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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依然让他感到满足和快乐。萧蕴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两指宽的伤口已经长出新rou,平常生活大致没有问题,只是依然不能手持重物,伤口不能沾水。“愈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痒,不要去抓绕,小心感染。”“嗯。”他在克制自己这方面做得十分出色,只是忍一忍而已,并不是什么问题。护士收拾好医药垃圾,准备出去的时候,萧蕴突然道:“那个,等会儿你能把和我说的在和郁颜说一遍吧?”护士怔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的哦了声,好笑道:“好的,我明白了。”萧蕴满意点头:“k,谢了。”护士笑了笑,拿着东西出去了。她对萧蕴和郁颜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萧蕴受伤的缘由她却是听说了不少,所以她没什么犹豫和徘徊,还以为是萧蕴和郁颜之间是有了什么小矛盾,故意闹着玩的,直接将刚才和萧蕴说的话和郁颜又重复了一遍,再道:“最近这段时间要辛苦家属要多费心了。”郁颜:“……”她看向玻璃墙内,萧蕴在和她挑眉挥手,样子看起来是张扬的……讨厌。这天萧父和萧母也来到医院看萧蕴,他们待到中午吃过午饭才因为疲累回去萧宅。郁颜因此而多留了一会儿,听萧母说了会儿话,又问了她如今是如何看待萧蕴的,真的没可能了吗?郁颜知道萧母的期待,她只能道:“我很感谢萧蕴救了我,因为这件事情,我确实重新认识了他,或许他对我没有我以为那样冷酷。但是……,我对他的感情早在之前就一点点被消磨,就算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改变,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我没那么伟大,还是会计较、会小心眼。很抱歉。”萧母没有多言,她明白,很多时候,感情和心灵上的伤害,远比身体上的伤害要更深入人心,乃至灵魂。她不好强求,只是能有一个良好的开始,已经非常不易。……送走萧父萧母,郁颜也跟着回家去了。郁父郁母在小区的休息区玩,她在家无所事事,逗了会儿黑猫,心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可打电话来说她无聊,准备来她家找她玩儿。可可来的时候买了两杯咖啡,一个蛋糕,两个冰激凌。她一边吃着,一边感慨:“现在所有人都在盼着你和萧蕴和好啊。”郁颜低着头,甜蜜的冰激凌吃进嘴里也成了寡淡无味:“我知道。”可可:“那你准备怎么做?接受的话,你不愿意;拒绝的话,阿姨能把你啃了吧?”郁颜沉思着,浅浅笑了笑:“在看吧。”“你不会是有什么打算了吧?”“有一个计划在准备中,至于成不成,我还不确定。等定下之后再告诉你吧。”“别啊,你就先和我说一下吧,你知道我这好奇心的,你只告诉我这一点点,接下来我还不得好奇死啊!”郁颜喝了口咖啡,说:“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萧蕴在春节前一天出的院,郁颜没有过去,只听陈助理说萧蕴那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发了火让他过节前一天还要加班,她无端觉得好笑,又莫名感慨。到了春节这天,喜庆的气氛在寒冬白雪里弥漫开来。郁颜心情很好,一大早就起床帮着母亲准备年饭,父亲则贴了对联装饰新屋,连黑猫都在脖子上带了一对红色蝴蝶结。一家人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翌日,萧蕴前来拜年,他带来许多保养品和新年礼物,这在郁颜的意料之外,她愣了一瞬,看到没开眼笑的母亲,高兴的父亲,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午饭之后,郁父郁母商量好似的在客厅看电视,郁颜在收拾碗筷,萧蕴手忙脚乱的帮倒忙。在他差点又打碎一个碗的时候,郁颜忍不住道:“你出去吧,我来收。”“我帮你。”“帮我买新碗?”“我这就让人送几套过来。”郁颜拉住他:“行了。”“……好吧。”郁颜道:“你不在,家里就只有叔叔阿姨两个人,他们会孤单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萧蕴早有准备,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怎么会?我妈一大早就叫了魏阿姨她们来我家打麻将,我爸爸也喊了几个老朋友在家里聚,他们忙得很,孤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对了,还有你之前拍的照片和视频,我昨天晚上翻出来看了,你喜欢摄影?我可以教你……”郁颜洗碗的手顿住,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道:“萧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别再逼我了。”萧蕴脸色渐冷,道:“我只是想见你。”仅仅是一天没见,他就想她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甜蜜又苦涩的,它是折磨,也是享受。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算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难以控制,想要见到她,就算面对的是冷言冷语他也觉得高兴。这种感情太过可怕,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了。好不容易熬过漫长黑夜,一大清早就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快点看见她。他说:“我没有想逼你什么,也不强迫你接受我,你不要感到负担和压力,只要让我在你的周围活动就行,我们互不干涉,如何?你不要太过在意,就当时,我来串门的?”“但是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以前!”郁颜说,“你要我把你当成一般的朋友、陌生人,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抱歉,我做不到。你是萧蕴,是我的前夫,我们曾经有过三年的婚姻,虽然并不幸福,这些……你能当做是过去,过去就过去了,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但是抱歉,我不行。”艰涩中,萧蕴问:“我让你那么难受吗?”郁颜笑了一下,反问:“你以为我曾经为什么天天联系你,问你在哪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顾矜持的跑来找你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还你一条命,但是其他的,我做不到。”“对不起。”……萧蕴独自在阳台站了一夜,他有很多事情看不通透、看不明白,此刻却模模糊糊的懂了。他从未认真想过他和郁颜的那三年婚姻是如何的,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从郁颜嘴里问出来的话,就像是将他眼前那道模糊的屏障给揭开了。因为他此刻正感受着郁颜当时的感受和感情,为什么总要想到对方?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往对方身上靠近?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在乎。他当时的不屑一顾,此刻成了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