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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害,实则坏点子一个接一个。前段时间,楚家小少爷嘲笑没了父母,这小人儿不动声色的在皇太后面前告了一状,还装作无辜,害得楚家小少爷被关了禁闭。绕是这样阿彦觉得倒也无妨,只是之后厉青澜派了人,给那小少爷下了套,让那小少爷在禁闭期间出了门,骑马上街,还差点撞了人,把自己摔断了腿,落了个终身残疾,而楚家,因为小少爷的抗旨而遭到了皇帝的训斥,连带皇后都被皇帝冷落了几天。而这一切,除了阿彦与几个参与者,无一人知晓。就是皇帝安插在王府的暗卫也未曾发现点什么。阿彦越了解厉青澜,却发现自己越不了解人类,“既不专心,又何必坐在这里。”“是。”随后便认真的练了起来。这三年,阿彦是严师,是兄长,是挚友,他总是不言不语的陪在他身边。他偷懒,他便督促他。他做错了,他便惩罚他。他受伤了,他给他上药安慰他。他冷了,他给他披衣服。他笑,他陪他。他哭,他抱他。每每在夜深人静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他都在他身边,告诉他,有他在,不必怕。是的,他什么都不怕,因为有他在。他基本查清楚了他父母的死因,与那帝后和楚家脱不了干系,只是目前尚未得知孙家是否也参与其中,毕竟,前去救援的孙将军来得太迟了。但是要复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还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他要一步步要那些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可他知道阿彦是不许的。上次陷害楚家小少爷,阿彦很很的训了他一顿,阿彦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并无不可。但过犹不及,澜儿,你做得过了些。莫要被那仇恨蔽了双目,看不清是非黑白。”可厉青澜那时候并不觉得过分,谁若欺于他,他便是要百倍的欺负回去,让那人再也不敢小觑了他。可厉青澜知道,若不是阿彦在,那楚家小少爷,早没了性命。只是阿彦在,他便不愿让阿彦看见他狠毒的一面。三年的相处,他明白阿彦虽看上去好相处,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当他以为阿彦本性冷淡,却发现他极其善良,不与人结交,却能善待看见的每一个人,连上次不小心撞了他们马车的流民,他都一视同仁,不训斥反倒和颜悦色的问他们有没有受伤,还给了银两,倒让那几个流民以为看见了神仙。厉青澜后来渐渐明白,不管是谁,在阿彦眼里都是一样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与那街头要饭的乞讨者也无差别。阿彦曾说过,“又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这世间一蜉蝣罢了。”厉青澜那时候以为阿彦说的是他自己,只是好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阿彦说的是人,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天地一蜉蝣,蜉蝣又怎会有差别?只是那时候的厉青澜认为那是阿彦的善良,他想,要是阿彦一直一直陪着他,就在他身旁,他便也可以保持那么一点点善良,不被仇恨蔽了双目,看不见别的美好的事物。只是未来,谁也无法掌控,就是阿彦也不行。第六章是日,阿彦坐着一旁,看练武场与侍卫切磋的厉青澜,慢悠悠的喝着茶,吃着糕点,然后看着小人儿,倒也是一番享受。看着一点点进步的厉青澜,阿彦想,人类果然是不可估量的生物。“阿彦,我赢了!”切磋完的小人儿喘着气跑了过来,那侍卫也跟了过来,气息平稳,连脸色都未红上几分。“喝点水,”阿彦将准备好的温水递给青澜,青澜接过便喝了起来。“是夏洵让的你。”“不,的确是世子赢了,夏洵技不如人。”夏洵谦虚道。夏洵,是厉青澜母亲母家的子辈,是夏家唯一一个迷上习武之人,三年前厉青澜将其从侍卫群里调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贴身侍卫。“我知道,夏洵你莫骗我。但是我今天可以接下夏洵三十招了,来日一定可以赢了你的,哼”然后望向阿彦,“阿彦,你说是不是?”“...”阿彦的是还未说出口,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从凳子上滑落了下去,阿彦捂着胸口,很是难受。“阿彦,阿彦,你怎么了?!”厉青澜与夏洵赶紧扶着他。“我...咳咳”阿彦突然开始咳血鲜红的血透过指缝落在青绿色的衣服上显得阿彦更加妖媚。可这时候谁也顾不上欣赏。“御医!御医!快传御医啊!”“是!”仆人匆忙跑开。“阿彦,你莫吓我,阿彦...”厉青澜突然慌了神,太可怕了,他怕阿彦像他父母那样离开了他,guntang的泪落了下来,他哭了,这三年,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真正的哭了。“莫怕,咳咳...”阿彦用未沾血的手轻轻揩去厉青澜脸上的泪痕,“我没事...”说罢却晕了过去。“阿彦,阿彦,阿彦...”迷迷糊糊阿彦听见有人在唤他,是伐止吗?不是,伐止的声音是没有感情的。是小僵尸吗?不是,小僵尸都甜甜的叫自己阿彦哥哥。那是谁,谁在叫我?是了,是上次捡到的小人儿。“澜儿...”“阿彦,你醒了?!”阿彦的双目渐渐恢复焦距,会集在一张紧张的小脸上。他伸出手,捏了捏小脸,“我没事,莫担心了。”“禀世子,客卿大人既已醒了便是无碍了。只是有些失血,多调养几日便可,并无大碍。”御医见阿彦醒了,便从外间进来回复。“无大碍?无大碍怎会平白无故的咳血!”厉青澜是气得急了,阿彦那般模样,昏迷的时候,一群御医围在一起也商议不出一个好的方法,如今人自己醒了,倒来了个并无大碍,真是可笑。“这...”“你们太医院莫不是吃白饭的?那还留着干什么?!”“世子息怒!”“澜儿,”阿彦轻唤,刚醒过来的身子还有些惫懒,“我没事,真的,与他们无关,叫他们下去吧,我想与你说说话。”青澜只得挥手叫他们都退下,然后坐到床上,“阿彦,你真的没事吗?你吓死我了。”说着便又要落泪。“莫哭。吓着你了是我不好。澜儿,我,我可能要失信与你了。”阿彦斟酌了一下词语,他太清楚眼前人对自己的依赖,但他突然这般,定是他在溟海的结界被人动了,伐止目前还未醒,溟海若出了什么事情,他罪过可就大了,所以他不得不走。“阿彦...你,什么意思?”“我要走了。”“为什么?你说过你要陪我的,你要是担心你的身体,没关系,我去给你找大夫,御医无用我去给你找天下的名医,他们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厉青澜语无伦次,他以为阿彦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怕拖累他才这般说。“我身体无事。澜儿,”阿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