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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灯设备室没有切换的吗?”段小海问谢阳。谢阳摇头:“没有。”在换太平间灯的时候,谢阳就已经看过了。所有的按键上,并没有走廊的灯光控制。董淳一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灯束在昏暗的走廊上晃了晃。一时间,走廊黑白界限分明,再没有其他颜色。地面漂浮的干冰,在光束下绽开了花,视野变得一团雾气。“不是吧。”段小海瘪嘴,“折腾了半天还是要来这一出?”刚才董淳一在太平间打开手机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妙。这会儿,相对于太平间,他们探索的区域更狭小了,他觉得更不妙了。董淳一笑他:“你不是每天都会逛一圈检查设备及道具吗?”段小海抚额:“人物设定是这样,不过我自个儿一圈都没逛过。”“走廊我之前看过。”谢阳缓缓开口,见两人都看向自己,继续,“除了吓人的道具,别的并没有。不过……”她稍稍停顿,眸光看向走廊方向。“探险的房间,有一扇门打不开。”“你看过?”段小海诧异。谢阳颔首:“我不是早下来了吗,在董大胆和张可爱来之前我先观察了一下。”段小海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问:“阿飘,你就不怕?”“怕啊。”谢阳说道,“所以才更要看看,未知往往最恐怖。”段小海立即抱住谢阳的手臂,讨好地说:“阿飘,求抱大腿。”谢阳睨他:“这是我的大腿?”段小海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我真可以抱大腿吗?”“那你还是当我的手是大腿吧。”董淳一见两人互动,眉毛轻挑,朝段小海伸出大腿:“其实我的可以给你。”“我选择狗带。”段小海直起身板说。“那走吧。”董淳一开着手电筒往走廊走,谢阳立即跟上去。段小海因为直起身板的时候放开了谢阳的手,这会儿见两人都走了,立即往前跑了几步再次抱住谢阳的手臂。“阿飘你保护我。”段小海放轻了声音说。谢阳无奈地抚额,“嗯”了一声。果不其然,如谢阳所说,所有的房间都能打开,也都没什么特别,只有一间房……它的房门紧紧闭着,明明没有锁,却怎么也推不开。“会不会是里面反锁了?”段小海问。董淳一摇头:“这里的房间应该都是一样的构造,其他的房门并没有反锁装置。”“那为什么会开不了呢?”谢阳垂着头若有所思,转而开口:“我有一个脑洞。”“什么?”董淳一看向她。谢阳咬了咬嘴唇,说:“这个房间……可能有人。”“啊?”段小海惊讶出声。董淳一瞬间了然,帮谢阳补充:“这个人,用重物抵住了房门,不让我们进去?”谢阳点头。“我的天啊……不是吧,这除了我们还会有其他人吗?”段小海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董淳一左手抬起,摸着下巴。“如果有,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声音刚落,走廊的灯猛地闪烁起来。“蹬蹬蹬。”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声一声,步调轻盈。像是在奏击着一首歌,她嘴里的歌。“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高跟的碰撞,空灵的歌声,此时此刻,仿佛就在他们耳边。*第一轮搜证完毕,六人聚集集中讨论分析。华越工作人员已经将大堂休憩区布置为讨论区,五名嫌疑人已在位置上坐定,侦探陈雷正拿着马克笔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第一次实景探案做侦探,压力还蛮大的。不过呢,有压力才会有动力。”陈雷清咳两声,分析道。“根据搜证,甄老板貌似不是个好东西。谢阿飘虽然是他的老婆,还是却想和段组长如果有来生。这两个人关系千丝万缕,都是情丝。刘设备因为脸上的疤痕,一直被甄老板排挤。后者甚至还可恶到,拿他的脸做恐怖模板。张可爱呢,和这些人貌似都认识,应该是大学同学。而他们之中,还有一个人的身份挺有意思的。”陈雷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郝”字,缓而继续。“郝朋友。这个人应该是有故事的,预感是悲伤的故事。”“至于董大胆……有点迷,他每天来恐怖医院,绝对是有问题的。但这个问题呢,我是没找出来,等着有线索的同志解惑吧。”陈雷说完,乐呵呵地看了众人一圈,最后点了董淳一。“那么成迷的董大胆,就由你开始吧。”董淳一点头,整理好证据后替下陈雷。“陈侦探说我有点迷,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董淳一笑着看陈雷,“不是一点点迷哦。”其他人哄笑,陈雷回了他一个白眼。董淳一抿嘴,转而正色,贴上第一张照片,是一张牵手的照片。他拍的特写,又是两只好看的手,所以这张照片看起来还有点唯美。“哇,好好看!”张可可忍不住喊道。刘能也点着头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否认我的拍照技术。”董淳一说,“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两只手的主人公——谢阿飘和段组长。”董淳一看向两人,挑眉,“谢阿飘是甄老板的老婆,而甄老板也才死。尸骨未寒,这两个人就当着我的面牵手了。”“恭喜段组长这回终于绿别人了。”陈雷乐呵呵地说。“终于不用头顶青青草原了。”段小海回道。董淳一顺着话问道:“所以你现在和谢阿飘的关系是?”段小海看了谢阳一眼,对方也正好看他。他弯眼一笑:“情投意合的关系。”“所以你们俩为了在一起杀了甄老板?”刘能问。谢阳摇头:“不至于。”董淳一接着贴上第二张照片,是尸体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的照片展示在众人面前,张可可当即惊呼了一声。陈雷蹙眉,盯着照片看了老半天,问:“这脸上的伤画得也太逼真了吧?怎么感觉和谢阿飘的扮鬼妆不是一个层次啊?”“这伤是真的。”董淳一说,“而且,脸上的每一刀,都应该是一种仇恨的报复。”“你怎么知道?”陈雷问。董淳一指着照片说:“每一刀都深入骨髓,而且毫无章法,这是情绪达到某一高点的所为。”董淳一将第三张照片展示出来,是甄老板手臂的划伤。“在甄老板的手臂上,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