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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南蛮不是好欺负的!”又是一波猛烈的进攻。叶缨又被砍中了,这次是大腿,她在小兵的尸体中颤颤巍巍站起来,汗水或是血液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楚定柔声对她说:“你已经不辱南蛮给你的使命了,放弃吧。”喻子清蹙着眉头走近她,也轻声道:“你不能再打了。”叶缨缓缓吐出一口气,对楚定道:“你答应我,不去阻碍南蛮攻城。”楚定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叶缨笑了:“既然如此,我的性子你不清楚吗?”喻子清拦下她,道:“你真的不能再打了!”叶缨又笑,唇角染上的鲜血美艳致命。她绕过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到要看看,是南墙厉害还是我厉害。”天,马上就要亮了。绝望的南蛮士兵和强弩之末的叶缨马上就撑不下去了。是沙将军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城门上的守军减少了许多。怎么回事?好像是真的少了?突然,中原守军的防守停止了。沙将军愣住了。他看着城门缓缓地打开,阳光冲破黑暗,终于顺着城门撒了下来,洒在南蛮士兵的身上,洒在叶缨身上。城门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慢慢从城里走出来,接着,他跪在了城门外。“楚怜携皇宫禁卫军,恭迎叶缨将军进城!”☆、十三.奋力一搏国终破壹.沙将军好久才缓过来,连忙派小兵通报还在孤军奋战的叶缨,那小兵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奔到叶缨哪里,磕磕绊绊开口:“叶........叶将军!怜皇子开了城门,携禁卫军在城门口等您进城!”叶缨挥剑的手停住了,楚定听见这话也停住了。叶缨喘了口气,似乎更虚弱了几分,随后仰天大笑。她走到一匹马身边,翻身上马,随后拉喻子清上马,最后回头对楚定道:“楚定,你输了。”楚定没有回话,眼睁睁看着叶缨渐行渐远,他慢慢地跌坐在地上。她快马加鞭,心急火燎地赶到城门口,楚怜还跪着。她经过沙将军时,沙将军提醒:“当心有诈。”叶缨笑着回答:“我信他。”叶缨下马走到楚怜身边,慢慢扶起他,朝他一笑。楚怜勾起唇角,道:“进城吧。”叶缨刚想走出一步,却感觉背上火烧一样地疼,她冷汗直冒。喻子清下马扶住她,问道:“怎么样?”叶缨笑:“大概是下马的时候牵扯到了,无大碍。”喻子清皱起了眉头。楚怜也看见了那条可怕的伤痕,拉着叶缨到一边休息,连忙喊军医,军医给叶缨简单包扎一下,叶缨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叶缨招招手让沙将军进城,沙将军看上去极为不信任楚怜。叶缨笑道:“那你就不打算进来了?快点,不然不让你进了。”沙将军迟疑地往前迈了一步。“那,咱们进城。”叶缨起身,背上的伤口又是一次撕拉,她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面色又变得惨白。喻子清悄悄握住她的手腕。叶缨没心没肺地一笑,任他握着,大步走进皇城。叁.叶缨带着蛮兵入皇城恍入无人之境。商店商铺勾栏都关了门,街上一人都没有,冷冽的风吹在身上,叶缨竟还是出了一身汗。喻子清握她的手越发紧张。进了皇宫,皇宫禁卫军已将赵将军绑住跪在地上。他见楚怜进宫,气的咬牙。楚怜淡淡一笑,眼神都不屑于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直接略过他。叶缨见他这幅模样,脸上似乎还有些惊诧之色,但也没开口多问,也没开口说要松绑,同样掠过他。喻子清.......压根没看见他。楚怜说好派兵去防守城墙,可一拿到兵符就不还了,兵符权利之大,连皇上都不可与之匹敌,于是楚怜听见叶缨攻城就急急忙忙拿了兵符召唤禁卫军,禁卫军只听从兵符派遣,兵符要他们反,他们不得不反。去城门路上,赵将军还义愤填膺地拦住楚怜,一阵说教,楚怜听不下去,派人绑了他扔在皇宫门口。老将军哪受过这般委屈?皇宫里也静悄悄的,后宫嫔妃全都躲在寝室里,要么眼见势头不好上吊了,要么贿赂门卫逃走了,整个千麟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楚怜一脚踢开金銮殿的门,众人冲进去,楚洋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眼神冰冷,似乎要负隅顽抗。楚洋缓缓地扫过冲进殿里的每一个人,看见喻子清时,似乎目光停留得格外久一些。“你还坐在那里吗?”楚怜抬头怒视他。“楚怜,你的命是朕给的,你的身份是朕给的,你的现在也是朕给的,你到底有哪里不满足?”楚洋不答反问。“你杀我母亲杀我干娘杀我......兄弟,你当诛。”楚怜依旧怒视他,提到南祁时似乎更添一丝悲愤。“朕.......不得已而为之。”楚怜离众人很远,众人只见他垂下了头,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亲生父母到底怎么回事?!”喻子清突然质问。“楚安的儿子,果然有出息。”楚洋似乎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你那些破事,是我帮你说还是你自己说?”楚怜丝毫不给他情面。楚洋抬头看他,疑惑道:“你知道?”“当然。”楚怜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好,有些事应该了结了。”楚洋语气里有些疲惫。贰.“楚安是朕的哥哥,本来,现在坐在这里的应该是他。”楚洋抚摸着龙椅上的龙纹,“朕从小便是个纨绔子弟的性子,整日尽知道吃喝玩乐,楚安的性子与我完全不同,他简直是个书呆子,稍微大一点他就跟着先帝处理朝政,楚安是大皇子也是太子,朕是二皇子,朕一直活在他的庇护之下,额娘因为我出去吃喝要打朕,也是他出面求情。”楚洋有些怀念又惋惜地叹了口气。“朕还记得,那年朕偷偷出宫给楚安带吃食,被额娘发现,他陪我跪了一天一夜。后来我们还偷偷去额娘房间把吃食偷出来,躲在墙角偷偷分了,那是朕吃过最好吃的点心。”“朕那时对他将成为皇帝一点都不羡慕,帝王要受多少束缚?还不如王爷来的潇洒自在。朝堂上也有人嚼朕的舌根,都被楚安好好地教育了一番。朕真的很佩服他。”“可后来,一切又都变了。”先帝在世最后两年——“诶哥,听说春脂镇出了个千麟美人,去看看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