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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宵沉默片刻,忽然带着江何回头走向地道,这是要回到困着剑魔的那个大殿的方向,江何很是茫然,问他怎么了,沈清宵也不说。直到回到大殿,剑魔丝毫不意外他们还会回来,瞥了他们一眼便阖上那双绚烂诡丽的血眸假寐。沈清宵直言道:“若我得了心剑传承,你要我做什么?”他竟然答应了?江何倏然瞪大眼睛。剑魔闻言也是一顿,坐起来看向二人,啧啧笑叹一声,“我就知道你会主动回来,至于要做什么吗,只要你破了阵,带我出去即可。”江何当即皱眉,他怕剑魔出去会作恶。沈清宵也道:“你要出去也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剑魔问:“什么条件?”沈清宵捏了捏江何指尖,眼神示意他放心,才道:“你只需答应我们,出昆仑墟后不得作恶害人即可。万年前封印你的那些人早已不在世间,你若要出去,就必须答应这个条件。”剑魔顿感好笑,“为何是我将心剑传承于你,我还要遵守你的规则?”沈清宵不为所动,依旧坚持己见,“你只有这个选择,否则大家一起留下来,等待下一个的十年,但前提是这十年里星辰之力没有吞并世间。”剑魔沉默下来,面色不虞。沈清宵当他是拒绝了,道了句“不答应便留下来”,牵着江何就要走。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话不留丝毫余地,江何完全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也怕他真的答应接受传承会有诈。谁知二人刚要走,剑魔便在他们身后咬牙道:“回来!答应便答应,我都已伤重至此了,将心剑传给你后还能有什么能耐为祸世间?”如此轻易就答应下来,恐怕没什么真实性,江何是这么想,沈清宵也是这么想,沈清宵也不妨得寸进尺一回,“那你现在便立天道誓。”剑魔狠狠瞪他一眼,埋怨道:“你就是不如姓江那小子好说话。”却也真的伸出手,当着他们的面凝出一滴心头血来,又气又无奈地开了口。“我就此立下天道誓,答应你们出昆仑墟后绝不作乱害人,若有违此誓天理难容。行了吧?”如此沈清宵和江何才算放心一些,只是剑魔从第一次见面就决定要将心剑传给沈清宵,如此随便还不求回报,这点还是很值得人怀疑的。剑魔平生没受过这种气,黑着脸开始催促沈清宵过来接受传承,“时间不多了,你融合心剑为己用还需要不少时间,还不速速过来。”“好。”沈清宵松开江何要过去时,江何却一把牵住他的手。江何还是很不放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张了张唇,话快到了嘴边,最终只变成了一句“小心”。沈清宵点点头,将手中的青雀剑交到他手里,发觉江何眼里全是担忧,他用温暖的手心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不用急,我会带你出去的。”怎么可能不急,比上回剑魔骗沈清宵过去说话时还叫人心急。江何愈发担忧,眼睁睁看着沈清宵走到剑魔面前,感觉心快跳到嗓子眼上。但这回剑魔应当没有在骗他们,他神情严肃盘膝而坐,手中运起魔气,几乎没有迟疑,利落召出心剑。闪烁着金光的三寸小剑自他心口跃出,在戾气极重的浓黑魔气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也透着不可思议的纯正气息,有种格格不入却又意外相衬的错觉。剑魔沉声道:“伸手过来。”沈清宵听他所言,抬起右手缓缓靠近那金光小剑。江何下意识屏住呼吸,随后见剑魔以魔气将小剑推向沈清宵,看似简单,但他的紧皱的眉头却透露着艰难的事实。这时,凌厉强悍的剑意骤起,震撼得地动山摇,将二人包裹其中,被剑魔引导着一寸寸渡入沈清宵体内。这座地下宫殿接连惨遭摧残,似是已经摇摇欲坠,顶层上的灰尘和着细小的石子扑簌簌滚落下来。江何抱着青雀剑在一旁护法,因为看不清被魔气遮挡的结界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那冰寒刺骨的剑意,他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地震停了下来,席卷整个伏魔阵的冰寒剑意也悄然褪去,魔气被剑魔撤下。二人分开时,沈清宵捂着心口大口喘息,似是难受不已,汗湿透了额头,但一道金光剑纹刻入他眉心,闪烁着凌然正气,很快消失不见。见终于结束了,江何匆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了?”沈清宵紧皱眉头深深呼吸,回答时嗓音仍有几分轻颤,“心剑力量太过强大,一时难以消化……”剑魔撤去邪煞至极的魔气,闻言笑了起来,“他修为不足,合体期的身体要承受足有大乘期的心剑之力还是太过勉强了,不过幸亏他的丹田有毛病,虽然会浪费一些剑意,但不至于撑破,只是灵脉被强行扩宽会有些难受,自己琢磨一下将其化为己用即可。”他还知道沈清宵的丹田有问题,也不过当日匆匆一探,剑魔果然深不可测。只不过听他说话着实不大好听,江何心下不适,下意识想反驳他,什么叫有毛病,说有异常不行吗?但剑魔说完便吐出大口鲜血,深红的液体溅到白玉台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沈清宵和江何俱是大惊。“你没事吧?”江何惊道。剑魔摆手,似乎因为还未缓过气来,便说不出话。江何和沈清宵从不觉得他将心剑传承他人后会如何,否则他怎么会轻易做出这种事?但此时却见剑魔脸色忽然变得格外苍白,身体隐隐开始变得透明,这明显是即将魂飞魄散的征兆!※※※※※※※※※※※※※※※※※※※※写完太晚了干脆留到今天补更了,二合一更新,有点长,掉马还在后面,或许是下一章(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掉马_(:зゝ∠)_第一百二十三章第一百二十四章第一百二十五章沈清宵醒来时,眼前的光刺眼得很,他下意识要抬手遮眼,顿感四肢无力酸软,仿佛全身力气被透支,灵脉一寸寸被针扎般的刺疼。“宫主,你醒了!”沈昀推门匆忙冲过来,大喜道:“太好了,宫主可算是醒了。”这里是万法宫,他们原本住的客院。沈清宵静静望着顶上的床帐,由着沈昀交给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房间还是这个房间,窗外日光和煦,鸟语伴着浅浅花香,安静美好得沈清宵一时竟未能回神,须臾后,他才张口,眸光微动,“……我睡了多久?”嗓音沙哑,透着一股无力疲惫,他开口时甚至感觉到喉间亦是一阵阵的微痛,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仿佛一方青石,经受着心剑的层层磨砺,再睁眼时,体内的剑气仍有些躁动不安,但多半已归为他所有。无法否认的,心剑已被沈清宵化为己有了。此刻正服服帖帖悬于丹田之上,灵脉间虽仍是密密麻麻的刺痛,却添了一道刚劲凌厉的剑气。沈昀到了杯温水来,送到沈清宵手里,“都快半个月了,秦神医来看过,说只要宫主醒来就好,想来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