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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等候。”两御医听罢,只是不信,向她喝道:“衙门之地,岂容你胡言乱语!”虞子蓠知他们不信,急着又说道:“我乃钦天监天文生虞子蓠,岂有胡说之理,请二位随我出门一看便知。情况危急,不容耽误!”因钦天监就在旁边,这两御医也曾见过虞子蓠,只是她摸了胭脂,两人一下认不出来。当时她这么说,两人又仔细看了看,低声道:“确实像是。”虞子蓠:“请二位太医随我出去看看便知。”两御医便急急跟着她出衙门来,只见门下立着一人,白衫鹤立。两人上前问道:“先生可是江阴松先生?”“在下松鸣鹤。”两御医不禁欢喜不已,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因又有虞子蓠作保,两御医便急急忙忙派一个进宫去报。趁着这个当儿,虞子蓠连忙将脸上胭脂洗了,剩下的御医见她真是钦天监天文生没错,更加放下心来。松鸣鹤望着太医院中之景,有些熟悉之感,他年轻时也在这里走过一段时间。那御医得知松鸣鹤与虞子蓠是师徒关系,更信不疑。只等着人来传。第69章意图弑父乾清宫里一帮御医正束手无策待受骂之时,忽而太医院来人说民间有人应招而来,院判虽心里不抱希望,但仍是见了来人。前来通报的御医将松鸣鹤应招的事情告诉院判,院判又惊又疑,说道:“松先生行踪不定,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此时在京城。是先生自己来的?还是有人引荐?”“原来钦天监的虞子蓠跟他是师徒关系,是虞子蓠将他领到太医院来的。”院判不再多问,急忙向皇太后请示。皇太后对医药之事一概不知,听闻有能人前来应招,当即命人将松鸣鹤师徒传进宫来。此时皇帝脉息已弱,御医们只有仰望这位江南神医到来。松鸣鹤应招消息传进东宫,太子不屑一顾,在耗子城盯梢的还在四处搜寻那道士,尚未回报。其余诸皇子得知有名医应招,心里也未见开阔,就皇帝现在情形来看,大罗神仙亦是回天无术。在外头守候的重臣,有听说过松鸣鹤名字的,此时都寄起希望来。众人都望着这神秘高人现身,以他之手,扭转乾坤。往皇宫去的路上,松鸣鹤神色严重。与那道士一番谈话下来,他也没把握将皇帝救回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将一世英名赌在这里,其实他大可不必来,来了就要面临受千夫所指的危险。提着药箱,松鸣鹤朝紫禁城走去。虞子蓠跟在师父身后,隐隐察觉到不同平常的气氛。高强耸殿,帝都之中枢里,师徒两人将要力挽狂澜。松鸣鹤直接往乾清宫来,乾清宫外已经跪着许多大臣。满汉大臣只见一个太监领着两个人步履匆匆往这边过来,前头一个背着药箱,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红色汉服的年轻女子。已有大臣认出他来,低声说道:“前面那个就是松鸣鹤,后面跟的却不知是谁?”司马明镜也跪在列中,认得那是虞子蓠。“后面那个是钦天监的天文生。”“虞侍郎的姑娘?难道他们是师徒不成?”“难说。松鸣鹤不是也精于天文算术么?也许就是他教的。”“希望他能让我主转危为安。”太医们盼了许久,终于将松鸣鹤盼来。东宫这边,向亦循向太子报告道:“二爷,那个大夫来了,已经进了乾清宫。还有……”“还有甚么?”胤礽斜靠在座上,懒懒地问。向亦循:“还有虞子蓠。”“谁?!”太子一下坐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虞子蓠跟着那大夫一起过来的。”“哼!”太子冷笑一声,“她可真爱出风头!”“四爷八爷他们都进宫了,二爷是不是也去走一趟。”胤礽又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有高人来给汗阿玛看病,做儿子的自然要去看看,谁不希望汗阿玛身体康健呢。”“是。”松鸣鹤先拜见了皇太后,御医中有认得松鸣鹤的,太后因此也就放心叫他给皇帝诊治。皇太后:“御医中有知先生之名者,皆是赞誉有加,今日皇上龙体,就请先生费心了,太医院自当全力辅助先生。”松鸣鹤对:“鸣鹤自当竭心尽力,不敢劳动太医院,只要鸣鹤弟子虞子蓠做下手。”皇太后见情况紧急,也就不再多说,答应虞子蓠随他一同进殿。松鸣鹤至御榻前坐下,虞子蓠已将师父的药箱打开,她偷偷看了一眼榻上的皇帝。康熙帝眼睛紧闭,鬓发胡子都夹着白丝,整个人不知比在万春亭上见时憔悴多少。几个御医并两个亲王重臣在旁观看,几个皇子随即也进殿来。松鸣鹤大略望了一眼病人,回头一看,又多进来了几个皇子模样的人物。松鸣鹤素来不喜欢人多杂杂的地方,当时便说道:“请诸位先到殿外等候,松鸣鹤自当尽力,这么多人在这里,并无益处。”皇子中有性格急躁的,这会心里已经骂了,这是哪来的山野村夫,好清高!院判知道松鸣鹤脾气,但自己又不好说,便向两个亲王看去。亲王会意,正待开口劝时,四皇子胤禛先向诸皇弟说道:“既然有先生给汗阿玛尽力诊治,咱们先出去等就是,以免让先生分心。”诸皇子只得先出了乾清宫。松鸣鹤开始给皇帝切脉,脉象细缓,如山涧细水缓缓而流。这种细脉,多是气血虚亏,劳损精气所致。御医诊断出来的结果也是说皇帝太过劳累,以至于身体亏损。松鸣鹤松了手,诸御医都望着他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接着看了看皇帝的眼睛,只见白眼球上蒙着一层黄色雾气一样的东西。亲王见他毫无顾忌去看皇帝的眼睛,觉得他无礼,有些不高兴,但心想只要他能把皇帝治好也就算了。御医看见他沉吟片刻似在思索着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东西。松鸣鹤略微思索,再次切脉。这回他闭上眼睛,细细听那脉声,殿内众人见他全神贯注样子,都屏住气息不敢乱动。松鸣鹤似听见一脉细细流水从山涧中流出,过了好一会,他忽然听见几个石子落入溪水的声音。原来这看起来是细脉,实际上并非完全是细脉。御医亲王正要憋不住时,松鸣鹤忽而睁开眼来,对虞子蓠说道:“准备针灸。”御医们见他有所动作,心里都高兴起来。此时,皇太子胤礽进殿来。他看见一个长衫男人正铺开各式银针,在他旁边的就是虞子蓠。胤礽瞥了一眼床上已去了七分魂魄的皇帝,心里既不忍又得意。虞子蓠听见他来到,心怀怨恨地瞥了一眼,胤礽敛住心底的高兴,向松鸣鹤做了个揖道:“有劳先生为皇上诊治。”松鸣鹤头也不抬,说道:“还请殿下先往殿外等候,松鸣鹤现在要为陛下施针灸。”胤礽见他头也不抬,已是十分不满,但无奈现在正是皇帝卧病在床的时候,他只得忍气出殿。亲王大臣见他连皇太子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