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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娘生他的时候,肚里饿的空空,满脑子里都是rou包子,所以这乳名就这么产生了。大名陆意诚也是卫辞取的,寓意是希望包子将来能够待人真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按说乳名是娘亲取,大名应该要爹来取,但陆渊觉得他家娘子取的名字很有深意。毕竟不论何时,他家娘子总是很有头脑的,这名字取的自然不会差。小包子眨了眨大眼睛,肥嘟嘟的圆脸上热的红通通,卫辞有些心疼,替他摇着大扇,给他解暑。包子是她宏嘉四年生下的,瘟疫那年过后,南京城里恢复了往常,卫辞不放心二得的身体,就找了个大夫来替他检查检查,结果二得倒是没什么大碍,轮到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说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她当时震惊多过惊喜,她没有一点反应,以前老嬷嬷同她说,女人怀孕了会喜欢吃酸的,不能闻腥味的东西,不然就会呕吐……这些她都没有感觉,只觉得那段时间里吃饭吃的更多了,觉得吃什么都是香的,连以往不爱吃都爱吃了。她当时甚至有些害怕,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有问题,后来二得安慰她,说没反应才好,说明宝宝不挑食,好养活。她当时就信了,结果越吃越多,比以前胖了一大圈,连生出来的包子都是个小胖子,稳婆拿秤称的时候,足足有八斤重。她当时脑子一懵,她生了个小胖子。朝着镜子望了望自己,又瞅了一眼他俊美玉人似的相公,心里越发纳罕,怎么也不觉得这小胖子居然是她生出来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大十八变,她家小包子可是变了十几变,长得是又圆润可爱又讨人喜欢,身上有股好闻的奶香味儿,她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她家小包子的俊颜可是出了名的,隔壁许家娘子的女儿许翠花今年四岁,她娘就踏进门槛来,说要给他们俩订娃娃亲,她当时就拒绝了,她家包子将来喜欢什么样的人得要他自个儿选,她不能做话本子里恶婆婆,至于以后她家包子能不能看上许家小翠花,就不归她管了。正想着,小包子扯住她的手,糯软道:“娘,包子要尿尿。”卫辞扶额,她家包子哪样都好,就是都五岁了还要她来给他脱裤子尿尿,她也很苦恼。她替他把袍子撩起来,瓮声道:“喏,包子啊,你都五岁了,以后要自己尿尿了,以后这个不能让别人看见,连娘也不行,不然以后你就不长小JJ了,晚上就会有妖怪把你带走。”卫辞正循循善诱着她家儿子,身后一声冷喝,她一回头就望见二得站在门上,手里提着两个大水桶。九年了,二得越来越像个粗汉子,往日的他活得最精致,连女人也不如他,可如今沾染上烟火气,和田地里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没什么不同。其实她也变了,嗓门变大了,这点要归咎于包子。他每回跑到后院玩,到了吃饭时候总要她扯着嗓子喊才肯回来。有时候她觉得,她和二得之间不是爱情,成了刻在生命里的亲人。可又有的时候,二得总会时不时的给她惊喜。臂如,上个月他拉她去栖霞寺看星星,还是趁着包子夜里睡着的时候去的,她连头发都没梳,他说晚上没人瞧见,他喜欢她发丝垂下来的样子。想起来就会嘴角抿起来,她和二得,大概就是他叫她娘子,她叫他相公一样,天经地义没有道理可言。她还在发愣,二得已经走到她面前了,拉着她走到旁边压低声道:“你吓他干嘛?”卫辞一脸错愕,支吾道:“我……我就是吓吓他。”听见她的话,陆渊满脸黑线,这是什么回答?他觉得卫辞自从生了包子以后,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了,以往总要在他跟前说自己很有头脑,他都没好意思拆穿她。正说着,包子从身后钻进来,一脸的天真无邪,哪里有被她吓到的模样,不得不说,她家包子定力非常好。包子说:“娘,我以后会自己尿尿了。”她不以为意,长长的哦了一声,摇头道:“你上回也这么说过的。”包子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很镇定的瞥了一眼他爹,转移话题道:“爹爹,我身上热。”包子是个很腼腆的孩子,性格不像她,和二得倒是像得很。陆渊这才想起来,“对了,我拎了两大桶冷水来,咱们放在屋里凉快凉快。”说着就拎了水桶往屋子去,卫辞牵着包子也往屋里走,外头阳光很强,感觉走在地上都烫脚跟。看着桶里凉凉的两桶水,卫辞拉着包子兴冲冲道:“二得,我能洗澡嘛?”他顿了一下,眸光有些闪烁,唔了声道:“这水有点凉……包子可能受不了。”“那把水稍微兑温一点,我和包子一起洗,我好久没和包子一起洗澡了。”她欢呼雀跃地把包子抱起来,他突然来了句,“我能一起洗嘛?”“……”抱包子的手一下怔住,悻悻回头,望着他殷切的眉眼,脸上有点红晕低下头,怨怼道:“包子还在呢!你怎么老不正经!”二得脸黑了下,出了个主意:“那叫包子去找许翠花玩,晚间咱们再替他洗,怎么样?”卫辞觉得主意很好,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就把包子送到隔壁许家娘子家了,反正包子也喜欢没事就找小翠花玩。送走了包子之后,大木桶设在里屋,四周下了帷幔,卫辞先脱了衣服坐了进去,水不冷不热刚刚好,觉得很舒服。陆渊转头望见她一脸享受的模样,觉得好笑,她倒是容易满足,咳嗽了声道:“我进去了,你朝后面去一点。”卫辞红了脸唔了声,往紧里头挪了挪,将外面的位置让给他。她背对着他,没敢回头,屋里静了一会听见水声滚滚,觉得木桶里的水往上升了些,原本漫至肩头的水一下子漫过了脖子。她知道二得也进来了,两人都没敢动,虽说两人成亲快要十年了,可这青天白日的,她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她蹲着换了个姿势。二得也有些尴尬,将脸转了过去,含糊道:“卫辞,你是不是又胖了,我总觉得这木桶有些小。”“……”卫辞有些坐不住,屁股直往下滑,伸出手扶住木桶边缘,嗤了句,“你怎么不说你胖了,我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昨儿烧的红烧rou都是你吃光的。”她有疰夏的毛病,天一热就吃不进东西,光喝两口热汤就觉得饱了。所以每年夏天都会瘦一大圈,倒是他,天冷天热都能吃一大碗。他不以为意,“吃得多说明我身子强健,我不吃饱怎么去做生意?”他的话总有理,可她就是不喜欢他同她讲道理,臂膀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