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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刚巧廖涵潇和他联系,问他情况,周瑞安二话不说找他要了个住处,然后趁杨桐工作的空挡,一瘸一拐的跑了。临走时不忘把工资卡放餐桌上。很巧,廖涵潇所安排的住处离自己的那家小店不远,站在窗口还能看见,周瑞安估计这不是无心之举。接送周瑞安的人名叫程青,是廖涵潇的助理,戴着副眼镜瞧着像个斯文的银行职员。“廖总说他现在忙的脱不开身,你现在这住着,缺了什么跟我说,等晚上大概6点多他来看你,顺便一起吃顿饭,”程青边说边帮周瑞安冲咖啡。“可是我腿脚不方便,吃饭还是算了。”“没事没事,就在家里吃,”程青笑眯眯道;“冰箱里有零食,蛋糕啊水果啊都有的,周先生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程青像个好脾气的管家,面带微笑,端吃端喝的伺候周瑞安,屋里屋外的来回跑,看的周瑞安眼晕,等他认为交代的都交代好了,这才礼貌的离开。周瑞安喝着咖啡,眼看他碰上房门,片刻后外面响了电梯开门声,接着就是电梯下楼的声音。好!周瑞安猛地转起来,架着拐开始他的搜索。别看右腿打着石膏,周瑞安已经锻炼的很灵活了,再加上咖啡因的作用,他犹如一阵瘸腿儿旋风,硬是在6点前把这套跃层附赠阳光凉台的房子搜了一遍。等他满头大汗的坐回到沙发上,端起早就凉了的咖啡喝时,房门刚好被打开了。“辛苦了,”廖涵潇微笑着推开门,紧随其后的是两名肥胖的中年男人,其中年纪轻一点的那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调料和菜rou,应该是厨师。廖涵潇似乎很爱时尚,每次见他穿的都不同,但总结一下的话风格又比较统一,比如拼接和刺绣是他的必备元素……今天这几样元素都集齐了,深色的拼接夹克,一条袖子上有几块浅色刺绣,裤子口袋处也有波浪形的刺绣点缀,鞋子是普通的板鞋款,但鞋带绑的很有花样,再配上英挺的五官,瞧着特别有潮人气质。周瑞安不禁感叹,同样是有钱人,这有钱人的审美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就拿他和娄朋辉比较,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随意到无可救药,想方设法的增龄,一个严谨到到鞋带上,每个细节都钻研。只可惜,这两种人都不可爱。周瑞安观察廖涵潇,廖涵潇也在观察他。在他看来,现在的周瑞安有点洗尽铅华的意思,没了蛊惑人的香气,也没了咄咄逼人的锐气,这一次车祸像是撞掉了他的利刺,整个人看着柔和了很多,更接近本真,无法让人把现在伤残的他和微信中满肚子坏水儿的他联系在一起。其实他也没多么与众不同,是自己给他加了太多人设。这个认识让廖涵潇放松了很多,明显感觉自己对他的兴趣在减少,好事。廖涵潇将身上的夹克挂在衣架上,一伸脚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很随意亲切地坐到了周瑞安身边,随他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冷冷的带着禁欲气质,周瑞安认为跟他不搭。“腿不疼了?”廖涵潇饱含深意的问。周瑞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看了眼茶几上的几个小针孔摄像头问;“齐了吗?我觉得齐了。”廖涵潇看着被周瑞安搜查出来的战利品,既没脸红也没愧疚,认真数了数,随后一点头;“都在这,厉害!没别的了。”“我虽然受伤了,但也是有脾气的,口口声声说咱们是一条战线,却给我玩阳奉阴违,再有下次我可就真生气了,”周瑞安抱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前面听着像是要撕破脸,最后一句却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让全副武装的廖涵潇有点意外。廖涵潇早在办公室里时就看见了周瑞安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看见他对着镜头得意的微笑,那感觉……真是尴尬夹带着惭愧,还有兴奋。廖涵潇很诚恳的一点头,不打算绕圈子了;“是我小人了,多有得罪,还是希望你不要太生气,气大伤身嘛,其实这么做,也是因为……”“别给我说车轱辘话,我知道你在试探我,毕竟我在娄总身边那么久,能理解,所以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周瑞安把咖啡杯放回桌上,改为抱着胳膊;“我猜猜你在防什么……娄总是不是挺难处理的,怕我和他……”“没错,我是担心你和他还有联系,”廖涵潇打断了周瑞安的话,怕热似的撸起了衬衣袖子,露出花臂;“你也别猜了,我都跟你说实话吧。”“实话还是假话?”周瑞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细节,知道自己猜中了,他有些不安,开始燥热。“不敢骗你,要是说假话再被你识破那就更难堪了,”廖涵潇笑着回答,眼睛带着深邃的光点,目光专注的有点深情。周瑞安承认他长得很英俊,器宇轩昂,但不是那种爽朗的类型,像个反派,笑容后面好像藏着冷箭。廖涵潇也承认,周瑞安的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强,甚至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一上来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其实他完全可以假装没发现这些摄像头,但他选择开诚布公的和自己讲,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后手可以对付自己,他的手法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只是想利用此机会来表达下他的态度,不让自己太被动。真可爱……像是陷进网中剧烈挣扎的小鸟,的确让猎人一时无法下手,可你能挣扎多久?还好我对你没什么恶意,不然真有可能恼羞成怒就此监禁也说不定……廖涵潇原原本本的把最近的事情给周瑞安讲解了一遍,其中包括娄朋辉最近的动向,自己的安排,和事情的走势。讲着讲着,周瑞安出言打断;“你……是想吞并周朋福?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有私人恩怨。”“这是长期打算,要慢慢来,娄家就是娄朋辉在撑着,前段时间他家老爷子总往医院跑,所以他现在特别拼命,想要一次性干倒他很难啊,只能像切蛋糕一样,一口一口吃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不然这第一口,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为什么你有录音和摄像也干不倒他?”周瑞安忍无可忍的问;“还是你不愿意?”“他找到了三爷。”“那是什么人?”周瑞安问。“一个能跟高层说得上话的人,我本来也想找他,但是慢了一步,可惜了,现在三爷找到我的代理人,表示愿意出面化解一下,我还在考虑条件。”“没有别的办法吗?”廖涵潇思索了一番,回答;“快换届了,现在查的严,也有很多事被要求往下压,这次我们动用的关系网涉及太广,严查的话会牵扯很多人,只能往下压,没办法,咱们选的时间段不大好,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