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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不能用单纯的对错去衡量。马市走了一圈。敖木买了两头牛四只羊。猪没有卖的,鸡鸭鹅也没有,更没有敖木心心念念的马。跟卖家说好了自家地址,卖货的人会送去。现在县里也开始闹瘟疫的,虽说没有全面爆发,但大部分人还是深居简出,做一单生意不容易,说以敖木前脚走,两个卖家后脚就开始准备送货了。出了马市上车,敖木开的是杨芜的车。最近倒是有买车的想法。只是环境不好,等来年开春再说。坐上车系上安全带,打开手机就看到手机强制弹出的消息。“你怎么有这张照片?”是杨芜。这是他设定的。敖木面无表情的回复:“你朋友圈随便找的。”“可我朋友圈清空了啊。”杨芜回复道。敖木手指一顿,点开杨芜的朋友圈,果然朋友圈里只有昨天发的一条跟敖玲的合影,配字:“我干妈越来越年轻了。”这画风还带着几分四五十岁中年男人的味道。随后杨芜又发来一条:“我刚加群的时候怕别人加我顺着我微信查我底细,我就给清空了。”敖木:“……你不知道可以朋友圈仅三天可见吗?”“忘了。”杨芜道。这二货。敖木想要拍脑袋。“你还没跟我说咋有这张照片的。”杨芜这语气显然不打算这么算了。“之前同事跟我要你照片,顺手搜的。”敖木张口就来道。“要我照片干嘛?”杨芜奇怪道。“用你照片泡妞。”敖木圆了这个谎。杨芜:“那为啥不用你的。”敖木:“对方目标是小姑娘。”杨芜:“你能干这么缺德的事?狗子我看错你了。”敖木靠在座椅上。他也很崩溃。只是这慌撒了,就必须圆上。“我奖金要他签字。”敖木道。杨芜:“几千块钱你就把我卖了……敖龙天你真狠。”敖木:“以后少看那些三流。”这件事算糊弄过去了。敖木看看哪个被抓包的照片。照片里杨芜站在游艇上,背对着大海抬头看着自拍杆上的手机。身上套着一件防晒衣,脸上带着戏谑又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当初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敖木就保存了下来。甚至还当了一段时间他手机屏保。只是后来差点被杨芜发现,从那以后别说手机屏保,连手机里存的照片也放进保险柜里了。这辈子也不能被发现了。敖木缓和了一会儿。重新做了个心理建设,这才开车回去。等到了家,家门口是可以指纹开门进去的。外人进就只能按门铃。敲门楼上是听不见的。一楼没人,上了二楼只有敖玲坐在沙发上一边追剧一边给自己化妆。“木木回来啦。”敖玲抬头让敖木看清自己,“好看吗?”敖木哪里懂得这个:“好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敖玲自己道:“他刚煮了螺蛳粉吃。好臭的。所以他端回自己房间吃了。”敖木还真有点害怕看见他。坐在敖玲身边:“我大姨联系你了吗?”敖玲拿出手机看了看:“大姐说让我管管你。木木你是不是又不乖了。”“不用管它。以后再有人给你介绍儿媳妇,你都别听。明白吗?”敖玲点点头,继续给自己化妆。敖木去温室里弄了一下无土栽培。里面的设备是清一色的自动水循环。每个温室的两头都有两个大水槽。一个装干净的水,一个装营养液链接所有设备。敖木兑了一些营养液放进营养液水槽里,然后观察一下长势。一些叶菜已经可以收割了。这时候听见外面大门又响声。敖木出去看见买家送羊过来了。打开大门,顺手给杨芜发个信息让他下楼看羊。温室里的羊圈早就准备好了,将羊赶紧圈里,看着状态还不错。敖木就将剩下的钱结了。杨芜下楼看见敖木送人出去,人进温水里,看见四只正忐忑熟悉环境的两大两小四只羊,直接跳进的羊圈里头去撸小羊。敖木回头进温室,瞧见杨芜跟小羊们打成了一片。沉默些许,回屋里头几分钟后再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喷壶。“出来。”敖木道。杨芜不明所以,起身出了羊圈:“嘎哈。”自从来了这里以后,杨芜对东北方言十分痴迷。问题是他口音是普通话。这种用普通话的语气说东北方言别扭至于还有些搞笑。敖木没说话,直接压了两下压力壶就开始往杨芜身上喷水。水里头有一股消毒水味,熏得杨芜打了个喷嚏。“湿了湿了!你抽什么风!”“消毒。”敖木面无表情道,“等你消完毒我给你出气的机会。现在闭嘴闭眼睛。”给杨芜做了个全身消毒,随后将杨芜感到门口。然后给养羊倒了准备好的饲料和水,在圈里做了消毒,这才道门口将喷壶递给杨芜:“给我消毒。”“不用这么夸张吧。”杨芜无奈道。“鬼知道牲畜会不会感染。观察三天,进出都要消毒。三天后你爱怎么办玩怎么玩。”敖木张开手。二人做了消毒,回楼里就洗了个澡。楼顶上盖了一个小水房,里面大概有八吨水的储备量。烟筒是通过水房的,所以水房里头并不冷,水也不会冻住。然后是牛,差不多的做法,将牛在温室里安置好。倒不是敖木这种时候冒险买。他只是怕瘟疫过后,这些牛羊什么的就买不到了。随后没几天。乡里有了第一个病例。然后是村里。门口的大门直接锁了。可还是有感染的人家过来敲敖木家门,让他去帮忙看看。没有人相信自家人会感染这种病。敖木心里在一番天人交战以后,还是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占了上风。不过在去之前,还是在一个暂时闲置的温室里放了一张床,又放了些家具。然后全副武装的去别人家看一下。所有手套、温度计、一次性手术衣,在离开病人家以后,直接脱下扔在村里设置的垃圾桶内。随后在家门口进行全身消毒。拒绝敖玲和杨芜的任何接触,独自一个人在温室里生活了几天。随后,官方下来了医疗队,结束了敖木暂时的工作。因为瘟疫的霸道程度,医疗队也没时间跟人们解释太多。确诊瘟疫的直接带走,县里已经临时分出来两栋楼作为临时医院对患者进行安置。而被带走的人,却很少能够回来。随后几天,敖木确定自己没有被感染后,才回到楼里跟家人团聚。在此之前,这段时间他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全部销毁。温室里面也做了里外彻底的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