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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宅门中?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偏偏还如痴情种子一般再也不娶。有那样的痴情种,却不肯将方氏处死。对谢景行百般疼爱,妄图以此来赎罪?错误已生,斯人不在,罪恶又怎么能赎的清。谢景行扫了他一眼,目光有一瞬间的锐利,然而任凭这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露出如此疲态,他也未曾动容。他从来都不曾恨过谢鼎,只是不屑而已。况且……。谢景行道:“侯爷想多了,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来恨你。这话说的太伤人,谢鼎闻言,竟是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捂着心口,面上凄怆难明。倒是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越发的心中欢喜。谢景行伤谢鼎伤的越深,谢鼎才会对谢景行越发失望,只有这样,终有一日,他们兄弟二人才能彻底代替谢景行的位置。“如此……”谢鼎艰难道:“那你便出征吧。”他声音低落下去:“我会同谢家军说明,那些人会经历辅佐你,府里的铠甲,护心镜,你都拿去吧。”谢鼎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看着谢景行道:“你……多保证。”谢长朝和谢长武扶着谢鼎出去了,临出门前,谢长朝还对谢景行恶意的笑了笑:“小弟就恭祝大哥大败敌军,凯旋而归了。”却是巴不得谢景行死在战场上的模样。等谢长武二人离开后,屋中门被掩上,明灭的灯火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名黑衣人。黑衣人道:“主子,谢长武和谢长朝…。”“算了。”谢景行道:“现在死了,临安候更不会放我离开。”“谢家军只听从临安候,必然不会听从主子命令。”黑衣人道:“主子打算如何?”“区区谢家军,谁看在眼里。”谢景行有些不耐:“公主府打点的如何?”“回主子,安插的人都在暗处,保护荣信公主殿下。主子不与荣幸公主道别?”“不必了,”谢景行谢景行摆了摆手:“这样就行了。”黑衣人恭声称是,转身退了下去。明明暗暗地灯火中,那张唇红齿白的俊脸褪去往日的桀骜风流,显出几分温和来。褪去紫金袍,只着玉白中衣,少年眼睫长长,似乎端详着那火光,英俊的似画中人。“恨?”他垂眸,淡淡的笑起来。“天下人都会恨我。”☆、第一百一十五章没收兵权定京城从来不缺乏新鲜的事儿。但凡昨日有个什么动静,第二日立刻就能传的满天飞。若是牵连到哪个有名的人,自然又要被人说上三天三夜。谈论的这些事,有是看做热闹笑话的,可也有真心为那议论中人不值的。今日这一出热闹里,说的人便是当明齐风头无两的威武大将军。平倭寇,打匈奴,一年到头征战西北,不居功,不自傲,军功赫赫,保家卫国。说的就是将门沈家。自沈老将军开始,沈家便凭借着赫赫功勋在明齐的百姓中赢得声望。可惜沈老将军的三个儿子中,只有老大沈信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走武官的路子。幸运的是虎父无犬子,沈信没有辜负威武大将军的威名,甚至沈信的嫡子沈丘,亦是战场上的一员勇猛小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沈信在军中没有架子,打仗又冲在最前面,和将门虎女罗雪雁的结合更是被称为一代传奇。明齐百姓都是打心底的尊崇沈信,若说有什么不好的,便是沈信的嫡女一点儿没继承到父母的优秀,反倒是个草包。不过即便嫡女是草包,提起沈信,百姓们总还是支持追捧的。可是如今,一顶欺君罔上的帽子扣下来,百姓们就都傻眼了。不是小打小闹,也不是家宅问题,一上来便是欺君罔上,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能判处抄家的重罪。一大早,朝廷的官差就围拢了沈府门口,据说是要搜集证据。百姓们只晓得是沈信犯了欺君罔上的罪,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罪名,又是怎么欺骗了圣上。“沈将军怎么会欺君罔上呢?多好的人啊。”“是啊,上次我家孩子调皮,惊了沈夫人的马,沈夫人非但没怪责,还给我们赔礼道歉。这么好的人,陛下莫不是弄错了?”“嘿,什么弄错了,听说这一次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证据都有了。”有人低声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反正听说是定王殿下亲自参的沈将军。”“定王殿下?”“是啊,你想,定王殿下定不会作假的。说不定是因为沈五小姐曾经爱慕定王殿下,遭了羞辱,沈将军为了给女儿出气,才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儿。”“啊,这么说倒也有可能,可怜的沈将军一家,倒是被那嫡女害惨了。”这些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并不低,沈妙站在府门口,能清晰的听在耳中。府中人都站到府门口,好让官兵进去搜寻。沈玥佯作害怕的躲在陈若秋身后,同情的看着沈妙:“五meimei,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说你呢?大伯做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沈妙冷眼瞧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闻言却是付之一笑。一次瞎了眼,终生便被打上“爱慕定王的草包”这个烙印,还真是恶心极了。见沈妙不说话,沈玥以为她是无话可对,眼中瞬间有了得意,却是站着不吭声。沈老夫人在确定沈信不会连累到她身上之后便放下心来,摆出一副家风端正的当做主母姿态,怒斥:“老大家的怎么能做出如此背君之事?我沈家世代忠良,没有这么不要脸面的人!简直丢尽了沈家的脸!若是将军还在,也不会看着老大家的如此败坏门风!”沈妙闻言,心中一动,看向沈老夫人道:“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父亲也是沈家的一员,沈家和父亲都是连为一体的,怎么能在这时候不管父亲?从前父亲被陛下赏赐赞扬的时候,祖母不是还说,沈家得此男儿,是沈家之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祖母这回又忘了?”外头看热闹的的百姓闻言,目光“唰”的一下射向沈老夫人。人家威武大将军从前军功卓绝,得了圣上赏赐的时候,沈老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本是一家人,就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这沈老夫人的模样,却像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呢?一见人家有难,就迫不及待的划清干系,怎么得了?沈老夫人也意识到众人看她的目光不善,一时恼羞成怒,却又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得看向一边的陈若秋。沈贵和沈万都上朝去了,这里能独当一面的便只有陈若秋。陈若秋笑道:“五姐儿,老夫人哪里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老夫人只是被气着了,你也知道,咱们沈家从来都是正直做人,那个欺君罔上……。若是老将军地下有知,也会责怪你爹的。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