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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笙嘟嘴,突然觉得以前缠着霁灵的自己居然是这般无赖的模样,难怪师姐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长渊倒还大度,轻声道:“她出生特殊,女子怨气之中难免夹杂着爱恨难分,喜怨不明的成分,她这般,是在羡慕罢。”女怨一怔,望着远方的眸子沉了下去,她冷冷看了长渊一眼:“公子,荒城之中,还请少言。”她拂袖而去,脸上神色未有半分改变,但却是真的怒了。尔笙看着女怨渐行渐远,忽然回过头来问长渊:“她羡慕我们什么?”长渊被问得一呆,有一个字在他喉头上下蹿动了几番,最终仍是咽了下去,他摇了摇头:“我不知。”他回头看了看尔笙,情不自禁的摸上她的头顶,苦恼的想着,若真是那样,该如何让尔笙长出角来呢……还有鳞片,尾巴和爪子……她一样都没有啊!更文啦更文啦~~敲锣打鼓咯~~有妹纸在抱怨这么久了才更这么点,忒不厚道……那啥,啊哈哈哈,文章是要慢慢磨的嘛!阿九远目……☆、第二十四章.一起睡荒城之中并无日夜之分,但进荒城的人在之前再如何大罪大恶,毕竟都还是人,习惯了白天活动晚上休息的生活,所以每当到了一个固定的时辰,城墙上挂着的大钟便会被敲响,响彻整个荒漠,以示一天中时辰变迁。女怨给尔笙和长渊安排的住所在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一所普通的小屋,然而里面却与外界寻常百姓的家全然不同。屋内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地洞,顺着阶梯走下去,下面才是真正的起居室。荒城无夜,人们习惯在黑暗的地方睡觉,这才有了住在地底的习惯。尔笙点亮了蜡烛,在漆黑的洞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是睡不着,便抱了被子想悄悄潜入长渊的屋里。不料她刚刚出了门,又在屋外看见了女怨。尔笙撅嘴道:“你又要干嘛?”女怨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要与他睡做一堆?”“当然。”尔笙以为她又要捣乱,忙摆出了戒备的姿势,“不要以为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断我与长渊亲热就真的能分开我们,我们早就睡做一堆过了!”“你们是相互喜欢的。”女怨幽幽道,阴沉的声音听着依旧可怕,但却比往常多了一分真实,“我能感到……”她垂了眼眸,转身离去,身形在风中看起来竟有些萧索。一时,尔笙仿似真的看到了长渊所说的那种心情——羡慕,她在羡慕着他们。尔笙望着她的背影眨巴着眼道:“若想找男人了,直接动手不就是了。”“尔笙?”长渊在屋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开门出来,看见尔笙抱着被子站在门口,出声询问,“一人睡觉害怕吗?”尔笙胆肥,哪会害怕一人睡觉,只是想与长渊呆在一起罢了,她随口应道:“嗯,害怕。”随即自觉的往长渊屋里面挤,“咱们今晚睡一起吧。”她说完这话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地洞里面去,独留长渊一人在外面呆了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红晕蓦地爬上了耳根。长渊伸手捂住心口,听着越发稳不住的心跳,苦恼的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那种事……我尚无经验……”但事实证明长渊是想多了。当他拘束的走进地洞,尔笙已经把自己的被子在床上铺好,乖乖的钻了进去,拍着身边的空位道:“长渊快睡吧,今天可真是累够了。”说完便自顾自的捂了脑袋,呼呼睡去。长渊傻傻的站在床边,向来淡漠得迟钝的他此时竟生出了苦笑的冲动。当真只是睡一起呐……一时间,长渊竟不知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松了口气还是莫名不满。那一“晚”,荒城中飘散着一个幽怨的歌声,飘飘扰扰,入了无数人的梦境。长渊躺在床上,斜着脑袋打量尔笙熟睡的鼻眼,一如他这些年来所做的一样。无方中的仙人们都说这些年尔笙长变了许多,但是在长渊看来,尔笙与他初见时并无二般,一样直白得有些鲁莽,而眼眸从来清澈有神,个性迷糊却半点不糊涂。若要说变,怕是他变了吧……他看见尔笙时越来越想咬她,脸颊,嘴唇,都想咬一咬。像一口咬下去能尝到蜜一样……翌日,城墙上的钟敲响之时,尔笙手中正握着长渊的一缕头发,像是怕他跑了般,拽得死紧。而长渊仍旧睁眼将她望着。等尔笙睫毛微颤,眼瞅着要醒了,长渊才闭上了眼,假装熟睡。尔笙在他耳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扭了扭身子,手指仍旧拽着他的头发,拉得他有些疼痛。半晌后,尔笙终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看见身边的人,呆了呆,第一件做的事竟然是捏住了长渊的鼻子,修行到长渊这个地步,便是屏息个几月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尔笙想玩,长渊总是舍不得拂了她的心意,于是便装作气短的睁开了眼。“怎么了?”长渊被捏住鼻子,声音显得有些奇怪。尔笙怔怔的放开手,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长渊……还好,是活的,是热的。”长渊听得心中一动,不知为何竟有点心痛的感觉。他摸了摸尔笙的头:“我以后都陪着你,可好?”“你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面对尔笙对自己的质疑,长渊有点应付不来,噎了许久才道:“我之前没有让你看见我,一是因为身上尚有封印未解,无法恢复人身,不通人言,二是……见你在无方生活得确实快乐,如此度过一生,也未尝不好。”“和长渊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尔笙道,“虽然师父师姐也都对我很好……但他们不是长渊。”或许尔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只是执拗的认为长渊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像一种雏鸟心结,认定了便再难改变。长渊唯有摸了摸她的头,想咬她的冲动再次冒了出来。他起身离开床铺,快得有点仓皇:“且先……去梳洗梳洗吧。”尔笙乖乖的下了床,跑到长渊身边,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踮起脚“叭”的一口亲在了他脸上,道:“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就要和你在一起。”说完,也不管被偷袭的那人是何表情,大摇大摆的从地底走了出去。只点了两盏灯的洞中,长渊摸着自己的脸颊,垂眸怔了许久倏地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