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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无奈和勉强。加之平时学霸男神光环的加持,可信度大大提高。那两个女生哪有这种段数,登时就被他给唬住了,以为他是真的伤心,连忙开口道:“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不方便。”那个女生顿了顿,说出实情:“就是,昨天我不是加了傅忆微的微信嘛,我同桌也想加一下。”周晏辰哑然:“你昨天不是换钱?”“哈哈哈都是借口啦!”女生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跟他说,“其实换钱就是幌子,最主要的是加到傅忆微!”“可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周晏辰若有所思。她摊手:“对付非常对象,总得用一些非常手段吧。想加傅忆微实在太难了,你是不知道,光一个号就找了好久,更别提他一直就没通过过任何人的好友申请,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永远都进入不了他的列表。”“是啊,”她的同桌也发出感慨,“喜欢他的人太多了,我们都排不上趟,好不容易有一次坐那么近的机会,总得留个联系方式。”这么坦诚地表明自己心迹的说法,周晏辰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原本以为女孩子要更内敛一些,没想到面前这两个却如此直白,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表达了对傅忆微的好感。内心陡然而生一种危机感,他也有点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在喜欢傅忆微的队伍里,能排到第几位。想着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傅忆微身上,瞧着傅忆微转到自己这一面,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咧了一下嘴。随着这个动作,那个小梨涡再度出现。周晏辰观望两秒以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戳一戳的欲望,悄悄伸出“魔爪”,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那个小酒窝,随即做贼心虚一样迅速收回手。他刚戳完,还没来得及回味指尖的感受,上课铃就响了,睡着的傅忆微一下子被吵醒,眼神迷茫了一阵,坐起来开始认真听讲。十六.学生时代最高兴的莫过于两件事,一是放假,二是晚自习停电。当然停电也就意味着放假,但它们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总结的话就是,前者是可以预见并倒数的快乐,固定时间,到期自然就会得到。而后者,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不能计算的幸运,是那种每个学期都会发生几次但又完全找不到规律的刺激。玩的就是心跳。班里骤然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傅忆微还在跟刘彦聊天。用的是手机。晚读时间,老师布置的任务是把前两年学过的文言文再复习一遍并背熟。他自恃擅长背书,过目不忘,只看了几遍就趴到了桌子上。七十多人一起念书的后果就是冒出的热气几乎把班里变成了一个蒸笼,即使窗户大开,风扇开到最大档也无济于事。他热得发闷,不愿再为这个即将热死自己的“桑拿房”添砖加瓦,于是拿了张纸巾垫在额头下,掏出手机开始玩。停电是完全超出意料的事。他低着头,手指快速地敲击键盘,一句话刚打完,整间教室就突然堕入黑暗。班里沉寂一秒之后开始疯狂躁动,女生的尖叫和后排拍桌子的声音响成一片。而傅忆微在喧闹声中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手机还没来得及关,屏幕发出的光亮得刺眼,在满室的夜色中格外明显。放眼前排那么多同学,也就他一个人这里在发光。这个戏剧性的发展令他始料未及,全班皆黑我独明,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在全班的焦点聚集到自己发光的位置上之前,他反射性地把手伸进抽屉,摸到锁屏键,摁下去。世界于是重新归于宁静。周围的女生在开头的几声不明状况的尖叫之后也加入了狂欢的队伍,他眨了眨被闪得有点酸涩的眼,借着外面一点点模糊的光往后看。刘彦的位置也在亮着,傅忆微找到一丝心理安慰,笑骂了句傻×。可等彻底关上手机,失去光亮之后,嘲笑别人的心情又变成了自己内心细微的惶恐。黑暗的环境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考验,好在这会儿班里人多,那股子侵入骨髓的恐惧感无处可钻,暂时还没有完全俘获他。整栋楼都在尖叫,后排的男生有一大半都溜出去看热闹去了,借着外面模糊的光亮,傅忆微看到他的同桌还在正襟危坐。他想起自己刚才也没听到周晏辰的动静,从始至终都很冷静。有灯的时候就念书,没灯的时候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吵不闹。真不愧是学霸,这种时候还能坐得住。傅忆微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又百无聊赖地敲起桌子来。班长在努力维持班级秩序,大力地拍着桌子喊“同学们安静一下!”但在这种谁都看不清谁面对面都认不出是哪张脸的情况下,一些小动作小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该激动的还是在激动,想捣乱的更加大声,没人去管他的警告。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管不住这群脱缰的野马,只好去办公室找老师。最初被黑暗笼罩而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时候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只不过手指还有点发抖,大概是视觉被剥夺的应激反应,幅度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傅忆微在用敲桌子的动作掩饰。但时间一长就有点受不了。“啧,”他焦躁地开始自言自语,手指敲击地速度也加快了,“怎么突然就停电了?”黑暗中的一切都看不分明,其他感官的感知度被放大成平时的几倍,小姑娘的窃窃私语,门外男生的高谈阔论,桌椅的碰撞声,还有某些学霸在这种时刻还坚持不懈的读书声……所有的声音都不加修饰地灌进他耳朵里,在头脑中酝酿着一场风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正当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敲击桌面的手突然一顿,感觉到有另一只手覆了上来,温度偏低,将他不自觉发抖的手紧紧握住,耳边同时传来周晏辰的声音:“微微别怕。”他攥得很紧,傅忆微象征性地挣脱几下,没抽出来,也就随他去了。“谁怕了?”傅忆微口是心非地问,“明明是你拉着我。”周晏辰似乎是笑了,捏了捏他的小指,附和地说:“嗯,是我怕了,这里这么黑,要微微把手借给我才好。”傅忆微很没有办法地“哎呀”了一声,大方地张开手:“那就随你吧。”说完还把凳子往里挪了点,真的像是迫不得已才来保护的姿态。只有他自己知道满满当当的安全感有多让人心安。周晏辰把他的右手拉到下面,另一只手也握上来,两只手一起将他的手包裹住。傅忆微对此没有异议。他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