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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圆圆的桃酥饼们被摊在了小牛的面前。桃酥饼又香又脆,啃一口,甜甜的像是雪花般立即融化在嘴里,咬一下,那酥润的口感和芝麻的浓郁香味一起在嘴里同时混合,简直比刚刚的吃过的胡麻饼要好吃一百多倍啊!最让人开心的是,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有一大包!张小牛抱着一大包桃酥饼坐在自己阿娘和阿姐的边上,只觉得自己是绿水村里最幸运的小孩!…………很多年以后,位极人臣的张小牛尝遍了无数美味的糕点,却固执地认为黑芝麻桃酥饼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点心~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此处暂且不提。桃酥饼事件过后,谷雨很没安全感,一连几天都腻在陈玉兰身边,回想起自己堂堂扛把子竟然混到如此地步,她的内心真是十分忧愁。幸好那二叔张来贵每天都要去田里劳作,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没啥机会单独对她下手,小混混缓了几日,总算稍稍定下心来。这天傍晚,张家刚吃完晚饭,金氏和张老汉坐在堂屋口正乘凉,刘媒婆就笑嘻嘻地推门走了进来。这次她给四叔张来和说的姑娘是邻村的,也姓刘,是刘媒婆本家的一个侄女。谷雨带着小牛在自己屋前玩耍,老远就听见这位涂脂抹粉,罩着件土黄色铜钱纹对襟大绸衫的媒婆在那边自卖自夸。“哟!您二老是没见过俺那侄女呀!今年刚十四,长得可水灵啦!那样貌十里八村的再挑不出更好的!肤白条顺,温柔贤惠就不说了,主要是人姑娘家里还殷实,上头两个兄弟早就成了家,爹娘虽然宠着,可这该会的活样样都好着咧!……”刘媒婆一边夸,一边还嘚瑟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之类的东西送到金氏面前给她过目:“这就是姑娘之前送俺的手帕,瞧瞧上面绣的花,针脚多平整!”金氏看了,嘴里称赞不已,在门口纳凉的吴菊花偷偷翻了个白眼,抱起自己的小儿子张成斌,一扭屁股回屋里了。刘家姑娘的条件让金氏和张老头很是满意,根据刘媒婆的意思,那刘家姑娘对张家老四也颇有好感,于是说亲的环节很快跳到提亲这部分。“……那么提亲的事就劳烦刘jiejie了。”金氏轻轻地摇着蒲扇,精光的大额头下,一对犀利的眼睛眯成长长的两道缝,她笑眯眯地道:“我们老张家也是有些家底,刘姑娘嫁过来是绝不会吃苦的……再说了,我和老头子年纪大了,最近总想着分家的事————青山脚下那十亩田,我三个儿子可都是有份的,刘jiejie回去可知道怎么说了?”作者有话要说: 勤劳的小胖飘过:挥着两个小手求收藏啦~☆、分家金氏说的那片田,刘媒婆怎么能不知道?那些田都是朝廷征兵时划分的良田,土质肥沃,粮食产量一亩抵人家三亩!而且十年内还是不用交粮食税的!十亩田三个儿子分,那每人起码有三亩,张家条件本来就不错,现在张来和又平白得了三亩良田的加持,身价可是蹭蹭地涨了不止一倍呢!“哎哟!好好好!您二老放一百个心吧!这事儿就包俺老婆子身上了!”刘媒婆笑得合不拢嘴,她拍着胸脯打完包票,马上屁颠屁颠地打着个灯笼去刘家提亲了。等刘媒婆出了门,一脸震惊的陈玉兰才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几步跑到堂屋门口,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金氏道:“阿娘,您、您刚才说要分家?!……可是那青山脚下的十亩田是朝廷划给来富的,您怎么能把那些田给分了呢?”“嘿!咋就不能了!告诉你,我分我们张家田地,轮不到你来插嘴!”金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忽然轰的一下站起身来,把手中的蒲扇在小桌上敲得咯咯响,只听她对各房吆喝道:“都出来都出来!趁着今晚大家都在,我就把分家的事和大伙说说!”“分家?!”“哎呀,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要分家……”听到金氏说要分家,张家其余人脸色各异地围了过来,谷雨看金氏一脸要向陈玉兰发难的样子,赶紧拉着小牛凑到陈玉兰的大腿边。金氏和张老头对视了一眼,拔高声音对三个儿子说道:“现如今,来贵、来祥已经成家,等老四来和娶上媳妇,我和老头子也算是忙到头了!我和你们爹年纪大了,田里的活也做不利索了,近来总寻思着该把这家分分————再过两天就是七月中,田里的早稻好收割了,等分了家,你们就各自收各自的稻子!这家终归是你们后生的,分了家,也省的我们老两口总跟在你们屁股后头出力……我和你们爹商量过了,来富留下的那十亩田,来贵,来和,来祥一人三亩,剩下一亩我和老头子种,至于其他山地上的……”“阿娘!您这算是个什么分法?!”大房的田由老二、老三、老四瓜分,摆明了就是欺负大房孤儿寡母啊!金氏这么个分法,陈玉兰就算再能忍,此时也不由有些躁了:“那十亩田是来富去参军,朝廷划给他的,现在他人还没回来,您怎么可以把他的田分了呢?!”“陈玉兰!你少拿来富说事儿!”面对大媳妇的公然抗议,金氏心头火起,她一把扔了手中的蒲扇,啪啪拍了几下巴掌,到各房跟前转了一圈,忽然挤出两滴眼泪嘶嚎道:“天可怜见的!来富是我生的,他死在外面,没有人比我这当娘的更心疼!我是他娘!他的田可不就我们张家的田……你还给我再这里瞎捣乱!是不是想让我的儿死也不瞑目啊!哎哟哟,你说说你,这安得是什么心呐?!”“阿娘,不是这样的!”陈玉兰急忙解释道:“阿娘!来富他没死!三年了,官府的人都没下过文书!说明他一定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阿娘,您现在把他的田分了,他以后回来可怎么想?!”“哟,照你的意思,他这十亩田我今天还做不了主了?”金氏横眉倒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玉兰的鼻子喝道:“合着你还想霸占那十亩田不放是不是?!陈玉兰,你野心可不小啊!你个不要脸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十亩的稻子,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扛得下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告诉你……”“不就是十亩稻子么,我能收!”为了保住丈夫的田,陈玉兰也豁出去了,只听她一字一句,无比坚定地说道:“阿娘,如果我能把那片稻子收下来,您是不是就不分来富的田了?”她这话一出,二房夫妻暗自冷笑,三房夫妇满是担心,金氏和张老汉脸上露出怒意来。三叔张来祥想了想,忍不住站了出来。“阿娘,大哥现在杳无音讯,咱们这会儿把他的征兵田分了,好像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