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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来蹭饭的?”一侧祈靳邶幽幽反问。简颉立即跳脚:“我今天惹你了吗,怎么处处跟我过不去。”突然走低的气压,让周期也有些措手不及。虽说简颉也在周期面前诋毁过祈靳邶许多次了,但祈靳邶毕竟是简颉的老板,这么不给面子,周期已经在心底跪了简颉八百回。为了缓解气氛,只好摊开菜单递到祈靳邶面前狗腿道:“我们简颉就这样,平时就喜欢呛朋友,别理她,点菜点菜。”谁知业界描述起来只有“狠毒”二字的祈靳邶此刻竟然面色平静道:“没事,你们不觉得尴尬就好,她发疯是常有的事。”what!这是老板在描述一个员工的口气?周期觉察到画风不对之后,立马一个眼神向着简颉扫射过去,那货竟然抱着水杯舔着脸冲她狗腿笑,见周期还是一脸疑惑之后,终于指了指祈靳邶老实承认:“那个,是他先勾引我的。”祈靳邶出乎意料地,不但没有反驳,还淡淡应了一句:“你都那么丑了,让你主动勾引,太残忍了。”祈靳邶的这个堂哥祈境倒是温和周到,虽是来蹭饭的,但全然一副东道主的架势,摊着菜单问周期要吃什么。周期随意点了一个菜后就让他随意点,既然来蹭饭就要蹭得实惠点不是。结果祈境是点菜了,但是每点一样都要问她:“要吃这个么?”周期隐隐觉得不对,立马默默将菜单往祈境那边挪了挪:“随便点哈,好不容易蹭个饭,随便点。”说完立马正襟危坐问简颉近况。简颉对着祈境周期二人一脸痴汉状,谅是周期情伤低得可以也明白了个大概,祈境哪里是来蹭饭的,简直就是相亲宴。平日里,活得像个糙汉子的简颉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么迅猛地替自己安排了一场相亲宴,大概还要说服一个满脸大写的不屑的祈靳邶,真是感人。简颉像背书一样地罗列祈境的优点,几乎把祈家□□都挖出来了,周期一派冷静地盯着简颉,最后调戏她:“都这么了解了,什么时候让我去当伴娘啊?”到底是自作聪明,祈靳邶什么人啊,拾一句话找十个岔子的人,挑挑眉说:“伴郎有我哥,伴娘又自告奋勇了,等空下来了就办婚礼。”结果简颉鬼哭狼嚎了:“什么鬼啊,不是在说别的事吗,能不能拎得清了你们……”祈靳邶叹了口气:“就你没拎清。”闹了一着,对面的祈境颇有点看好戏的意思,往三人杯子里倒了些热水,又往小碟子里盛了些米醋,继而一丝不苟地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碟子里拆蟹rou,拆完推到周期面前,温暖得让人有些慌神:“尝尝看。”周期吃蟹几乎没用过蟹八件,总觉得吃得满是油腻才觉得过瘾。其实除却餐厅的服务生以外,周期觉得拆蟹剥虾都是亲近之人才会做的事,有些尴尬地尝了又勉强夸赞了一番。转眼看祈境又在给简颉拆第二只蟹了,这次祈境一边拆蟹一边解释:“在加州念书时,在一家主题餐厅做兼职,拆蟹是我的工作。”不管真假,不得不承认,身旁这个人教养极好。一顿饭吃到八点半出来,服务生将周期那辆老别克开到门前钥匙递给周期的时候,表情与给祈靳邶开来那辆路虎时截然不同。简颉看不过去,硬是凑到服务生脸上指着周期说:“她是开泰卡特的,泰卡特你知道吗,比这辆路虎的三倍价钱还贵你知道吗……”祈靳邶嫌她丢人只好将她往车上拖。周期站在台阶下抬眼看了一眼台阶上的祈境有些尴尬地问:“那个,我送你?”“那麻烦了。”她也不过是客气一下,没想到给自己挖了坑。没好意思开导航,才开了10多分钟就迷路了。身旁的人很快就意识到了,每到一个路口开始提醒她。开到横溪路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这人是送她回来呢。停车等红灯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周期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简颉发来的一段话:他事先以为只是吃饭,你家的地址是我刚刚给他的。闪闪,我从小就信一点,错过的人和事都不要试图回头去遇,都是徒劳。周期滑动屏幕迅速删除了简颉的短信,扔了手机踩了油门,和副驾上的人说:“过几日我就回南分部了,不管我们今天算不算相亲,以后大概除了简颉婚礼,我们都不会遇到,让你回国头一回相亲就这么惊悚,真是抱歉,祖国好姑娘遍地都是,祝你很快遇上一个好姑娘。”“回国后头一回相亲就遇上这么好的女孩子,感激都来不及。”祈境沉默了片刻开口。“嘿嘿嘿,待会儿我就在前面的公交站台放下你?”“好。”放下了祈境之后,周期拐了个弯一脚油门就进了别墅区,别墅区到了夜晚虽然亮堂堂的却几乎没什么动静,周期车子一路远光灯打过去,一路都好像有了声响,开到门前那条路时远远就看见院落前停着一辆车,开近了些就看清了是陆珩那辆沃尔沃。周期讶异片刻之后,决定先将车开进车库,按了遥控开了院门,进了院子,车头朝内停了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熄了火下车。刚一推车门,车门碰地一声撞了什么,下意识一看才看到是陆珩,看来在她刚刚发呆那会儿,他就已经站在车门旁了。车库里灯也没开,她伸出手肘去碰了墙角的开关,拉过他到灯光下问:“撞哪儿了,要不要紧?”他低头看着她噗嗤一声又笑了:“怎么算是要紧?“撞的手。”他伸出左手来,她将他的袖子往上捋了捋,两只手都握住他的指尖,仔细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刚要缩回手,反被他握紧,接着又被他扯进怀里。他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力气大得像是要废了她两只胳膊。她也懒得挣扎,两只悬空的手慢慢扒拉着裤子口袋,等他这一波情绪过去。估摸着差不多能挣开的时候,耳边一阵热气挠过来,他轻声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过几天还回去的。”她盯着他胸口的第二粒扣子,直至两眼发酸也不知道还要跟他说什么。“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说不定以后就留在南分部了吧,南分部圈子不复杂,也没什么人知道我是谁,气候也好。”周期低着头看自己在灯下的影子,不再说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在逃避什么,可能是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也可能再浓烈的感情都是易耗品,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么久,此刻站在这里,对他,她已经没有了19岁的倾慕,也无关20岁的悸动,也不是21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