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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事儿。”傅忆微直视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觉得两个人都是男生,又是自己主动让周晏辰帮自己掏纸巾的,人家也已经道了歉了,没理由还纠结。“你就帮我擦擦汗就好。”“嗯。”周晏辰稍微往后挪了一点,继续掏纸巾,抽出一张给他擦汗,剩下的又给他放了回去。这次没再摸到不该摸的。其实还有点小遗憾。心无杂念的正人君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为了避免自己再想歪,只能转移视线。然后抬起头,猝不及防地的,一眼撞进漫天星海里。这个城市很少会有这么清晰的夜景,更多的时候,整片天空都会被浓重的云所掩盖,只剩一弯明月带着几颗幸存的星星在云层中穿行,急匆匆的,像赶着下班才来走个过场的工作狗,连光华都只透出一点点,小气得紧,没有什么欣赏的价值。今晚没有月光,却有满天的星星。周晏辰看了一会儿,星星在他眼里替换成了傅忆微的笑脸,张扬肆意,毫无顾忌。真好呀。天空有星星,他有他的微微。在校门口被堵了五分钟的傅忆微一到大道上就自动放飞了,仗着路上人少,速度加到最快,把刚才浪费的时间都给补了回来。他自我排解的速度很快,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把刚刚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还问下车时不小心趔趄了一下的周晏辰,是不是骑车的速度太快了,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这种人似乎天生就这么美好,阳光,一尘不染,对世界永远抱有本能的善意,只会把人往好处想。换个角度来讲,他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叫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拥有,却又害怕自己会惊动他,害他远离。周晏辰仰头看他微蹙的眉头,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冒犯,也是真心诚意地在担心自己在刚才超速的路途中有没有不舒服。从骨子里散发的温柔真的是会要命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傅忆微以为是真的不舒服了,连忙拉着他到楼道的灯下仔细察看脸色,问:“是风太大了吗?会不会感冒?哎呀不适应你应该告诉我的,头晕不晕?要不要去看看?”傅忆微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比星星还亮,周晏辰险些陷进去,反应过来之后还忍不住唾弃自己,这会儿沉迷什么美色,微微还担心着呢。“我没事,”周晏辰制止住他想带自己去医院的行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敷衍,还拉着他的手盖到自己额头上,然后又凑上去跟他额头相抵,以此来表明,“你看,我们的体温差不多,没事的。”“哦。”傅忆微松了口气:“幸好。”万一周晏辰因为这几分钟的路程而吹风着凉,伤了身体,耽误学习,他得愧疚死。周晏辰看出他的心思,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给他宽心道:“真的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就着凉了。而且是我求你带我回家的呀,微微是帮我,速度快是想快点回家,我觉得刚刚好。”他揽着傅忆微的肩膀上楼,边走边说:“而且微微骑车的样子那么帅,是我的福利,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傅忆微没绷住,笑得酒窝也露出来,把夸奖全盘接收,像要确定似的反问道:“真的很帅?”周晏辰很坚定地点头:“是我见过最帅的,没有之一。”“嗯哼。”傅忆微扬起下巴,笑容十分矜持,到进门之前都没消散。他心情好的时候格外大度,连之后周晏辰不知道问的一句什么都很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后在将要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被小心地戳了一下酒窝。“?”傅忆微慢了半拍才回过神,周晏辰很克制地只碰了一下就收回手,跟他说过晚安,然后转身回家。他想起自己刚才没听清的那句话是“我能戳一下你的酒窝吗?”“……”真是有够奇怪。傅忆微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看不懂这是什么cao作。他倒不强求,也不会往深处想,掏出钥匙打开门,准备洗洗睡觉或者开启新征程。刚才在班门口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好几个人今晚要去包夜,刘彦还问他去不去,但被他拒绝了。所谓的包夜,就是一帮人去网吧玩一夜,然后第二天趴一天。傅忆微以前跟他们一起去过几次,每次撑到五点就觉得自己要困死了,周末还好,万一赶到上课的时候,天亮到学校里一睡就是一上午,精神萎靡得不行。太伤身了。相比之下,他还是选择回家玩,既不用来回奔波,还能睡个舒服觉。洗完澡打开手机,刘彦正在qq上戳他上游戏:微微,微微在吗?微微听到请回答!哥哥!江湖救急!快点我要撑不住了!……傅忆微到书房里打开电脑,随手回复他:爸爸来了。游戏启动,愉快的夜晚开始了。十八.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晚自习的空闲时间,傅忆微原本打算早睡,养足精神,省得第二天再在上课时候睡觉。而睡前玩游戏只是为了放松一下,帮助睡得更好。可是想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他给自己定的上床时间是九点半,比平常上学时的十二点左右早了两个多小时,游戏上线时是八点,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用来放飞,本来以为是足够的。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和刘彦的缠人能力。眼看着到点的时候,他原本想直接退出去睡觉,可是刘彦死乞白赖地不让他走,在语音里说什么爸爸你得罩着我这局结束再下好不好我没有你不行的……傅忆微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有点早,就听他的,继续玩了下去。没想到这一玩就杀红了眼,最后实在撑不住强行下线的时候,电脑上显示已经凌晨三点了。他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六点钟又被闹钟准时叫醒,大脑重启几次都宣告失败,靠着看五分钟手机才勉强清醒,虽然算是睡了将近三个小时,却觉得自己比一夜没睡还困。一早上跟梦游似的,凉水都拯救不了疲惫的神经,饭也没吃,到学校里赶上早读,翻出政治书,结果还没念两句,眼皮就黏上睁不开了。但他刚到的时候班主任还在班里巡视,他不敢睡,强撑着读下去,看起来嘴唇翕动,实际上自己都不知道在读什么,然后撑到班主任离开教室,那股子好不容易支起来的劲一下子就散了,头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