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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清心里还有些感慨。想到杜秋儿,不禁又想到杜秋儿那晚说的话。其实跟司马家结亲的事情,王奕清还真有些不好开口,要不是杜秋儿在他耳边吹了一夜枕边风,王奕清自己再怎么想攀这门亲事,也是难以启齿的,毕竟人家已经定了亲。但是他想想杜秋儿说的话,觉得很是在理。这门亲事不仅是对九丫头好,更重要是对自己有帮助。且不论司马明镜这层关系,就单说司马沉璧,他的前途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年纪轻轻就是翰林,以后那还不是知府学政督抚尚书学士一路升迁上去?自己是他的丈人,自己女婿还能不帮着自己?如此一来,自己也不用靠着老父的关系在詹事府詹事这个位置上几十年如一日待着。王奕清想得心花怒放,眼前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也顾不上甚么难不难启齿的问题。“明公,奕清有个想法,却不知怎么跟明公开口。”王奕清显出难为情的样子。“但说无妨。”王奕清笑笑,说道:“奕清知道明公有位公子,人品人才俱是天下第一的。嘿嘿,奕清,奕清正好有一女,年方十八,未曾适人。奕清深知自己小门小户,不能配得上明公高门,但是奕清感念明公之恩,斗胆请将小女敬奉令郎执扫帚。千万不敢做令郎正室夫人的想法,只望令郎将其收做偏室,成全了奕清这片回报之心。”王奕清说得极其谦卑,但就是这么一番看似谦卑的话,把明镜说得不知如何作答。王奕清这番话,想必也是他想了许久才说出来的,文采不敢说,谋略却是一流的。他明知沉璧定亲而不提,是要装聋作哑,把拆人婚姻的罪过推给明镜。他又说自己是小门小户,司马家是高门,自己将女儿嫁给司马公子,不是为了高攀,是为了报恩,最末两句便是杀手锏。他说自己只望女儿能嫁给司马公子做偏房,这话有多鬼,明镜自然可以听出来。明镜把他的意思听得明明白白,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复。如果自己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便显然是置虞家于不顾。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那就更加糟糕,他一旦不同意这亲事,那王奕清自贬自的那套“小门小户”,“高攀”的话就成真了。最毒的就是后面让司马公子收他女儿为偏房的话,如果明镜不答应,那就是说他女儿连当个偏房的资格都没有。而且,这话无论是沉璧成婚与否都适用,不管司马沉璧是否已有正室夫人,自己的女儿只要当个偏房,这总和有没有正室夫人不冲突吧。王奕清的女儿,怎么说也是堂堂三品大员的女儿,王司马两家又有这种特殊的关系,他的女儿要嫁过来,除了少夫人的位置,还有哪个位置能放得?最要命的是,王奕清早不说晚不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两家亲事,这是明摆着,变着法逼婚。现在楚客还在监牢,一百棍也没挨,要是自己不答应这门亲事,楚客的事情难保没有变数。这是一招死棋,直将明镜的将军。大儿子的命,小儿子的婚事,两者不需比量,明镜已经分出轻重。他所担心的是,自己这里答应了,怎么去跟虞家说?可是他这时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事,因为王奕清正等着他的答复。明镜脸上的肌rou略微抽动一下,笑道:“犬子何德何能能够与令爱结连理。”王奕清早料到他要这么答,说道:“明公不要误会奕清的意思,奕清将小女嫁与令郎,只是要做个偏房替奕清回报明公大恩。明公若觉得不便,叫她做个丫头也行。”王奕清的话已经说到墙角,明镜再退不得,只好赔罪说道:“詹事这是甚么话,我就是再老糊涂,也不能糊涂到这个程度。令爱嫁到司马家,是一定要做正室的……”“明公果然误会了奕清的意思,奕清只望令郎能收她做偏房就好。”“詹事不需多言,此事我心里已有数。待我回府去,将礼数备齐,再到詹事府上正式提亲。”王奕清还要推脱一番,明镜自是费了许多口水让他不必多言。明镜为了救大儿子的命,做主放了小儿子沉璧已经定好的亲事,答应要上王府提亲。沉璧被蒙在鼓里,明镜打算等把楚客救出来后再告诉他,因为他料想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顾全大局,断不会为了这件事生气。“楚客这次能够死里逃生,多亏了王詹事从中帮忙,待楚客出来后,咱们还要备一份大礼去谢过。”明镜说。沉璧听罢父亲所讲王奕清的营救计划,心里总觉得有不大妥当的地方。皇太子不是傻子,他能任由托合齐这么把哥哥放出来?托合齐难道没有别的想法?在楚客开审前,司马家又给了王奕清一笔钱,又放了个人进去探监。这人昨天才到京,是受岳太爷之托,专程为了楚客的事情来的。司马家对他甚是恭敬,楚客对他更是尊礼有加。话说虞子蓠那日在耗子城花了一两银子买下楚客的剑,放置在自己房中。她对兵器没有甚么心得,但是看这剑通体玄亮在灯光下居然连影也看不到,又是湖广第一剑客所佩之剑,便料想它必是一把好剑。她将剑横在桌上,双手托着腮帮,出神地看着。好剑是好剑,但是不是自己的,就算是自己的,自己不会用,不也是浪费了吗。她总想着要把这剑还给楚客,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再碰见这个侠士。作者有话要说:早八点、晚八点更新。第89章得救虞子蓠将剑□□,放到灯下反复看来看去。“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这是何等的壮气,老将壮志,破阵杀敌。昏黄灯影下,虞子蓠在剑光中似看见了一老将在千军万马中冲突,战马嘶鸣,号角声响。她又不禁想到三国时期在长坂坡千万曹军中抱着刘备幼子冲杀的赵子龙,剑穗晃动,虞子蓠看着墙上剑穗摇晃的影子,忽而又想到霸王别姬的典故。项羽兵败垓下,四面楚歌,霸王虞姬相别,霸王唱歌,虞姬舞剑而和,最终自刎于霸王面前。这晃动的剑穗,不正如虞姬那曼妙的舞姿吗,想到一代佳人,就因为两军争胜而亡命剑下,虞子蓠不禁唏嘘感叹。手握宝剑,虞子蓠一直心神不宁。刚才想到虞姬香消玉殒时,她又想到了早逝的舜英。想到舜英娇羞不胜的面容,想到她柔婉的气质,虞子蓠按下剑,开门步出庭中来。初夏时节,天星分明。朗朗天幕上,星如棋布,如东珠闪耀。虞子蓠望着其上缓缓移动的星宿,心里却想着别的事。今晚她真是没有心情观星了,信步缓走,虞子蓠便在房前的石凳上坐下来。想到舜英让她心里堵得慌,想到妙语又让她觉得愧疚,妙语的儿子落地已经三个月,她还没去看过。虞府中静悄悄的,只有家里护院巡夜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