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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底什么办法?”一上车,余声就急匆匆的问。余文然的脸色不大好,助理问他是不是要回公司,他只简单的点了下头。坐在旁边的余声傻眼了,回公司?他还要训练呢,这......随即他感觉不对,这是出什么大事了?正欲再问,一不小心瞥见了旁边的余文然在揉眉心,他似乎很疲惫,眼底隐隐见一些青色。余声闭了嘴,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再打扰余文然,他望向窗外,脑袋逐渐清醒了几分,他又看回余文然,然而身边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着的余文然还是和平日一样,坐的端正,双手环在胸前,一副防御的姿态,唯有头歪向一侧,眉心稍显几分松快。助理通过后视镜看向余声,他们视线相对,余声示意对方要不要拿个毯子盖上,助理却轻轻摇了摇头。很快,车驶入公司的地下车库,余文然像是下意识反应一样,在进入地库的瞬间醒了过来。助理从前面递了水过来,余文然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才和一旁的余声说话:“早上五点才睡的,八点就到公司了,迷糊了。”说实话,那会儿在俱乐部时,余声是真的没看出来,早知道,他就不发消息给他了。“那你再睡会吗?”到了余文然的办公室,余声忍不住问。余文然却摇了摇头,说:“不睡了,说说你的事儿吧。”边说,他还边打了两个哈欠。余声看着余文然发红的眼尾,忍不住又问:“你们老板,都是每天睡两个小时的吗?”翻着文件的余文然闻言抬起头来,他看着余声,没憋住笑了,“不然你以为呢?”余声也跟着笑了,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想了想说:“我以为,你们都和里写的那样,花天酒地,随随便便翻翻文件,动不动收购别人......整天没什么事儿呢。”这话余声有玩笑的成分,也有试探的部分,他想了解余文然的生活。余文然翻东西的动作停下来,他往后一靠仰躺在椅子上,继续笑着说:“要不,自己亲自来感受感受?看看当老板的,天天是不是花天酒地?”余声收回了放在余文然身上的眼神,嘴角的笑也消散了,他沉默了,似乎在纠结什么,余文然大约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这件事,必须由余声自己亲自做出决定,他迟早是要自己长大的。“你说的对,如果我不做职业选手了,还能靠着你的关系去谋算其他的职位,别人伤害不了我,可是......可是队长呢?”他依旧低着头,如同自言自语,他是真的在为谢其担心。“难道他就不会再谋算其他的职位吗?”余文然问。“这不一样。”余声忽然拔高了音量,身子往前扒在了余文然的办公桌上,“他是因为我才弄成现在这样,如果我现在自私的不管他,那我算什么人?而且......”“而且你和他睡过了,不用说了。”余文然真是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余文然说的自然,余声却再次尴尬的红了脸,他眨巴着眼睛,几乎有点张牙舞爪的态势,“是啊,睡过了,他是我的人了。”余文然忽然间来了打趣的兴致,他也往前凑了凑,一条胳膊撑在桌子上,满脸认真的问:“你们怎么睡的?”what?余声真是被余文然吓到了,呆滞到半晌讲不出话。对面的余文然哈哈大笑,笑的眼尾更红了,余声的脸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余文然会问他这种话!余文然笑够了,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对面的余声依旧巴巴的看着他,整个人似乎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劲儿来,余文然却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犹记得,他大学时有个舍友,那人也有个弟弟,和他们差不了几岁,那时候,他们时常在电话里开几句玩笑,聊几个段子,感觉都是稀疏平常的事儿,关系好的不得了。所以当他下意识开余声的玩笑后,猛然发现并没有出现相似的反应时,才惊觉自己缺失了余声太多时光,而那些缺失,永远也无法弥补。原本他叫余声来,是想告诉对方,事情很棘手,让他们做好准备,但现在,他有点说不出口了。他起身走到对面,故作随意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去到另一侧接水:“别害羞了,都二十岁了,还这么青涩。”这话将余声激醒了,他转过头,看着接水的余文然也忽然大了胆子:“是是是,你有经验,你经验多的不得了,那你倒是赶快给我找个嫂子啊。”余文然有些意外,但也知道余声嘴里说不出什么狠话,他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非常珍视和余文然之间的感情。余文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给自己接了一杯,又给余声接了一杯,这次他没坐回去,靠着桌子站在余声身边。余声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了,他看着旁边喝水的余文然,轻轻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事情是不是很难弄?很棘手?”这一看就是两句话,余文然猜,余声刚开始是想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找到办法?算是,也不是,准确的说,是没有把握,想要完全把控事情的方向没有人能做到,何况他们,本身还是不占理的一方。即使叶准闻做了些登不上台面是事儿,但也是他和谢其之间的事儿,和余声沾不上任何关系,余声出手打人,便是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所以即便余文然已经找了最好的谈判公关团队,也不见得能将这件事处理到众人都满意的效果,他今天本来,就是给余声打预防针的。“是,有些棘手。”事到如今,余文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他不是神。余声似乎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低着眼睛顿了两秒,问:“那需要我怎么做?”余文然也是一头乱麻,就在他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旁边的余声再次开口了,他仰头看着余文然,一脸的认真:“我可以承担任何后果,但是哥,拜托你一定要保住谢其,让他继续打比赛,不要受影响,也不要卖他,行吗?我做的错事,就让我自己担着,为自己的冲动买单,而且这件事和谢其没关系,是我非要替他出头,打了人,所以让我自己去,可以吗?”余文然放下杯子,他揉了揉眉心,这可真是两难的抉择,余声真会给他出难题。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余声描述事情的现状,叶准闻要的是谢其,如果决意不给,那这件事,或许只能撕破脸,最后由余声独自站出来,揽下全部的罪责,毕竟他只是个新人选手,承认了退役了,也没多少人挽留,电竞圈子里稍有他的一席之地,出了这个圈子谁又认识一个叫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