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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光用尽全力的爬上去,让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照耀着他们的全身。——他们想要能够光明正大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到处躲躲藏藏,一旦出现就要被人打杀……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虽然前景仍旧困难,可他们却已经拥有了希望。这个希望也在之后被人为的放大。——荆棘商会的报行紧接着刊登这件事情。由于近日来关于“同性相爱”讨论的热度极大,所以,报行将其留出的版面也占据了整整一张。上面先是刊登了一下经受采访之人的恶言恶语,随后又在下方留下小部分同意的话语。最后的版块才是重点。那是一份经过深刻认知的总结——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外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同性相爱本就应该没有罪论,他们的存在并不是错误。同性之间的爱与异性之间的爱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左手和右手,只不过相反了而已。…………这些最后总结的话语犹如甘泉一样流入小部分人不安的心里,平抚他们焦躁的心灵。——看啊,还是有人认同他们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排斥、厌恶这种感情。这种感情本身没有什么错误,不应该被人拿来当做是恶意攻击的筹码。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千奇百状,就像有人对此痛骂、深恶痛绝,有人却对此不屑一顾、毫不在乎,而还有人对此喜极而泣、欣喜若狂。贵族爱上平民,两人相爱容易,但如果想要在一起却无疑是困难的。若是相爱的两个人从男人和女人变成男人和男人、或女人和女人……这件事情的困难无疑会更加令人绝望。他们丝毫不敢显露于人前,只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从而招致祸端。但有时候,来自于外界的认同是会让人产生继续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力量可以支撑着人们前行。伦恩是一个贵族,但他们的家族早就已经落魄,只留下一个祖产庄园、一片可以耕种的田地,为了维持日常的生计和开销,连家里的仆人都减退不少。目前只留有一个老管家以及老管家的家人,另外就是两名女仆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伦恩的父亲一直希望他能够找一个富有的女人结婚。无论这个女人是还未嫁人的小姐还是已经失去丈夫的寡妇,只要有钱,一切都好办。但伦恩却不这么想。因为他并不喜欢女人,他的性向是天生的,他喜欢男人。而且,伦恩已经有一个相爱的恋人。家里需要雇佣平民或者奴隶来种地,那人就是受到雇佣的平民的儿子。他难以抑制的被对方所吸引,本以为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单相思,但没有想到对方也是喜欢他的。不过,在他们度过甜美的时期后,这份爱情快要难以维持了。不是不爱,而是太过相爱。他的爱人不想在某一天亲自看着他去娶一个富有的女人。那太令人绝望和痛苦了。就在伦恩打算带着爱人逃离这里时,教廷颁布了新教条规定的消息便猝不及防的传来。——他们相爱不再是罪过了!伦恩欣喜若狂。可惜爱人的一句话却还是泼了他冷水——“但你的父亲不会因为教廷更改了教条和规定而同意我们在一起。”他还是会希望伦恩娶回来一个富有的女人。“同性相爱”虽然变得合理无罪,可阻碍依然存在。不过,这不再是罪过,如果以后伦恩的父亲知道了,就不能再用这件事情来当制裁他们的理由。这个结论让伦恩的爱人有些安心,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我们离开这里吧,伦恩,去别的地方生活,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这一刻,至少我是愿意的。”没错,在伦恩提出要带他逃离这里时,他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他认为去到哪里都没有希望。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伦恩喜出望外:“我绝不会让你后悔的!”他宁愿成为平民,也要和爱人在一起。没过多久,伦恩便带着爱人离开了,他给自己的父亲留下一封书信,上面解释清楚缘由。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得到原谅的。他带着爱人前往一处偏远的小镇上,那里有着田野、河流、一望无际的草原……伦恩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他们生活得很幸福,后来更是领养了一个孤儿,彼此相互陪伴到老。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向往寻找可以栖身的所在。…………威萨斯内的圣教堂大概是有史以来建造最宏伟壮观的教廷总部,单单是占地面积就已经足够人们惊讶,更不用说里面的布置和风景。各地教堂内的神职人员都以进入这里为荣,然而此时,马勒第兹和邓普斯这两位红衣主教却无暇欣赏新圣教堂内漂亮的风景。他们完全搞不懂教皇为什么要更改一条被所有人都不认同的规定。果不其然,这条规定一经公布后,教堂就收到了不少人反对的话语声。他们拒绝接受同性相爱无罪论的结果。这些反对的声音在最开始时声势浩大,虽然,之后报行发布相关报纸对此进行论述后将其压下不少,但反感仍然不止。邓普斯道:“冕下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这次……他必然也怀有一个目的而更改教条和规定。”否则,以教皇冕下的性格,他根本对什么都不在乎。马勒第兹难得认同邓普斯的话,他点头道:“那你认为教皇怀有什么目的?”邓普斯:“……这不好说。”马勒第兹皱眉:“有什么不好说的?”邓普斯叹道:“用逆向思维推理一番,教皇要更改教条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减少阻碍,而冕下他又为什么减少阻碍呢?”“这么一想,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出什么么。”马勒第兹不禁瞪大眼睛,脸部的肌rou似乎都僵住了,半晌后,他才道:“邓普斯……这种事情可不能够胡乱说出口的……”邓普斯左右看看,见周围没有人便凑近马勒第兹小声道:“不如……我们直接去问一问教皇冕下,如何?”“在这里猜来猜去,我们也不知晓冕下到底是怎样想的,万一……”马勒第兹神情严肃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恰巧,今天教皇冕下带着德西尼亚领主来到了圣教堂内,就在后面的居所处。于是邓普斯便与马勒第兹一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