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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这么三言两语就让她回去了,可是大喜,花环在指尖又是一转,她快步走过秦凤祤的身边,对他笑笑:“哥哥先去忙,我有点事先走了。”秦凤祤见她要走,忙是叫住了她:“干什么去?先送你回府。”兄长就是管得多,今朝对着他眨眼,摆手:“我先不回去,去中郎府一趟。”秦凤祤还待再叫,人已经走远。谢聿也是走过他身边,他侍卫队都在藏书阁那边候着,此时院中也无旁人,二人并肩而行,远远还能看见那少年的背影。她欢跃得很,走几步,还飞起一脚踢飞了石子,那个柳枝花环一直拿在手里,偶尔在指尖转上一转,走过长廊紧紧抓在手里,快几步走过转角就再看不着了。秦凤祤很是欣慰:“他竟这般聪慧,也实在没想过。”谢聿负手而行,目光才在那背影上收回来,脸色沉了许多:“万万没想到,景夫人会嫁入秦府,顾今朝与你做了兄弟,她与旁个不同,你这个兄长需得千万护好,多多费心。”秦凤祤不明所以,回眸:“怎么?”谢聿快走两步,也是唏嘘:“传闻景夫人水性杨花,可据我所知,景夫人虽是随性,但却并未此道中人。相反,她极其顾家,就是在林家时候,也对林家声誉护得紧,若不是林锦堂触到了她的伤处,夫妻恩爱也是一段美满姻缘,说起来,世子府与她有些渊源,她也算我半个救命恩人。”倒不知,景夫人与世子府还有渊源,秦凤祤也觉她与常人不同,也不似传言那般不堪。走上长廊,也是道:“世子知道这些,我也知道。”不,他不知道。前些年,景岚为了林锦堂,都不来世子府了。她是如何拒绝谢晋元的,谢聿可是亲眼所见。世事难料,顾今朝差点进了晋王府,转头又进了国公府,谢聿眸色一动,又是转过去瞥向秦凤祤:“景夫人的软肋,一直在顾今朝身上,你将他护稳妥了,别叫他惹出什么祸端来,多半无事,否则只怕这半路夫妻也不长久。”此言话中有话,秦凤祤闻言垂眸,才将事情联想到了中郎府去:“世子是说,中郎府?”谢聿笑而不语,大步离开。顾今朝出了书院,直接去了中郎府,穆庭宇挨了一顿毒打,此时屁1股上还有伤,在自己房里懊悔,嚷嚷着无趣要出去。可他一动,浑身像散架了似地。中郎府里可不平静,穆庭宇这一顿打,将他娘给气病了,穆夫人本来身子就不好,昨晚上受了惊,一早过来看看小儿子,又骂了他一通,回去就倒下了。大夫请了来,也是多年的病秧子,只能调理身子。穆二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倒下,她娘掉几个眼泪瓣,他就心疼得不行,挣扎着起来了,赶紧到他娘病榻前跪了又跪,等他娘转醒了才回来。回来就趴了榻上,疼地龇牙咧嘴。正嚷着,顾今朝就来了。丫鬟梅香一旁给打着扇:“二公子还是先别动了,我给扇扇,说不定就不疼了。”少年趴在榻上,身上穿着衣衫遮掩得严严实实,正在捶地:“我穿的这般厚实,你能扇到什么,疼死了,我爹这真是下了狠手了,真是我亲爹啊!”梅香也是急,跪坐一旁,拿着扇子红了脸:“要不,二公子脱了裤子,我给扇扇?”穆二回眸瞪她:“脱裤子干什么?男女有别岂能不知?”从小伺候他的丫鬟,自然也是放他屋里的,梅香怎能一点心思没有,见他这样瞪她,好像她多轻浮一样,也是多不自在。正觉尴尬,一声轻笑在窗口传来,二人都抬起了头。顾今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时倚在窗外,正笑着他们:“我才来,就听见什么脱裤子不脱裤子的,是不是打扰二位了,要不,我等会再来?”梅香更是低了头去:“顾小郎君,说什么呢!”穆二见了她,也是窘:“别乱说,快进来!”顾今朝从窗下走过,到了门前掀开门帘这就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那个花环,到了榻边两手来回转了又转,拿眼角瞥着这两个人,也是笑:“我瞧着,我好像来得真不是时候……”穆二瞥向梅香,也是恼:“下去下去吧,别添乱了。”梅香拿扇遮面,忙是跑了。今朝看着她的背影,回身坐下:“你这丫鬟十七八了吧,什么时候收了呀!”穆二趴在软枕上面,伸手来摸花环:“收什么收,我们府上不兴这个,你这拿的什么,给我编的?”才一碰到,顾今朝一把扯开,回眸瞪他:“本来是打算给你的,现在不想给你了。”说着径自往自己头顶上戴了,回头瞥见穆二盯着自己似是呆住了,又在他屁1股上拍了一下子,疼得他嗷的一嗓子。少年双手捂住,直嚷嚷着:“早上还见了血,快给我瞧瞧,是不是又出血了!”顾今朝才不理他:“你爹就是打得轻,哼!”穆二哼哼着,说要死了,非要脱裤子让她给看看,才一动,惊得今朝忙是按住了他:“喂!”才一倾身,穆二趁机将她头顶的花环抢了去。他美滋滋地戴了头顶,歪着头来回瞥着她:“送我了不能反悔,你看看,我戴着有没有你好看?”今朝忍着笑意:“不好看。”绿叶盎然,穆二两手捧脸,扬眉便笑:“胡说,老子天下第一美少年!”顾今朝笑到手抖:“别再说了,再说我怕我忍不住想打你。”穆二伸手在她腰间一戳,她天生怕痒,当即破功,大笑起来,窗口有清风吹过,二人闹成一团,今朝笑得停不下来,也是按住少年非要也喝他的痒。可惜穆二浑身上下,喝哪里他都不痒。即便不痒,也是眉眼弯弯,眼底全是笑意。闹够了,穆二趴在软枕上,顾今朝枕了他的后背,也与他一同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提起昨晚上惊险,二人是各有感叹。穆二为着自己亲娘,可算是懂点事了,懊悔不已,今朝也与他说了姑姑走失的事,因为是以为她丢了,姑姑才出去了,也心生愧疚。少年任性轻狂,可早晚会长大。两个人相互安慰了一番,更觉贴心。歪了一会儿,今朝也渐困,穆二就让出了自己的软枕来,自己枕着胳膊,二人并肩躺着说话。昨晚上折腾得不行,今天也起得太早,就这么说着话,慢慢地,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虽是一起长大,但是这么面对面躺着还是头一回,顾今朝呼吸浅浅,不多一会儿就不回穆二的话了。穆二睁开眼睛,很快就忘了自己才问过她什么。他眼底的少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