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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赌的。”“公子什么都有,才会觉得一无所有。”召忽几乎立刻出口反驳。姜琼燕淡笑瞧着召忽:“这样吧,如果我赢了,召忽护我五年之内不出嫁。”召忽顿口无言,眉尖紧锁。“如果召忽赢了.....召忽五年内不娶如何?”姜琼燕继续道。良久,召忽嗤笑一声:“公子这赌约,恕我不能奉陪。”姜琼燕笑容一点点褪色,化作虚无。她不知道,赌约一出口,召忽已经在心底轻轻地,浅浅的,道了一句,好。她要承诺,他,只要事实。呼口气拍了拍手边的酒坛,姜琼燕视线一扫,眼睛瞳孔猛的一缩:“召忽!那......”手指所指之处,是大军仪仗后面跟着的一辆兵车。召忽面容一滞:“苏容,怎么也在?”第35章试探姜琼燕如鲠在喉,声音发涩,颤颤的扶住桌案:“我们不是把她交给都令了吗?”召忽起身询问,随车内侍策马去问,不久便带回消息:“那位女子说是公子侍女,相迎的曹国使节见公子与其亲密且共处一处,便带上了。”姜琼燕面色如同吃了一只臭虫,垂头丧气又很不甘心。召忽哭笑不得:“公子顺心。”“不顺。”姜琼燕僵硬的摇了一下头,话语也变得贼硬,“她说话能把我噎死。这会儿怎么跑过来说是我的侍女了。”“可能只是传达错误。或许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姜琼燕苦恼的扶额,咬着下嘴唇:“希望是吧,车停了看能不能送走她。后面的车上都是什么人?”随车内侍听到,转向车身,答了一句:“都是随侍,公子有什么需要吗?”“没有。”姜琼燕随口一问,听到外面回答,赶忙应了一句。草色已经到了遥看盎然近看无的时候,树木枝干的绿意似有似无,撩的人心痒痒的。行程缓慢,夕阳未落便安营扎寨。姜琼燕正在帐内和一个小姑娘闲吵怎么放置东西,召忽的嗓音哑哑的在外面响起。小侍女迎进召忽,自己退出去。召忽抱着一坛酒,笑意盈盈文雅沉着。姜琼燕看他一眼,忙摸摸自己束的高冠,得知并未散乱,赶忙铺上蒲团:“召忽坐。”召忽把酒坛放到长案上,抚平衣襟:“我来赔罪。”这话太重,姜琼燕稀奇,敬称都用了出来:“老师何罪之有?”看召忽不言不语,姜琼燕忐忑不安:“老师不会说的是醉酒的赔醉吧?”召忽肩膀微颤,似是笑了:“当然不是。”姜琼燕松口气,继而面红耳赤:“召忽肯定不是沉溺醉酒的人。”召忽掀开下摆坐好,语带歉意:“今日奉劝公子不要饮酒失仪,哪知行程缓慢,根本不会到达,公子盯着这坛酒盯了一路,是我的错。”姜琼燕更加坐立不安,盯了一路这话,不像是好词。但是人前不能失了礼仪,姜琼燕摆正坐姿,避之不谈:“召忽可愿意与我共饮酒?”召忽器宇轩昂:“求之。”姜琼燕看着眼前之人,心里倏地一声苦笑。爵杯颜色古朴,美酒入口醇香。召忽神色不明:“公子的竹简我看不懂。”姜琼燕差点一口喷出来:“你看到了?”召忽点头。姜琼燕有些焦灼,写出来是一回事,念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还没有改写字体。”召忽藏在睫毛下的瞳孔泛着探究:“但我听到过公子喃喃自语。我想知道,公子从哪里来。”这件事从未摊开讲过。召忽和管夷吾知道,却也未逼问过她。说实话,她并不想隐瞒,只是怎么说,是个问题。姜琼燕摩挲着酒爵,爵杯和长案摩擦,发出小小的“硁硁”声。召忽没有开口转移话题。姜琼燕轻飘飘的,想简化而说:“另一个世界。召忽无法理解的法治世界。很重要吗?”“法治......公子可知道,我师从法学,可有关联?”姜琼燕只知道管夷吾是法家。“没有关联。召忽想知道什么?我一并告诉你,绝不隐瞒。”姜琼燕言语坚定。召忽神色一闪:“公子怎么来到这里的?”姜琼燕嘴巴一撇,感觉有点羞愧:“因为我死了。死在一个轻薄之徒的人手里。”连生死之事说出来都不能铮铮有声,所以说,还是死的轰轰烈烈好。召忽的身子直了一直。姜琼燕死盯召忽,继续解释:“姜琼燕受伤的时刻应该和我相差不大,待我醒来,已经成为了姜琼燕。我不会辜负一个新的生命。”说罢仰头灌下满满一爵酒。召忽目光朦胧。可惜了,酒一点都不辣。姜琼燕眼睛滴溜溜的,丝毫不在意:“继续问。”召忽拳头虚握,眼睫忽闪:“你......年龄?”姜琼燕眉毛一挑:“连公子都不叫了?双十年华加二。”“公子可知道?你以前特别讨厌我。”召忽苍白的嘴唇流露一丝笑意。姜琼燕一愣:“不可能。”召忽眉眼缱绻:“公子以前喜欢夷吾,很喜欢。”“不,不会的,管执事亲口说过我以前讨厌他。”姜琼燕目瞪口呆,反驳都变得结结巴巴。召忽眉梢略皱,一语道破:“他在试你,最早察觉的,便是他。”姜琼燕只觉心中一凉,手指微颤。“公子以前很是活泼,天不怕地不怕,说刁蛮也不为过。一朝受伤醒来,竟然收敛大半。”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姜琼燕颤巍巍的握住酒爵,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你们这些老狐狸一个个的:“怕什么,没有人能证明我不是公子琼燕,召忽你和管执事也不能。”直到躺好,姜琼燕脑海里依旧满是召忽的话语,自以为做的不错,结果全是笑话。其他人呢,有没有发觉,母亲鲁姬,三哥公子纠?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姜琼燕摸摸脑袋,模糊的想,自己这是,睡到了自然醒?不会大军已经前行,留下自己在这酣睡吧?姜琼燕猛的警醒,坐起身子,外面确实没有喧哗声,大军仪仗那么多人,没理由没有声息。草草整理了一下,姜琼燕被诡异的场景弄的心中发毛,便没有发声呼唤别人,小心翼翼的把头伸到外面,整个人都僵了。“燕meimei。”美人笑容干净,声音利落。眼前的人一身铠甲,发髻高束,笑意盈盈,眉宇英气,姜琼燕总算是懂得当初的违和感了。初见时的国孟姬声音英气然态度温婉,给人怪怪的感觉。她自己当时并不熟识国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