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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还在兀自沉醉:“微微啊,你……”眼看着周晏辰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傅忆微咬牙切齿地对着刘彦吼了声“闭嘴!”然后没等他说完就立马把视频给切断了。刘彦一脸懵逼:“???”好在周晏辰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傅忆微擂鼓似的心跳声在他没有变化的神色中慢慢平静下来,觉得周晏辰大概是没有听到刘彦那句话的。他庆幸自己关得快,没有让刘彦继续说下去,不然谁知道那张不着调的嘴里还能蹦出些什么东西。这一次周晏辰没听到,保不齐下一次听见了。同时他也下定决心,微微这个称呼,以后再也不许刘彦叫出口。他再丢不起这人了。吃一顿饭的时间丢了两次人,傅忆微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水逆,诸事不宜,是以吃完饭后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之后,周晏辰要离开,他也没有阻拦。周晏辰说要回家拿备用钥匙,他蔫蔫地起身把人送到门口,想起来补了句路上小心。他心情不好,情绪都写在脸上,周晏辰却还是笑着,笑着跟他道别,笑着带上门,还笑着说了一句:“再见,微微。”傅忆微:“……”八.说是推迟到二十五号开学,也并不那么纯粹。学校在开学前一天又下发了一个通知,说让学生们按照各班班主任要求自觉进班自习。学校这点算盘打得响,教育局下发的通知只说不准提前上课,自习可不算上课,没有老师,而且都是让学生自己选择的,给了他们选择权,是他们自己要来,学校又没有规定。左右他们没有强制,只是发了通知,但来的人肯定是大多数。因为如果来了的话你就是爱好学习,正常表现,不来的话就会被班主任记住,冠上个听不懂话不爱学习的帽子,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当成典型,杀鸡儆猴。这种rou眼可见的区别待遇感太强,由不得学生自己选择,因此,去学校才是最好的做法。这招其实已经用了很多年,傅忆微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就见过这种套路,高中以来更是每次放假都会遇到这么一遭,大家都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早就习惯了。他本来还是没打算去,只当做没看到班主任在班级群里发的装模作样的“希望同学们自觉到班自习”,反正是学校自己说的自觉去,他不自觉,所以就不去了。大不了明天被班主任训一顿,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可他是这么想的,到跟刘彦约去打球的时候,却被这个怂货给拒绝了。那个报名的时候拉他去网吧遨游的孙子大言不惭地边骑车边发语音说:“我要好好学习,不能再沉迷玩乐。”他还劝傅忆微:“微微啊,高三了,好歹收点心,晚自习还是要上一下的。”傅忆微现在听见他叫微微就来气,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在周晏辰面前丢那么大的人,现在连门都不太敢出,生怕一出门撞到周晏辰,对方再当面给他来一句微微好呀。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打人。傅忆微甚至曾经真的因为这个称呼问题跟刘彦打过一架,但刘彦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警告过一次下次还敢,用整个人生彻底地贯彻了“皮”这个字,傅忆微也拿他没有办法。虽然教训不成,但他不想听刘彦说话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只要屏蔽就好。时间走到五点半,傅忆微纠结了一会儿,心一横,还是打算先去学校看看。大不了先去待一会儿,不舒服了再离开。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于是他拿上手机和钥匙,顺手抽了一本五三,也没看科目,直接拿上就锁门离开。周围的学校陆陆续续都开学了,学生们都三五成群地在旁边游荡,路上车子有点多,加上本身的不情愿,傅忆微一路走走停停,用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赶到学校。刘彦比他先到,他进班的时候,刘彦正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装模作样地写作业,傅忆微不想理他,瞥一眼就过去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气着刘彦,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旁边,等坐下来,书摊到桌面上,手臂往上一杵不小心碰到右边,才发现周晏辰早已坐在了那里,手里握着笔,正在写试卷。被他一碰,下意识地转头,正好跟他对视。傅忆微:“……”他一看到周晏辰,就想起前天那句“微微再见”,本来就有点郁闷的心情顿时更加沉重了,偏偏另一个当事人看起来毫无感觉,依旧笑脸相迎,很友好地跟他打招呼:“你来了呀。”傅忆微不自觉地咬住下唇,闷闷地回应:“嗯。”他有点不知所措,心里那点不自在堵在喉咙口,只需要一点推力就能顺利宣泄出来,可周晏辰神色如常的表现却并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招式都被轻易化解,还找不到原因。周晏辰大概是他的克星。傅忆微愤愤地把注意力转回资料上,打算用做题来发泄心里的不满。但今天他的水逆可能还没有结束。他拿起笔,看了一眼自己随手拿的资料,登时就绝望了。为什么在桌子上面有那么多资料,在有语文英语文综那么多种选择的情况下,他偏偏就挑了一本数学带过来???他这时候写作业是想缓解一下心情,不是为了对着满页的困难继续给自己添堵呀!连五三都在跟他作对,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傅忆微瘪着嘴,跟资料上的“集合的概念与运算”对视良久,认命一般开始做题。这个晚自习老师为了避嫌,基本不会到场,高三的学生也大多都比较自觉,进了班就开始念书或做题,他进班的时候已经过了念书的时间,现在大家都埋头在写作业,他也不好就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因此,就算带来的是数学,他也得硬着头皮写下去。文科班里多是女生,自习课便显得尤其安静,偶有小声讨论的声音,也都压得低低的,生怕打扰到别人,教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傅忆微在这种氛围下的鼓舞下勉强写了几题,然后例行公事一样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