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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不假,可我也没让王爷带出来,更没让它伤人啊。”沈执见元殊又开始挑拨事端了,眉头不由一蹙,更觉得此人不是个好人,于是便同谢陵道:“此事怪我,早知道畜牲野性难驯,就不该接近,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是我救了他,也不过是农夫与蛇,自找麻烦。”元瑾怒道:“沈执!你骂谁畜生!”沈执好笑道:“殿下,臣当然是骂雪狼,请殿下不要众目睽睽之下曲解臣的意思。谢家家风向来雅正,臣在外不能丢了祖上颜面,更不能丢了我哥哥的颜面。”言下之意,就是骂你,你有本事就拐弯抹角骂回来,看你回去怎么跟元祁交代。元瑾本就沉不住气,又不是沈执的对手,眼下元殊还挑唆事端,当真是骑虎难下。元殊暗暗摇了摇头,心道良王还是太嫩了点,遇事不够冷静,不如沈执机敏,略一思忖,便主动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场误会,良王殿下原也是无心之失,那雪狼本就野性难驯,今日沈大人英勇,救驾有功。皇上又一向疼宠良王,定然会好生嘉奖。”谢陵道:“良王殿下尊贵,但舍弟也不是草芥。”说着,他缓步上前,抽下侍卫腰上的长剑,一剑剜了雪狼的牙齿,用剑尖挑着送至二人面前,“到底是宁王世子的爱宠,请收下罢。”元殊笑容不减,只是眸色深了,元瑾见这狼牙血淋淋的,还有残rou裹在上面,吓得脸色一白,险些当场吐出来。忙不迭地往后一躲,元殊单指将剑尖挑开,略拱了拱手,笑道:“今日受教了,来日必然登门拜访,告辞!”宁王世子一走,元瑾更是孤立无援,眼见谢陵神色不善,赶紧找个由头跑了。戚将军吩咐侍卫将场上收拾干净,这才同谢陵道:“贤侄莫气,先带沈执回去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便包在老夫身上了。必然不叫你们受了这委屈!”谢陵道了谢,扶着沈执回府。待元祁得知此事时,当场大发雷霆,先是安抚了戚将军,之后命夏司出宫将元瑾提来。元瑾出了巡防营之后,就一直躲在府中不敢出来,直到被人按跪在勤政殿门口,这才缓过神来,知晓闯了大祸,也不敢出声讨饶。足足在外跪了两个多时辰,从白天跪到了晚上,期间皇后娘娘来过一次,冷嘲热讽了一番。自从上回春闱泄题案,牵扯到了尚书府之后,皇后娘娘同元瑾之间的叔嫂关系,算是彻底决裂了。非但没有求情,反而火上浇油了一把。元祁好不容易才将戚将军安抚住,捏着绞痛的眉心,皇后还在旁喋喋不休,更觉得烦躁,忽然推了书案上的公文,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走,一脚将元瑾踹倒,厉声呵道:“鞭子呢,拿来!”元瑾跪了两个多时辰,又挨了一脚,当即就摔倒在地,一听闻皇兄要鞭子,更是满脸惊恐。皇后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从旁温声道:“皇上是说那根马鞭吗?臣妾今日见上面落了灰尘,便让宫人拿下去清洗了,这会儿应该洗好了。”元瑾恨得牙根痒痒,鞭子原本就极厉害了,再淋上水,一鞭子下来,必然就是一道血印。他只见过皇兄拿鞭子抽沈执,从来没有受过此等酷刑,几乎吓懵了。元祁接过水淋淋的鞭子,面色冷冽地指着他道:“跪好!”元瑾才一跪好,一鞭子破空抽了上来,从肩背一直席卷至臀腿,当场将官服撕开一条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他疼得惨叫一声,从未受过这种疼,立马摔趴下去,忙不迭地扯住元祁的衣角。“皇兄,皇兄!臣弟知错了,皇兄!别打了,臣弟真的知错了!”元祁方才那一鞭不过用了四成力,而且只抽了一鞭,元瑾便要痛哭流涕地讨饶。他此前抽沈执,每次都是十成力,动辄就是上百鞭,也未见沈执痛哭流涕地讨饶。同胞兄弟,一般年岁,怎么就差这么多!当即更觉得心烦意乱,用鞭子指着元瑾的脸,呵斥道:“住口!还有脸哭!做出了这种蠢事,还敢求饶!简直放肆!”作者有话要说:阿执和谢陵身体都不太好,阿执是被打出来的,谢陵算是被打加长年累月对沈执的思念所致,这个不会成为虐点,放心好啦。好好调养,三年抱俩即便要死,也不是阿执死,元瑾去领盒饭就行啦。元祁:明明是双生子,怎么差别这么大!!!!我狠起来连元瑾都打!第48章我不会哄人的啊说着,又并列在元瑾的臀腿上抽了数下,可每一下都收了力道,远比打沈执轻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光是这种程度,元瑾已经受不住了,直接趴在了地上,后背血淋淋的,疼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扒着元祁的衣袖道:“皇兄,是元殊,是元殊,我上了他的当!”“你要是不跟元殊混在一起,他能拿当给你上?他怎么不去害沈执,怎么偏偏害你?”元瑾道:“是元殊和沈执勾结谋逆,一起陷害我啊,皇兄!”“住口!”极其狠辣的一鞭破空席卷而来,生生犁出一条血口,元瑾如同濒临死亡的鱼儿,猛然窜了一下,又重重趴了下去,再也动弹不得了,元祁怒呵:“想清楚了再说话!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还要朕教你?”且不说眼下众目睽睽,任何消息都传得快,就拿此次召元殊入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元祁是将他当个质子拿捏,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元瑾寻常口无遮拦倒也罢了,眼下正在风口浪尖上,仍旧不知道悔改,但凡跪着好生挨罚,元祁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皇后冷眼旁观,甚至从旁火上浇油:“良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皇上礼待宁王府,天下皆知。这回召宁王世子入京,一为其久不入京,特来述职,二来,宁王世子今年二十四,尚未婚配,皇上体恤,意欲在京城贵女中挑出一个拔尖儿的赐于世子,偏偏王爷误解皇上的苦心。传扬出去落人口实不说,宁王府要如何想?岂不是给皇室一族面上抹黑,让宁王和皇上心里不痛快?如此一来,岂不是要生了嫌隙?”元瑾咬紧牙关,越发觉得元殊同沈执早就勾结在了一起,没准又是沈执靠一身皮rou换来的交情,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王爷受此大辱,又被皇后冷言冷语暗嘲了几句,一口闷血呕了出来。元祁并不体恤他的辛苦,甚至觉得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元瑾了,否则不知他日后还能惹出多大的祸事。若是被人抓了把柄,天王老子都护不住他,可不是次次都能这么走运的。手底下原本轻了力道,又重新重了回去。惨叫声也渐渐熄了,左右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