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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情假不了,自己算是在瞿主任面前挂上号了。何潇潇那事想必上头不会过于问责他。这些天来,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许向国脚步轻快。盘算着以后要多照顾下牛棚里的白学林。江平业没交代,可他特意毫不避嫌的用了半个小时和白学林道别。明摆着告诉人,他们交情不错。许向国的好心情在自家院门口不翼而飞。屋里头许家全正在大哭大闹。吃了两个rou包子实在吃不下后,许家全终于想起那一堆好吃的,兴匆匆跑过来一看,东西不见了不说,许清嘉还在分糖。那可是他的糖,许家全顿时充满了怒气值,冲过去抢许清嘉手里的糖盒。许清嘉没和他争,一脸的惊吓:“全子你干嘛?”一看里面只剩下五颗糖了,许家全心疼得红了眼,直接上手抢别人手里的糖:“还给我,这是我的糖,我的。”人家哪能让他抢回去,这糖瞧着就是好东西,她还想着拿回去哄孩子。没抢到糖的许家全往地上一坐,抱着空糖盒大哭大叫:“你们偷我糖,还我,都还给我。”闹得屋里一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拿眼去看刘红珍。刘红珍虽然混,这点脸还是要的,她可是大队长夫人。赶紧蹲下去哄儿子:“这糖你jiejie分了就分了,你不还有一罐嘛。”一句话说得许家全跳了起来,恶狠狠地指着许清嘉:“你凭什么分我的糖!”许清嘉委屈:“这糖是二哥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送给二哥的谢礼。”“是我的,都是我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的,没你们的份。”许家全扑过去就要打许清嘉。许清嘉面上害怕地往人群里躲,心里乐开了花,真没想到许家全这么配合。众人刚得了她的糖,哪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在眼皮子底下被欺负。再说了这许家全也太不像话了,什么叫都是他们家的,这话说得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刘红珍身上,一些人甚至开始窃窃私语。刘红珍心虚地泛红了脸,立马上来拉许家全。躲在人群后面许清嘉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谁说东西都是你们家的?”许家全扯着嗓子喊起来:“我妈说的,我爸是老大,我哥是长孙,家里东西都该我们家的。”刘红珍只觉五雷轰顶,万万想不到儿子会把她私下说的话嚷出来。嗡一下,人群彻底炸开了。就是旧社会也没有长子继承全部家业的道理,何况现在是新社会了。再说了老许家日子能过的这么好,可全靠着许向军和许向华,尤其许向华。大伙儿当面不说,背后可没少嘀咕,许向国命好,三个弟弟,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他养老婆孩子。可真没想到刘红珍能这么厚颜无耻,竟然还想霸占全部家业。院门口的许老头和许向国恰好听见许家全这一句话,两人当即变了脸。许向国脸色铁青地大步迈进屋,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臭小子揭下来扔到地上踩。尤其是村民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让许向国无地自容。许家康冷笑一声,许老头和许家文脚步顿了顿。“我让你胡咧咧。”许向国一巴掌甩在许家全脸上,打得许家全直接趴在了地上,顿时又惊又恐地大哭起来。被一连串变故吓呆的刘红珍如梦初醒,眼见着许向国还要去打孩子,张着手就去拦。怒火中烧的许向国这一刻杀了刘红珍的心都有,见她送上门,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咣一声脆响,打得刘红珍转了两个圈,左脸瞬间肿得老高,嘴角都流血了。“你个黑了心肝的婆娘,”脸色阴沉的许向国怒不可遏的指着刘红珍:“看看你都和孩子说了什么,我竟然不知道你存了这么没脸没皮的心思,我……”“冤枉啊!”刘红珍立刻反应过来,顾不得脸都疼得没知觉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哭:“向国啊,我是那样的人嘛,我怎么会和孩子说这种话。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东西教全子这些话,他一个孩子能懂什么,那人是存心要害咱们家啊。”“嗤”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冒了出来,引得在场众人都看了过去。“孩子还不是最听爹妈的话,爹妈说什么,孩子就信什么呗。”阮金花要笑不笑地睨一眼黑着脸的许向国,再看一眼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的刘红珍。她男人是副队长,论资历比许向国还高。可谁叫他们家没钱,没法给姚书记送礼,这大队长的位置就叫许向国截了胡。刘红珍还见天儿在她面前摆大队长老婆的谱,阮金花早就恨毒了刘红珍,见状哪能不上来踩一脚,她巴不得弄臭了许向国的名声才好。刘红珍恶狠狠地瞪着阮金花,猛地扑过去扯阮金花头发:“你个臭婊。子,肯定是你教全子说这话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阮金花虽然姓阮,人可不软,她有一米七的高个儿,是村里最高的女人,比不少男人都高,较一米五出头的刘红珍整整高了一个头。论力气,刘红珍更不是阮金花对手,想打人的刘红珍瞬间变成了被打的。只见阮金花一手揪住刘红珍的头发,空着的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大嘴巴子就招呼上去了。“别人怕你,老娘可不怕你。”阮金花瞪着眼,“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想得美。你们一家什么德行,以为大伙儿都是瞎子不成。一家子都属蚂蟥的,趴在兄弟身上理直气壮的吸血。合着光吸血还不够,还想把人连皮带骨头吞下去,也不怕撑死。”语调一变,阮金花满脸同情地看着许清嘉,还应景地挤出几滴眼泪:“可怜许老四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自个儿姑娘却在家里被人喊打喊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要不是场合不对,许清嘉真想为这位大姐疯狂鼓掌,这是被田地耽搁了的影后啊!心头大畅的许清嘉努力想着伤心事,她刚装修好的新房,搬进去住了一个月都不到就穿了,霎时悲从中来,慢慢红了眼眶。“胡说八道你!”许向国气得脸下肌rou直抽搐,他不是不想阻止阮金花那张嘴,可阮金花被马家人围了起来。三家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