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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佣人看到凌秋父女俩下来后,赶紧盛了两碗粥放在桌上,粥香四溢。栖栖乖乖的坐上椅子,左手着自己的小碗,右手拿着汤匙小勺小勺的吃,四岁的她可以好好的吃饭,不用爸爸喂她,满满的一碗粥吃的干干净净,桌上一粒没撒,吃完后还乖乖的去抽了一张湿纸巾擦嘴擦手,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爸爸,我吃饱了。”“刘叔。”看到管家走过,凌秋叫住了他。管家停下步伐:“凌先生,怎么了?”“爷爷他什么时候来,你知道吗?”凌秋问。秦老爷子昨天说要来这,却没有说什么时间,如果他是昨天出发的话,按理说应该已经到了才是。管家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还是别打。”凌秋给拒绝了,秦老爷子向来独断,要是打电话过去特意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怕是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管家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秦老爷子本来是昨晚准备出发的,结果接连受刺激,在要出发的时候头一晕,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老张急急匆匆的把人送进医院,万幸没有出什么大事。秦老爷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手上还输液管,医生嘱咐他不能出院,必须输两天液。但秦老爷子就是一倔脾气,想着自己的孙子不但快死了还还失踪了,他怎么能安心在这住院输液?老张试着去沟通,沟通不了,只能安排私人飞机,一边往a市赶一边输液。到了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凌晨,凌秋抱着栖栖已经歇息了,他吃了安眠药好不容易要睡了,结果听到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凌秋的房间窗户正对着大门口方向,他打开窗帘往下看,刚好看到秦老爷子被老张搀扶着下车。凌秋回头看了眼栖栖,然后披上外套下楼去。管家提前接到了电话,把家里灯打开烧了壸水,完事后,站在大门外等候。凌秋下楼的时候,秦老爷子已经进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暍着热水,他手里还吊着药,老张站在一旁给他举着。听到下楼的声音后,秦老爷子缓慢的转头看过去,“秋秋,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凌秋回道:“没睡着。”等凌秋走近后,秦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比前几个月憔悴许多,眼眶下也有黑眼圈,眼白处被细密的红血丝缠着。“是不是在担心暮阳,所以才没睡着?”凌秋没吭声,秦老爷子就当他是默认了,对他来说凌秋担心是一件好事,只要他还担心秦暮阳就代表秦暮阳在他心里还存在着,他还爱着。既然还爱,那一切事情都好办,包括移植心脏手术。“栖栖呢?她已经睡了吗?”秦老爷子聪明,没有立即把事说出来,而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栖栖让凌秋放松。“她已经睡了。”“也是,已经这么晚了。”秦老爷子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他拍了拍沙发,“秋秋过来坐坐,爷爷有话和你说。”凌秋看着秦老爷子的眼神,莫名觉得他等会儿要和自己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凌秋过去坐下,“爷爷你说。”秦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爷爷要先和你说声对不起,做了很多错事。”凌秋轻微的拧了一下眉,又听秦老爷子说,“情蛊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原来是情蛊的事看来应该是秦暮阳告诉他的吧,从到秦家那天起他就一直尊敬秦老爷子,但他没想到,他最尊敬的人会给他下情蛊,让他被迫爱上秦暮阳,受尽苦难。怨恨吗?怎么可能不怨?被最爱的人一步步推下地狱,他怎能不怨,可要说恨,他没资格,毕竟眼前这个老人养了他,在很小的时候也给过他爱和温暖。秦老爷子见凌秋没什么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又问:“秋秋你对暮阳还有感情吗?你们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这一次,凌秋终于开口了,他抬眸目光直直对上秦老爷子的双眼。“爷爷,既然你都知道我知道情蛊的事了,那你应该也知道那几年秦暮阳是怎么对我了的吧?”秦老爷子喉咙一哽,目光缓缓暗淡下去,他当然知道秦暮阳犯下的那些浑事。这些年把凌秋当佣人不说,还打掉了凌秋肚里的孩子做情蛊,还有那场火灾,那一年牢狱之灾,这些伤已经出现了,无论怎么愈合也改变不了秦暮阳伤害凌秋的事实。扪心自问,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他身上,他不会原谅,更别说还爱。在作践自己,可还是会疼啊!可一想到,秦暮阳那是自己的孙子,对凌秋的愧疚显得微不足道起来。“爷爷知道那些年秦暮阳对你不好,你恨他也是应该的,可他已经知道错了,你离开的这些年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说着秦老爷子深深吸了口气,嘴角帯着一抹苦涩,“秋秋,他的病本来可以延缓到六年的,可你走后,他发了疯的找你,时间缩短为四年,而现在他也快”那个“死”字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秦老爷子眼眶不由的红了,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把秦家产业做到a市独大,可没想到,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秦暮阳工作能力很强,跟他鼎盛时期比有过之而不及,他相信秦家在他手里一定会强大的。凌秋看着秦老爷子红肿的双眼呼吸一窒,他起身抽出一张湿纸巾给他。“秋秋你是个好孩子。”秦老爷子接过去,没有擦而是攥在手心里紧紧的。秦老爷子说道:“再浑的人,总有天是会清醒,你得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改过自新的机会?是想让他原谅秦暮阳吗?凌秋一时间不懂秦老爷子是怎么想的,秦暮阳现在已经消失了,他上哪去原谅他。而且,老爷子眼神太深沉了,他感觉他要说的不是这些。“爷爷您想说什么?”凌秋虽然迟钝却并不傻,他敏感,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秦老爷子端着热水暍了几口润嗓子,杯子他捧在手里看着水里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