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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心,我会小心。而且换了装束,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被认出来。”白穆的执拗碧朱是知道的,也不再与她争执,转身出去。傍晚时分,浅碧衣衫的宫女垂首快步地离开朱雀殿,在雪地里留下串串脚印。而另一边,芙蓉殿中的女子望着落下的夕阳,戳落了窗户上的积雪,低笑道:“此刻她正在去往摘星阁的路上吧……”一旁的星竹小心为她奉上茶水,“小姐怎知她会上当?”洛秋颜扬眉笑了笑,“本以为这半年她会有多少长进……规矩是懂了不少,脾性也内敛不少,似乎还聪明了些。可惜……还是与从前一样,说起她那位未婚夫婿便像被拔了毛的公鸡……她一定会去的。”星竹亦跟着笑道:“她知晓皇上罚的梅兰菊白去她那里,定以为小姐今日这番话,也是皇上教的,仗着皇上的宠爱才敢肆无忌惮往摘星阁跑。小姐这一棋下得精妙,竟连皇上也算计进去了。”洛秋颜微微蹙眉,星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忙跪下道:“奴婢知错,奴婢该死。”洛秋颜不悦道:“你是我洛家出来的丫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能说,该清清楚楚才是!”“奴婢一时得意忘形,小姐……”“算了。”洛秋颜打断她,“今日爹爹传来的消息不会有误吧?”“奴婢亲自去裴总领那里领的消息,绝不会有半点差错。”洛秋颜怔了怔,也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又问道:“那他们可查出柳如湄的来历了?还有她那位未婚夫究竟何许人也?”星竹低声道:“尚未。贤妃入宫前便已经拜柳丞相为父,柳丞相定是怕被我们抓到把柄,将她的过往抹杀得干干净净,竟找不到丝毫痕迹。”“欲盖弥彰!若无可作文章之处,何须遮得那样干净?”洛秋颜嗤笑道。星竹继续道:“至于那位未婚夫婿,更是半点头绪都无。也不知究竟是谁传起来,说贤妃入宫前有位未婚夫婿,为了入宫将其抛弃,而柳丞相竟未将流言压制住……也不知是真有,还是只是传言而已。”“看她那个反应,此人必定是有的。让他们继续查!她的出身查不到,便顺着流言查她这位未婚夫婿!本宫就不信,活生生的人,在洛家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藏到哪里去!”“小姐放心,老爷已经在全力查这流言来源,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洛秋颜抬眼看了看星竹,让她起身,拿起手边的茶惬意地饮了一口,微微笑道:“倒也不急。我现在对今日之后,那冒牌货要如何自处更感兴趣……”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ING,求花~~~☆、真假太后(四)白穆行至摘星阁时,落日斜洒,给雪地铺上一层淡淡的暖色。她一路过来还算顺利,没碰上什么阻碍,只是以前从未到过摘星阁,不知它的具体布局,又不知暗处是否藏了人,心中难免忐忑,步子便极为轻缓。小心翼翼地行过一圈之后,白穆发现这摘星阁与其他宫殿并无太大差别,只除了高立入云的阁楼,真应了“摘星”一词。周围安静到只闻鸟叫,看不到人影,亦听不见人声。她装作无意间走入的宫女,尽量自然地从阁前走入。阁前雪重,只有她一人留下的足印,不像有人进去的样子。但白穆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推开大门。碧朱与她说摘星阁是宫内最高的一座阁楼,是先帝为讨好贵妃所建,登至顶端可遥望宫外景致。贵妃病逝后这里一度是宫内禁地,直至商少君登基,才重新开放。但毕竟禁了十几年,平日甚少有人过来。白穆在外透过门窗缝隙瞧了瞧,屋内干净亮堂,没有人。她大着胆子轻轻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响,进去之后,仍是空无一人。阁内空旷,层高是普通宫殿的两倍,仰首望去,可见楼梯错落有致,非常特别。正是这样特别的结构,让阁内的布局一览无余,藏不住人的。白穆心中愈发疑惑,莫非是自己多疑?正这么想着,阁内突然想起扑簌的雪落声。白穆顺着那声音看去,不是阁前,而是阁后。她行至一处窗边,贴耳听去。果然隐隐有人声,只是模模糊糊,一片翁响,听不太清楚。白穆将那窗微微推开一个细缝,声音才清楚了些。“若不如此,你又怎会来见我……”女子声音絮絮,白穆已有心理准备,乍一听见,心跳还是快了几分。太后平日说话端庄有度,不似现在这般,声音里带着普通女子才会有的埋怨,和淡淡的自嘲。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非常低,低到白穆都听不真切。“连我这点心愿你都不愿达成,我……”声音又远去了些,白穆不由自主地将那扇窗又开了一些,听太后的声音继续道:“此地隐蔽,更何况,你何必怕被发现?反正……”太后的声音又断了,男子的声音也没有响起。白穆透过缝隙,向着刚刚的声源方看过去,只见太后与自己一样,只穿了宫女的衣裳,梳着简单的发髻,竟是被一男子抱住,而那男子……白穆心中被狠敲一记。原来是这样一招算计……还真是……白穆的眼光还未来得及收回,正好太后抬眼,与她稳稳地对视。太后眼底的惊慌不过一瞬,马上推开那人,向摘星阁跑来。白穆几乎同时放下窗。摘星阁并无后门,倘若从前面走,必然与太后碰了个正着!白穆没有时间多想,提起裙子就往楼上跑。绝对不能有半点迟疑,不能被抓住也不能被他们看到她这张脸!她虽顶着柳湄替身的身份入宫,但长相与她并无半点相似。碧朱服侍柳湄十几年,给她上妆总能上出几分柳湄的影子来。因此从入宫那第一日开始,她的脸上一直是厚重的浓妆,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刚刚太后那一眼,即便看请她的样貌,也认不出她到底是谁。但……刚刚与太后相拥的男子,即便只看到一个背影,她也认得出来,那是柳轼。她名义上的父亲柳丞相柳轼。太后认不得她,柳轼却是认得的。她在宫中唯一的靠山便是柳轼。而明眼人都明白,柳丞相势大,商少君必然容不下。就在她被闲置朱雀殿不闻不问的半年,两人关系更是急速恶化。太后身为皇帝的亲母,早在半年前就几番暗示,让她背弃柳轼,与她和商少君一并对付他。而她今日所见,太后与柳轼……关系匪浅。所以,她表面帮自己儿子,其实是和柳轼一伙的?一时间,白穆的脑子混乱不堪,分析不出个确切的结果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