道:“母亲,实是在女儿一个妇道人家独掌朝政,朝堂里外盯着的人太多啊。特别是隆儿称帝不过一年便过逝后,朝野间便流言处处,一个个明里暗里说我为了独掌朝权,给先帝的长子平原王刘胜下毒,捏造出他身有痼疾的传说,现在为了给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佑儿让位,又杀死了年仅二岁的隆儿……”说到这里,邓太后声音越发嘶哑,她实是烦恼愤懑太久,忍不住向邓母倾诉起来,“这些流言是非,女儿也懒得去理会。可母亲你看,现在连豫州也出现疫疾了,还整整死了一县的人!得知消息,女儿下令关闭城门,让数万百姓自生自灭时。这颗心都是揪着的啊。”她疲惫地揉搓着眉心,喃喃说道:“便是昨晚,女儿做梦还梦到了先祖先帝,他们在梦中指责女儿牝鸡司晨,乱了朝纲,以致苍天不容,频降病厄。”“尽是胡说!”邓母又是愤怒又是心痛,她虎着脸叫道:“这明明就是绥儿你想得太多了,疫疾之事,又不是今天才有。先帝在时。不也是发生过?”“是发生过。可没有这么多这么频繁。”邓太后说到这里,泛着血丝的双眼中甚至涌出了泪花,她仰着头看着屋梁处,喃喃说道:“孩儿是真不明白。我如此兢兢业业治理天下,怎地还是这般多灾多难?*尚能理解,天灾怎能频繁降临于世?鬼神怎能如此对我?苍天怎能如此对我?”她闭上眼睛,苦涩地说道:“母亲,你知道吗?不过几年时间,为了让受灾的百姓早点熬过去,孩儿已把国库耗空了!我大汉一朝,百年的江山,数代圣明天子积累的财富。竟被女儿在短短几年内,耗得一干二净!”邓太后这话一出,饶是邓母也脸色一变。她经常与朝臣打交道,自是明白国库耗空意味着什么!这是要有个什么事,朝庭是无还手之力啊!邓太后一睁开眼。便看到母亲忧心忡忡的面容,不由的心中一悔。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贵妇,知道这等国家大事,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反而让她添了烦恼。悔了一会,邓太后展开一朵笑容,低声说道:“不过母亲你也不用过于担忧,国库虽空,可孩儿未必没有生财之道!”邓母瞪大眼,她不相信地轻叫道:“可这不是几万两黄金的事,这是空了国库,你到哪里生得财来?”她是压根也不信邓太后有生财之道。在邓母的观念中,历朝历代以来,财富之类都是有定数的,赋税多少更是不能轻易变动,一旦加赋,便是苛政!想到赋税,邓母又忧心起来,她蹙着眉心认真地告诫道:“孩子,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