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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云回师兄,失礼。”暮山老祖的关门弟子比江渔的辈分高不少,别说称师兄,就是称前辈都是应当的。登云台上,风长安握着剑,单手撑在地面,血从他被划破的额头一滴滴落在地上,溅开鲜红的血花。叶桦单手拖着剑慢慢向他走来,剑尖在地上拉出一条明显的划痕。“抱歉。”叶桦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轻的几乎不存在,他举起剑,对准风长安的脖子刺去。就在这时,以风长安为中心,灵力开始剧烈波动,空气的灵力就像海绵里的水被挤压了出来,往风长安身上灌,卷起比叶桦那招梅山剑术还要强大的飓风。“这是……”胡赛瞳孔猛缩,站在悬崖边上楞了几息,忽然转身往风长安的赌注里砸下全部家当。“金钱鼠,你这是干什么?!”一群人站在后面,见胡赛砸钱,心顿时揪在一起。“你投风无止干什么?”“金钱鼠投风无止?”投错注的胖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往赌注上瞧了眼,望向登云台。“初凝剑意,这不可能……”胖子震惊的喃喃自语,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痛,真的。”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胖子裂开嘴,笑得跟朵喇叭花。初凝剑意也称初步领悟剑意。剑意是剑修的核心意境,剑势是剑术的表现,不过是技巧招式罢了,没有剑意支撑,看似再厉害的剑势不过片刻就会消散。众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目光灼灼的盯着登云台。飓风越来越猛烈,刮的众人不得不抬起袖子遮住眼睛,防止地面的泥沙飞入眼中。登云台摇晃两下,忽然冲出一道凌厉的剑意,剑意虽没有凝成型,威力却不俗,直挺挺如尖利金塑扎入人心。一些修为低的弟子被冲击的站不住脚,口鼻溢血,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叶桦处于中心点,受到的冲击比他们还要强,五官皆溢出血,撑着剑,半弯着腰,勉强站在地上。他天生要强,不愿意给任何人下跪,就是天王老子都跪。剑意越来越强,叶桦感觉自己头顶仿佛有座大山压着,逼着他跪下服输。“哐!”一声,跪在地上。叶桦跪在地上的刹那,那道初步凝出的剑意消失,飓风也随之消失。输了?我怎么可能输了?叶桦陷入呆滞中,看着滴在地上的血液。我可是金丹,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练气的?“你输了。”肯定的语气在叶桦头顶响起,与此同时,利剑抵在他脖子上。叶桦神情恍惚,僵硬着抬头,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手持修长大夫剑,身形清瘦如松的少年。“呵,是啊,我输了……”叶桦从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嘲讽,手指攥紧剑柄,垂下头,“我居然输了……”他把头垂的很低,以风长安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见挨着鲜红血花的地上滴上两、三颗透明的泪水。风长安抿紧唇,正要说什么,叶桦却开口了,“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先前说你不会下死手,怎么?你认为我会下死手?”风长安手中剑转了一圈,利落的入鞘,“胜败乃兵家常事,同门师兄弟比试,没有什么血海深仇,犯不着下死手。”败给一个练气的菜鸟,这个打击让叶桦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有说话,半响才撑着剑慢慢站起,声音沙哑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杀了无故挑衅我的人。”风长安挑眉一笑:“可惜你不是我。”叶桦怔忡,少年清秀的脸上,笑容温暖,没有半点奚落的神色。叶桦企图在他面上看到不屑、嘲讽、得意之类的神色,可都没有,只有善意的笑容。“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不考虑一下?”风长安道。叶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问题,就刚刚问他谁要杀自己一事,叶桦握紧剑,嘴唇微张,刚开口又闭上,转身飞下登云台。叶桦这人也真是……风长安从一开始接到生死战书时就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只是碍于对方背靠大树,一时半会动不了而已。至于刚才的试探,只不过是想看叶桦会不会说实话。如今看来……是不会了。风长安目送叶桦离开登云台,惋惜的摇了摇头,本还想帮上一二,对方竟不领情。也罢,我还不想管呢。风长安轻点登云台,翻到悬崖上。就像触碰到某个开始键,他一落地,震惊到陷入沉思的众人就跟吃了和谐药,神同步的嚎叫起来。“风无止,你这个变态,还钱!”在场的人,除了云诩,没一个人认为他能翻盘,金丹对练气,练气毫无疑问会被碾压,谁能想到他最后变态的初凝剑意,靠剑意碾压金丹。风长安:“?”一脑门子雾水,我怎么变态了,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蔚蓝的天空乍起一道严厉的怒喝,“一个二个逃课,聚众赌博!全部记小过一次!”听到执事长老的训斥,众人叫苦不迭,顾不得输了的钱,马上滚回学堂,该做什么做什么。胡赛把用来赌注的布一卷,塞进袖子里,临行前,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狠狠一拍风长安的背:“你真是我的财神爷!”风长安糊里糊涂当了回财神爷,茫然的看向云长,然后移到道三千身上。“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道三千作为大师兄,最喜欢助人为乐,刚要张口解释,执事长老阴魂不散,“你们两个,身为亲传弟子,带头逃课,记大过!还杵着干什么,来执事阁领罚。”诶!道三千苦笑一声,不便解释,带着江渔匆匆离开。风长安只好把困惑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一个人:云长。云长好脾气的解释一番,递给风长安一个乾坤袋。“听说你最近在闭关修炼,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风长安打开乾坤袋一看,全是灵石,若有所思的垫了垫乾坤袋,风长安眉尾挑起揶揄的意味,“哟,云哥这是想玩包/养?”云诩:“……”拧起眉头,云诩道,“胡说。”风长安笑眯眼睛,伸手勾住他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同时把乾坤袋塞回云诩手里:“虽说兄弟如手足,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是,你也用不着交给我,搞得我像你夫人。”夫人两字出口,云诩白皙的脸腾红,片刻,又阴沉下来,他拉开风长安的手,抿直唇线,疾步向前走,欲要离开此地。“行了行了,开个玩笑。”风长安轻笑,轻飘飘的一声带着些色气,负着手,几步追上,“云哥,问你件事。”风长安心里还记挂着云诩和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越看云长越觉得像云诩,可偏偏又拿不出什么证据。疾步行走的白衣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风长安,风长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觉退后两步。“算了,不问了。”还未等风长安吐出个囫囵的尾音,云诩便猛地抬手,拽了风长安一把。风长安猝不及防之下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