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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应该已经很累了吧?”傅忆微点点头:“我都快累死了。”“那就休息吧,”周晏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点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刚才已经讲了很多,大脑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多东西,需要时间来消化,再学下去也没什么用,反而会事倍功半。”这话真实说到了傅忆微心坎里,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再学下去就真的要了命了,想努力也不能这么拼啊。周晏辰还很贴心地帮他把书本收拾好,让他好好休息,问明天上午要不要继续补。傅忆微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听到什么就下意识地点头,说好呀好呀,然后察觉到周晏辰要离开,还站起来想送人。他困迷糊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软趴趴的,表情也很无辜,还不自觉地鼓着嘴,脸颊微红,让人很想好好欺负一番。偏偏现在面对的还是周晏辰,这种命运就更是怎么样都逃不掉了。两人面对面站着,周晏辰唤他的名字:“微微”傅忆微听到自己的名字,迟钝地应了一声:“嗯?”周晏辰张开双臂,语气跟哄小朋友一样,对他说:“一会儿就要睡觉啦,微微给我一个晚安拥抱好不好?”傅忆微迟疑地看着他,努力睁大眼睛,就在周晏辰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的时候,猛地扑了上来。他没控制好力度,把周晏辰冲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站住脚,保持住身体的平衡,随后立马收紧手臂,搂住傅忆微劲瘦的腰身。傅猫猫本能地在他颈间蹭了蹭,语气轻快地说:“抱抱,晚安呀。”周晏辰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差点溺毙在他怀里,好久才稳住心神,拍拍他的背:“嗯,微微晚安。”二十五.人在困极了的时候对自己做的事是没什么意识的,听见什么就跟条件反射似的做了,不加思考不讲后果,做的当时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等做完之后如果当时就睡着忘记了,也就算了,但要是事后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那时候的心路历程就非常精彩了。比较不凑巧的是,傅忆微正好属于第二种情况。他当时脑子混混沌沌的,什么都想不到,看到周晏辰张开手臂说抱抱,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意识地抱了上去。这大约是在从小到大的经历中身体日积月累形成的条件反射,怪只怪他小时候过分可爱,粉妆玉砌的一个小娃娃,又乖巧又聪明,见过的人都忍不住想抱一抱。在他有限的童年记忆里,每一次跟着爸爸一起见那些亲戚的时候,总有人凑过来抱自己,以至于到后来都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有人说着哎呀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呀来抱抱,他就生无可恋地张开手臂让那个人抱。人对可爱又乖巧的小朋友总是没什么抵抗力的,因此,傅忆微从小就是这么被抱大的。不过在他上高中以后基本就没人这么做了。骤然拔高的身量让他迅速脱离少年人的身形,逐渐长成大人,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平等对待,没人再能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哄着说来抱抱。因此,当他站在花洒下面,被汹涌的水流唤醒神智,回想起跟周晏辰的那个拥抱的时候,内心是有点崩溃的。他当时究竟是在干嘛?怎么就直接抱上去了呢?傅忆微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那段时间的心理活动就跟被完全抹掉了一样,一点都回忆不起来,只剩下自己扑到周晏辰怀里的画面,想不通,但是莫名觉得好丢人。周晏辰也是,晚安就晚安嘛,抱什么,两个男生之间玩什么抱抱。他这时候倒是忘了自己还曾经和周晏辰互相摸彼此的腹肌的事儿了。好在傅忆微对事情看得很开,俗称心大,再仔细想想,其实也就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他爸出去谈合作的时候也经常跟人礼节性拥抱呢,再说了,自己从小到大被抱了那么多次,身体惯性迎上去也是正常反应,后悔也没用。毕竟他又不可能穿回几分钟前去把自己拉开。睡意最终战胜了纠结,他洗完澡,套上睡衣,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傅忆微的脸埋在枕头里,伸手在床边摸了半天,把手机拿到眼前,划开,没好气地问:“谁啊?”刘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忆微!快!起来吃早餐!”傅忆微:“……”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半,就又砸回枕头上,忍不住开口骂道:“m星期天吃个鬼的早餐啊!”刘彦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包夜打游戏之后疲惫的亢奋,丝毫没被他打击到,乐呵呵地给他介绍:“这边儿新开了一家粤式茶餐厅,就在逍遥游旁边,我一出门就看见了,感觉还挺不错的,快来尝尝。”枕头没影响到傅忆微发挥翻白眼的技术:“好吃不好吃关我什么事儿?他妈七点半专门来把我叫醒去吃早饭,你是傻逼吗?”傅忆微有轻微的起床气,突然被吵醒的时候有几率会化身暴躁老哥,作为曾经在一个房间里睡过的朋友,严灏和刘彦都亲身体验过那种被他的愤怒支配的恐惧,然而刘彦记吃不记打,这次犯错下次还敢,就跟个不长脑子的扑棱蛾子似的,非要一次次自己往火坑里跳,烧死也不回头。这种明知会死还偏要继续作的勇气,傅忆微都觉得佩服。骂他也不亏。“微微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刘彦边吃边语重心长地跟他说,“早餐很重要的,不吃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我特意挑的这个时候来叫你,已经不早了,再晚点就成中饭了。”“你大爷的,”傅忆微翻了个身,一只胳膊横在眼睛上,在被窝里垂死挣扎,“你丫通宵打完游戏之后还会养生了?在猝死边缘试探的智障怎么还有资格说我。”刘彦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你怎么知道我熬夜了?”傅忆微哼笑一声:“就你那听起来都快升仙了一样的声音,谁听不出来?”刘彦一本正经地反驳他:“那怎么就证明我是去通宵打游戏了?说不定我是纵欲过度呢。”这一句话把傅忆微笑清醒了,十分犀利地问他:“你有对象吗?一夜就成这样了,是肾虚吗?”刘彦沉默两秒:“可不可以不要提这么扎心的话题?”傅忆微坐起来,歪头夹着手机换衣服,告诉他:“我没想提,是你自己自取其辱。”“行吧行吧,”刘彦说不过他,妥协道,“我的错。”他喝了口粥,问:“你来不来?”傅忆微穿好衣服:“等会儿就到。”“那我等你哦。”“滚蛋。”没好气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