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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长乐宫大太监揉了揉发干的喉咙,早知道陛下这么爽快,他何苦在这儿东扯西扯这么久?重华殿平日里准时戌时三刻歇灯,楚意刚好赶着点儿去,她到的时候顾云深正穿着亵衣坐在床上看书,烛火之下,眉目间似笼风罩月,叫人移不开眼。“大晚上的,看什么书?”楚意寻了个梅花凳坐着,与自己倒了杯茶水。这些日子顾云深与楚意颇有些接触,两人待在一处的时候他也不像初始那般沉默寡言,甚至因为内心里渐渐泛起的涟漪,时常忍不住与她多说几句话:“陛下这么晚过来所谓何事?”楚意抿了一口茶水,抬了抬眼皮:“睡觉。”顾云深一愣,心中巨浪,差点儿把手中的书扔到了地上,他正要开口,楚意却是站起身吩咐人备水沐浴。重华殿小厨房的火一直就没停,很快宫人便将水抬了进来,她边走边扯掉腰带褪掉外袍,穿着中衣绕去了侧殿。楚意一走,内里的宫人也哗啦啦识趣儿地全数退了出去,眨眼间内室里便只余下顾云深一人。他从床上下来,将手中书籍放到了不远处的矮柜上,取出了几日前完成的画儿,小心地铺在圆桌上,看着画中的人出神。楚意搭着披风过来,撩了撩擦的半干的长发:“你在看什么?叫你半天都没应上一声儿。”她凑过去瞧了瞧,笑道:“你画完了怎么没告诉我?朕瞧瞧,你好似把朕给画丑了。”顾云深指腹轻压着边缘:“那我再重新画上一幅。”“虽然丑了点儿,但这意境不错。重新画就不必了,你还是安心准备科举吧。”楚意坐在梳妆台前:“朕可是不会徇私的。”她拿起象牙梳子,下一刻却被人夺了过去,手掌拂过长发,水汽蒸发,不过一会儿长发干干晌晌。他握着梳子,动作轻柔地与她梳理长发,低声道:“状元如何?”楚意摸了摸发顶,这就是人间界的功夫?“当然不错。”状元不就是第一名?第一名自然是极好的。顾云深唇角微翘,他观着镜中秀丽容颜,心中不自觉欢喜,道:“好。”房中漏刻已然将近亥时一刻了,楚意瞧着时候不早了,今晚的正事儿却是还没苗头。她率先上了床,拍了拍被褥:“你是打算在那儿站一个晚上?”“我……”他踌躇了一番,最后还是在楚意的注视下慢慢地坐到了床上,只不过那身子僵硬的好似根木头。楚意抽了抽嘴角,半躺在床上撑着脑袋斜睨着他:“你莫不是还等着朕亲自动手?”她抬脚轻抵在他腰间,挑眼:“这个时候有必要说上一句,朕是个喜好享受的人。”顾云深按下她的脚腕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靠近。他凝视着她的双眸,深吸一口气,压着声儿问道:“陛下今日是认真的?”第5章女帝(五)楚意被笼罩在男人的身影之下,周身都是那股独属于顾云深的淡淡冷香,听说这味道出自城郊庄子里一种名叫冷雾的花,他姨娘喜欢便日日采来熏屋子熏衣裳。楚意也喜欢极了这味道,有点儿像乌暄山上的琉璃花,只轻轻一嗅,便让她觉得亲切极了。她吸了吸鼻子,撑起身子,手指挑开他的亵衣,顺着往上拂过喉结,红唇之间轻柔软语:“你说呢,爱妃。”顾云深猛地将她压在床上,一向平寂无波的心砰砰地直跳。胸腔之中突然冒出来的一股情绪扰乱了他的心神,连带着一直平缓的气息有也些错乱,他那双始终保持沉静无波的眼眸低看着身下笑意牵魂的人,勉强沉声道:“那陛下,能认真多久呢?”楚意偏了偏头,盯着他敞开的衣襟,指尖轻点他的下巴,轻笑道:“爱妃,交流是需要对等的。”你能认真多久了,她就认真多久呗,神帝不是常跟她说吗,付出与收获是平衡的,那些个仙神妖魔到琉璃树前许愿,她赠他们琉璃花,他们也同样需要付出代价。他抿着唇眼中漾开笑意,眉梢眼角处缠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就像是无波古井突地生机盎然起来。楚意一时有些呆,她摸了摸他的眉眼,慨然叹道:“你这么一笑,倒是叫我有些不知东南西北,今处何方了。”顾云深笑意加深,双唇轻触她黑发间的耳廓,轻喃道:“这么说陛下是喜欢了。”楚意被他弄的有些发痒,推了推他的胸口:“自然是喜欢的,所谓赏心悦目嘛。”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反压在她头顶,俯身埋头含住双唇,唇齿交缠间低语喃喃:“喜欢……就好。”帷幔之内身影起伏,时不时传出些声响。她往日虽未亲身体验过男女之事,却也是听过见过的,以前悯姜神女总与她说人间极乐,她如今可算是亲身体会了这么一遭。楚意迷迷糊糊之间竟有一瞬间心绪翻涌,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们都说她是琉璃树灵,她注定永生不死地待在乌暄山巅,注定抓不住七情,探不了六欲,她唯一存在的理由就是与琉璃树一起护着天地命脉,传递天道福运。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千千万万年她都只能待在一个地方,凭什么她就不能和那些仙神妖魔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她不服气,她不高兴,她明明是天地初开而来的第一棵树,是万物生灵的初生,她明明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可是……她却连离乌暄山最近的月落湖都没去过。乌暄山的景色从未变过,枯燥又乏味,有时候她甚至生出毁掉琉璃树的冲动,毁掉它,毁掉命脉,让天地六界一起陪葬。可她知道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能。“在想什么?”楚意回过神来,环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唇角,笑道:“我在想呢,人生得意须尽欢。”顾云深替她拭掉额角的细汗:“说的对。”楚意灵体格外强大,便是神帝威压都不放在眼里,可这具身体到底只是普通人,承受范围定着的,很快便有些受不住了,她瘫在床上,动了动手指,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顾云深知晓她难受,叫了水与她洗净,待到云芝等人换过床褥方抱着她回了床上。室内烛火又重新换了一根,跳跃的火焰散着橘黄暖光,落在眼间渗入心头,他怀里抱着的是大齐的女帝,是人间帝王。平日里气势无边独当一面的女帝,只有在晚间熟睡的时候,才像个普通百姓家的姑娘般乖乖巧巧娇娇软软的。他拉了拉薄被,将人往怀中搂的更紧些,女帝……唇中来回轻咬着这两字,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好似生了重病般,竟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